“你就收下吧,我这人漂泊惯了,下次再见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算答应帮你做什么也未必能成功,还是这些银子比较实在。”夏幼幼好言劝道。
徐延眉心形成一个紧紧的“川”字,听到她的话后动气的将荷包扔过去,荷包直接掉在了地上:“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岂是你用钱就能打发的?”
“……不要就不要,你扔什么啊。”夏幼幼无语的看他一眼,蹲下把荷包捡起来,小心的吹了吹上面的灰。不敢从家里账房支钱,她的银子又都藏在乡下,这些钱还是她跟周书郊借的。
徐延看着她那副财迷样,不知为何心里的火气突然就没了,好气又好笑道:“哪有你这么做事的,知道我为了包庇你冒了多大的危险吗?”
“你当时是可以不这么做的,我可没有逼你。”夏幼幼耸肩。
徐延轻哼了一声:“你是没逼我,却对我撒了谎,让我以为你真的只是个小贼被冤枉了。”
夏幼幼一顿,笑了起来:“可不就是么,镇国公府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这样冤枉我?”
“给你杆子你还真顺着往上爬啊,发、福、蝶!”徐延咬牙道。
“……”再重申一次,她真的恨透了自己的这个名号,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从谁的口中叫出,她都没办法严肃起来。
徐延看着她无言的脸,挑眉道:“怎么,被我拆穿了所以害怕了?”
“……是啊,好怕,你可千万别戳穿我。”夏幼幼假笑一声,心想这傻大个也是够可以的,就不怕自己将他灭口了,一个人来还敢跟自己这那的。
徐延轻笑一声:“你也不必怕,我既然救了你,自然不会再将你供出来。”
“哦,那多谢了,”夏幼幼不走心道,“既然你不要银子,那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先说好,太过分的要求我必然会拒绝的。”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想,必然能做到。”徐延笃定道。
夏幼幼抬头看向他的脸,突然发觉他和尚言好像有三分相似,莫非好看的人都是一样的好看?
“傻丫头,发什么呆呢?”徐延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想自己男人呢,夏幼幼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最烦与人有肢体接触,你离我远点。”
徐延笑眯眯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哪里碰我,哪里被我拧下来。”夏幼幼淡淡道。
“……”徐延干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我的要求是,你三年之内,不要离开都城,最好一直待在我随时能找到你的地方。”
“为什么?”夏幼幼奇怪道。
因为最多只需要三年,储位之争就会有一个结果,要么他到时身死,要么就能登上大宝。徐延唇角微勾:“因为我想与你做个朋友,无事时与你喝喝酒聊聊天。”
“……若是如此,你让我不要离开都城就是,为何还要加上个三年期限?”夏幼幼蹙眉。
徐延笑道:“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这比给五千两银子划算多了,夏幼幼当即应承下来,答应后突然到补充:“先说好,我可没那么多功夫搭理你,所以你别指望我答应你了就要随叫随到。”她家中可是有夫君的人,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
“无妨,只要让我知道你在都城就好。”对于这点徐延很是大方,反正三年后他死了,要么他把她召进宫,让她陪自己喝酒聊天一辈子。
也就是说一年见一次也行了?夏幼幼爽快答应,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既然已经定好,那我就先走了,”夏幼幼打了个哈欠,眼角沾染了点点生理泪水“困死了,再见。”
徐延奇道:“你们做杀手的不该是白日休息夜晚行动么,你怎么还会困?”
“……人家书生都是凿壁偷光,你怎么点着灯看书啊,”夏幼幼无言的看他一眼,“不说了,莫要耽误我休息。”
说着便走到自己的马旁边翻身上去,拎着缰绳就要离开,徐延急忙跟过去:“你还没有说好,何时会去寻我。”
夏幼幼居高临下的看他一眼:“你住的地方我知道,等我有空了再说吧,后会有期。”说完便驾马跑了,仿佛一点都不留恋今日的面会。
徐延怔怔的在后面看了她的背影许久,直到她在天边化作一个小点,然后再也看不到了,他才垂眸,独站许久后笑了出来——
“好像被她糊弄过去了。”
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了,他不再多逗留,骑着马朝城中私宅跑去。
刚到府邸门口,早已经候在门口等候的小黄门忙迎了上来:“二皇子,淑妃娘娘有请。”
徐延一怔:“娘娘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淑妃娘娘说有事要同你商量。”小黄门恭敬道。
徐延看了他一眼,沉着脸朝宫中去了。
到了宫里淑雨斋,便看到淑妃正守在门前等他,他急忙迎上去扶住她,她的手已经有些发凉。
“娘娘,为何不在房里等我?”徐延不悦的看了淑妃身旁伺候的宫人一眼,扶着淑妃去了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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