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安抚完她便转身出去了,刘成等到他出来后二人立刻往宫里赶,傅明礼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可是受伤了?”
“禁军赶来的及时,并无生命危险,但二皇子身上的刀伤失血过多,此刻太医正为他止血。”刘成绷着脸道。
傅明礼眼底划过一丝狠戾:“什么人做的?”
“二皇子昏迷了,那人跑的太快,只知道是个男人,并没有人看清他的长相。”
“一群蠢货!”
“……”
“下令皇宫戒严,任何人不得外出,全力搜索刺客!”
“是!”
傅明礼刚出门口,夏幼幼就从床上窜下来贴在门板上了,只隐隐约约听到刺客是个男人皇宫戒严之类的,她当即就坐不住了,一边骂周书郊个混蛋不知天高地厚,一边忍着肩上的伤口痛翻出自己那件宫装,抱着便往皇宫跑去。
皇宫果然已经戒严了,宫门紧闭,外头堵着几十禁军,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这还只是最外头的防卫,夏幼幼还没进去,就已经想象到里面严查成什么样了。
从宫门处是不能进了,夏幼幼在外头将衣裳换了,沿着宫墙一路向南,拐了几次弯后走到一个极度偏僻的地方,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掀起地上的石板,直接跳了进去。
这里的暗道还是当初师父告诉她的,她在没来皇宫之前一直当做是师父的胡话,但师父出事的那年,她第一次来皇宫,苦于一直进不来时想起师父口中的暗道,她便寻了过来,没想到还真的被她找到了。
她当年就是通过这条暗道背出了师父的尸体,这次又要通过暗道去寻周书郊那个不要命的。夏幼幼快速的往前跑,肩膀上的伤口裂了也不知道。
暗道的尽头便是已经废弃的宫殿,往日根本没有人的地方也被重重筛查,夏幼幼耐心等他们搜查完才从下面上来,躲过又一波搜查的人后才发觉这皇宫太大,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找人。
无奈之下,她只有兵行险遭,随便找了个位置比较中心的宫殿,趁防守的人不注意,跑到院子里丢了个信号弹,然后迅速跑到旁边的宫殿躲了起来。
天早已经黑了,如烟花一般的信号弹在黑夜里煞是明显,将天空炸出一秒的白,信号弹引来无数禁军,宫殿火速被包围了,此时的夏幼幼正在包围圈之外,时刻注视着宫殿那里的动静。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夏幼幼胳膊腿儿都等得酸痛了,也没有见到周书郊的身影,就连守着宫殿的禁军也渐渐少了,比信号弹刚放出时少了近一倍。
夏幼幼躺在房梁上打瞌睡,一双圆圆的眼睛下头挂着黑青,看起来憔悴极了,在她又一次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时,她终于看到了周书郊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到他并未往信号弹亮过的地方去,而是选择周边的宫殿挨个搜索,夏幼幼嗤笑一声,心想着这货总算不是太蠢。
眼看要找到她这里了,夏幼幼跳下房梁,躲到门后藏着,等他推门进来时一拳打了过去。周书郊一惊,忙反手去挡,还手之后才发现对方的招式很眼熟,当即一喜:“阿幼!”
“怎么,见到亲人了?”夏幼幼冷笑一声收手。
周书郊看到真是她后先是笑了几声,随后绷起脸抱怨:“你偷袭我做什么,就不怕被外面那群人发现?”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夏幼幼冷漠脸。
周书郊扫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怕,我都快怕死了,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我找不到能出去的地方?”
“你怕?你怕你还敢去刺杀徐延?”夏幼幼磨牙看着他。
周书郊一愣:“谁刺杀徐延了?”
“你!”
“开什么玩笑!”周书郊眉头一竖,气得脸都红了,“老子刚被皇后追杀,是嫌命大么又去刺杀徐延?!”
“除了你还有谁?”夏幼幼看着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谎。
周书郊愤怒的叉着腰:“我比你还想知道,老子这都要跑出去了,禁军突然就把每个宫门都封锁了,还不准任何人进出,我躲起来之后才听说徐延被刺杀的事。”
“……真不是你?”夏幼幼怀疑。
周书郊气得要拿怀里的馒头砸她:“你爱信不信!”
他这么一说,夏幼幼反而相信了,倒不是觉得他人品有保障,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在家时听到的,刘成说是男子刺杀的,而周书郊此刻一身女装,刘成说的显然不是他。
“……不是你,那还有谁?”夏幼幼蹙眉。
周书郊翻了个白眼:“那谁知道,他的仇人肯定海了去了,反正你知道不是我就行。”他倒是想去杀,但也得看准时机不是,哪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动手。
“要是知道他们抓的不是你,我就不来了。”夏幼幼郁闷的看他一眼,这叫什么事啊,此刻的她应该在家里担心怎么跟尚言解释、而不是跟他在这玩躲猫猫!
“别啊,虽然他们抓的不是我,但我现在也是被通缉的,只不过通缉我的是皇后而已,”周书郊叹息,“要不是你来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皇宫看着挺大,能躲的地方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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