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幼幼举手要抱举了半天, 跑到他马下了才发现他并未看自己, 多日的思念顿时化作不满, 跳起来就要打傅明礼的膝盖。
“喂, 你怎么不看我!”她蹦跳着挥舞手臂。
傅明礼这才将目光转向她,看着她还是如以前一样对自己毫无芥蒂、单纯热切的看着自己, 仿佛此刻被他抓到逃跑的不是她一般。
夏幼幼感觉到他好像不太高兴, 于是讨好的笑笑。傅明礼的眼神暗了下来,只要一想到她忍着恶心出现在自己面前,只为了救马车里的那人,他的胸口就有翻江倒海的怒意。
“你做什么去了?”他缓缓开口。
夏幼幼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干的好事, 忙解释道:“我看今日天气不错, 带咱的客人出去转转, 你看我们这不就回来了。”
说客人去见自己媳妇儿了恐怕他也不会信,还不如把理由都归结到自己的贪玩上,反正尚言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夏幼幼如是想。
傅明礼只觉得一切都荒唐的可笑, 说到底她才认识程宴多久,如今已经不惜替他挡罪了,难道作废的一纸婚约有这么大的效果?
“尚言?”
夏幼幼小心的看着他,傅明礼呼吸一顿,面色淡淡的朝她伸出手,她这才高兴起来,忙将手递了过去。
傅明礼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到自己怀里,一手扶着她一手牵着缰绳往回走,走了两步后对身后的手下道:“杀。”
夏幼幼心里一惊,反应过来后便看到一群侍卫朝马车冲去,要杀谁自然不言而喻。
她失声道:“不行!”奶奶的周书郊还在里面,万一逼急了他还手了怎么办,自己岂不是跟着受连累?她可是刚洗脱嫌疑啊!
“为何不行?”傅明礼察觉到她想从马上跳下去,立刻死死按住她的手。
夏幼幼急了,听着身后侍卫已经跳到马车上了,拼命的挣扎起来,焦躁的跟傅明礼商量:“尚言,娇娇还在里面!对,你知道里面那个人跟你一样也姓程吗,他是你程家人你不认识吗?!尚言你快让他们住手……”
“夫人!快些救娇娇!”周书郊一边对刺进来的刀刃左躲右闪,一边拉着程宴嗲兮兮的尖叫,在又一把尖刀刺进马车后,他忍无可忍的将人用内力震了下去,顺便扯着程宴的衣领抓到自己面前,小声道,“劳驾公子帮个忙。”
程宴起初还惊慌一刻,随后无语的看着眼前女子,在看到她淡定的把来偷袭的人隔着窗子踹了出去后,瞬间便平静下来。
“帮什么?”
“帮我将这些人打出去。”周书郊眨眨眼,掀起前面的车帘将二人包了起来,脚下一跃飞了出去,借着车帘的伪装将侍卫们连连击退。
“……”虽然那块布挡了许多光景,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所以这是什么偶像剧剧情?
憋笑看了三秒钟,车帘中的两个人险险避过一把剑后,夏幼幼便笑不出来了,抿着嘴对傅明礼道:“尚言,你再不让他们住手,我便再也不要理你了。”
“……你为了一个相识不到十日的人威胁我?”傅明礼淡淡问。
……啥?夏幼幼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这是误会了,忙道:“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娇娇有事。”她缓了缓语气,祈求道,“尚言,你快让他们住手好不好?”
傅明礼深深的看她一眼,最终还是微微抬手,随伺的人立刻大喊一声:“都停手!”
侍卫们得了命令立刻停了下来,周书郊松了口气,从车帘中挣脱出来,嘤嘤婴的朝夏幼幼跑去:“夫人~”
夏幼幼嘴角抽了抽,假装没有看见这个装哔——的。不过好在这些人总算住手了,她从心里松了口气,软软的看着傅明礼道:“我今日不该带客人出去的,不过你看我也把人给完好的带回来了,你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毕竟自己今日这事本就是擅自行动,既然被抓到了自然要躺平道歉。话说她以为尚言还得几日才能回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傅明礼扫了她一眼,漠然的看向有些狼狈的程宴:“我倒不知道,程公子竟有此身手。”
周书郊的手指忙在看不见的角落勾了勾程宴的衣衫,程宴笑得如清风朗月:“不及傅公公。”
从远处赶来的刘成刚骑着马靠近便听到这句话,当即一鞭子甩了过去,在程宴身上留下一道血印,阴沉着脸道:“你还不配跟督主相比。”
夏幼幼和周书郊当即一惊,谁也没想到平日温和老实的刘成会下如此重手,程宴因为这几日用药过多,身子本来就脆弱,此时被他一鞭子抽下来,险些摔到地上。
尽管受了伤,他还是颤抖着挺直脊梁,嘲道:“傅公公擅于玩弄人于鼓掌之间,小生自是不敢跟傅公公相比。”话音刚落,便悲悯的看向夏幼幼。
夏幼幼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总觉得他的眼神中好像有什么信息要告诉自己。而且,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不是有些古怪?此刻与他说话的是尚言,他的言语之间却只提及傅明礼。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是一本同宗的本家么?!为什么好像不认识的样子?一时间夏幼幼心里闪过许多念头,许多一直以来都忽视的东西都出现在脑海里。
52书库推荐浏览: 山有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