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因为他害她没办法睡个囫囵觉导致的。夏幼幼阴沉的看着他:“你打算这么折腾到什么时候?”
“夫人这是何意?”程宴不解的看向她。
夏幼幼嗤了一声:“知道吗, 你每日定时定点的生病, 我先前还怀疑你得了肺结核, 可若是肺病, 又严重到高烧不退了,又为何咳时不见异常。”
“或许是其他怪病吧, 不如夫人再帮我寻些名医来如何?”程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一捋头发垂在耳边,当真是病也病得比旁人脱尘。
然而和优质睡眠比起来,这人再好看也不能入她的眼了,夏幼幼冷笑一声:“我知识匮乏,不是肺结核, 就想不到还有其他的病症像你这样有规律了, 再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若是有病,之前就该有征兆才对,为何会突然倒下。”
“之前也是不舒服, 不过小生没有说出来而已。”程宴叹息,目光温润的投向她。
“是吗?”夏幼幼翘起二郎腿,“那你枕头上的药味是怎么回事?”
程宴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什么药味,夫人,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一开始我还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大夫又没给你用药,怎么会有药味呢?”想起这几日没日没夜的陪床,夏幼幼磨牙道,“想来是这位公子自己的药吧,只是不知道这药的作用是什么,公子用来是干嘛的。”
“咳咳夫人,我已经累了,若是无事,可以先请你出去吗?”
“我自然会出去,”夏幼幼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说就算了,我会让人给你再准备一个房间,会将你吃的用的全给换了,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就不要被我搜到。”
座上宾什么的,可去他大爷的吧,她只要保证在尚言回来之前,这人不被他自己折腾死就行。
程宴这下不淡定了,羞恼道:“你没有资格做这些!”
“我有没有资格做这些,你猜是谁说得算?”夏幼幼冷声道。
程宴喘了几口粗气,半晌平复之后才道:“夫人以为收了我的药,我便没有办法了吗?二皇子和傅明礼,不会让我死的。”
一听这俩人的名字,夏幼幼就本能性头疼,从她嫁给尚言之后,眼睁睁看着这俩人欺负她家尚言多少次。
真的是……去他仨的大爷,眼前这个、劳什子的二皇子和那个太监傅明礼,一个都不拉的全在心里骂一遍。
夏幼幼冷笑:“所以呢?他们不让你死,所以你为了报复,就想死给他们看?麻烦你死也不要死在我的府上,自打你来了我就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我可没有惹到你吧?”要这人真死她家了,恐怕尚言那边又要受到苛责了。
程宴微微摇头,恳求的看着夏幼幼:“我并不想求死,只是想借病能出去一趟,见一个故人。”
“……你脑子有缺陷?二皇子和傅明礼那什么厉害的人,什么大夫找不到?纵然你病得要死了,他们也只会给你把大夫领到家里来,而非带你出去治病。”夏幼幼忍不住想对他翻白眼,这人可真是天真,还为了这么一个天真的想法折腾她这么久。
程宴苦笑:“是啊,是小生一时情急,做了荒唐事。”
“总之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就恕我无法以礼相待了!”夏幼幼语气不好道,说完便转身就走,这几日熬得她头昏脑涨,只想趴在床上休息。
“夫人留步!”程宴忙去拉她,只是这几日药用得多了,一时手脚无力,没拦住人不说,自己反而朝地上栽了过去。
夏幼幼察觉到不对,当即一个转身跳了过去,一把把他从地上抓回到床上,看着虚弱无力的病美人,她头疼的叹了声气:“你又想干什么?”
“夫人,小生有一事相求,”程宴等气喘匀了,切切的看向她,“可否请夫人放小生出去一日,小生去见个人便回来。”
夏幼幼眉头微挑:“放你出去?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她可是记得自己来瞅瞅客人是谁都纠缠了许久,门口那群人怎么可能答应她放人。
“夫人,此人对我甚为重要,小生保证,若你让小生见过她了,此后小生定然安分守己,再不动半分歪心思。”
夏幼幼心头一动,但嘴上还是十分坚定:“抱歉,我没那个权力放你。”就算有那个权力也不行,她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若是这么贸然的把人给放了,到时候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夫人是傅明礼的对食,自然有权力放得。”程宴喘息道。
夏幼幼登时就炸了:“谁跟你说我是傅明礼对食的?!老子嫁的是正儿八经的男人,不是什么太监!”
程宴一怔,在没来之前,二皇子便亲自告诉他这里是傅明礼的私宅,既然此女以当家夫人自称,他便一直觉得是傅明礼在宫外的对食。
难道不是吗?
程宴忙道歉:“是小生失误,小生还以为你是……”
“我跟傅明礼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夏幼幼打断,她虽到现在都没见过傅明礼,但并不妨碍她越来越讨厌他,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此刻听到眼前这人说她是傅明礼对食,她厌恶的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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