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坐在那看了半天后, 淑妃头疼的捏捏鼻梁:“他是要我们将人送到他府上对吧,也是,他那处的高手不少,暗道什么的也多,就算徐舟想去抓人, 也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
“可这下边还有许多话辨认不出。”徐延皱眉看着信件上黑乎乎的那一坨, “我总觉得下面说的这些才是关键。”
“那便再派人去问, 不过汉中路远,路上又下着雨,恐怕要像这次一样再等些时日才能收到他的回信, 还是先将程宴送到他府上,其他的等他回信了再说。”
徐延不大认同:“这样不好吧,万一明礼并非这个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的?”淑妃不耐烦了,“便这样做吧,相信他下面说的和程宴的事不大有关联,或许只是想要叮嘱你些什么,莫要纠结这些事。”
徐延犹豫许久,盯着上半截信纸上还算清楚的字迹看了半天,咬牙道:“好,我这就去办,只是此事在做之前是否要先知会明礼夫人一声,贸然将人送过去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知会的,我没有承认的女人,还算不上明礼的夫人,”淑妃嗤笑一声,“你尽管去做,大不了把程宴安排在离她远些的院子,不影响她生活就是。”
徐延无奈的看她一眼,知道淑妃还是不肯接受明礼的夫人,但她人固执惯了,他若是开口相劝,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思索许久,他决定先去明礼私宅一次,和他夫人将事情说一声。如此想着,他从宫中出来后便直奔傅明礼城外的私宅去了。
此时的夏幼幼还在研究红彤彤的信件,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眉目,反而被勾起了思念,和傅明礼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越想越觉得难过,恨不得现在就骑马去找他。
周书郊进来禀报有客人来访的事时,被她哭唧唧的表情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
“没事,”夏幼幼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外面有个年轻男子求见,不过没说自己是什么身份,只是拿了程宴的信件来,说是有事要做,”周书郊想了一下又补充,“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信,也被雨泡了,上面的字迹像刘成的,应该不是伪造的。”
夏幼幼缓了缓情绪:“他说来干嘛的没?”
“说得等你过去再说。”
夏幼幼点了点头,擦了把脸便往厅堂去了,刚走到门口看到里面正在饮茶的男子,顿时惊得躲到墙边,顾不上多想便朝自己房间冲去,跟在她后面的周书郊简直莫名其妙,只好跟在她后面跑。
“你躲什么啊,不会是你相好吧,做贼心虚了?”周书郊打趣道。
一直跑到安全区,夏幼幼才喘着气停下来,解释道:“那人是在镇国公府帮过我的男的,已经知道我是发福蝶了。”
周书郊的脸猛地沉下来:“怎么回事?”
夏幼幼看他一眼:“不过他还不知道我是尚言夫人,妈呀太险了,差点就暴露了。”
周书郊嘴角抽了抽:“那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去见他了?”
“废话!”夏幼幼瞪他一眼,“你去跟他说我身体不适,问他来干嘛的。”
周书郊无奈,只好当个中间跑腿的,过去问了之后又回来说:“他说要在咱们府内安排一个客人,还将那信件内容给我看了,应该是程宴的安排。”
“那就安排吧,别让我跟他碰面就好。”夏幼幼摆摆手。
周书郊斜她一眼,嘟囔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说完便去给徐延传话了。
徐延这边在厅堂坐了半天,却得来一个明礼夫人身子不适的消息,心里颇为失望,明礼不惜隐瞒身份也要娶的女子,说实话他真的挺想见见的,这次不见不知道何时还会再有机会。
周书郊过来将夏幼幼的话带到,徐延点了点头,谨慎道:“替我多谢你家夫人,还有,我这位客人有些特殊,我会派些人照顾他,贵府的人最好不要轻易靠近。”
周书郊奇怪的看他一眼,在他回视的时候柔柔一笑:“知道了。”
徐延点了点头,绷着脸走了。明礼隐瞒身份,却从未告诉他化用的身份是什么,徐延也怕自己不小心把他的事给戳破了,只能安排好之后尽快离开。
当夜,几辆马车行入府中。
担心徐延在后面跟着,前院即使闹出了轻微的动静,夏幼幼也没敢跑出去凑热闹,只知道那位客人被安排在了离主院最远的院子,跟他一同来的有十几个人,一进院子便没有再出来。
见不能打探更多的消息了,夏幼幼干脆就放弃了,翻个身抱住傅明礼的枕头,然后一觉到天亮。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周书郊打探情况,她进小院时周书郊还没换装,看到她后吓了一跳,赶紧跑去把院门关上。
“门是用来敲的不是用来踹的,你能不能有点当家夫人的样子?”周书郊无语的看她一眼。
夏幼幼耸耸肩:“尚言不在,家里又没人敢说我。”
“是,但麻烦也照顾一下我这个身份特殊的朋友好不?”周书郊无奈道,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他男人模样,他也不用在这家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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