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么?”不知是不是他多心,好像从昨日开始,她便这般抗拒自己的接触。
夏幼幼眨了眨眼,干巴巴道:“没有啊。”
做杀手的职业病,以前他是个弱书生时,她从不觉得他对自己有多少威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傅明礼,那个武力值不低的傅明礼!虽然没跟他打过,但本能的感觉自己打不过他。再加上这两日积攒的秘密,她一时止不住的抗拒那不是应该的么。
“最好是没有。”傅明礼沉着脸看她。
夏幼幼咳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傅明礼盯着她看了许久,问:“吃药了吗?”
“……”怎么净问些她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傅明礼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夏幼幼自觉没趣,主动坐到桌边等着,一刻钟后傅明礼端着药碗回来了,将碗给她放到桌子上,夏幼幼端起来就往嘴里倒——
“唔,好苦。”她愁眉苦脸道。
傅明礼平静的看着她:“苦就对了,不说实话,以后天天这么苦。”
“……”这人怎么变得跟周书郊一样啊摔!夏幼幼来回深呼吸几次,才抑制住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磨着牙去看他,苦就苦,等病好了总不会再让她喝了。
把人欺负了一顿,傅明礼心情好了一些,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按着额角,夏幼幼看了他一眼,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头疼?”
傅明礼顿了一下:“嗯。”
“不将头发擦干就睡觉,活该你头疼。”夏幼幼用‘恶毒’的语气说话,指望能气一下他。
傅明礼看她一眼,沉默的按着太阳穴。
夏幼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里间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站到他身后开始帮他按摩,边按心里边想,自己是怕在查清真相之前这人就死了,所以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傅明礼闭上眼睛,任她的一双小手在自己的命穴处按揉,等到舒服些了,便低声道:“好了。”
那双小手立刻毫不犹豫的离开,等他抬头去看时,她已经离开了。
不管如何,气氛总算好了些,虽然这良好的气氛只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又是一日。
傅明礼要去临城请老王爷来都城,而黑山的信件也来了。
“他答应了,已经去信给密语阁要你师父的单子了,让我们尽快将徐延的单子转移给他。”周书郊拿着信件见到夏幼幼后匆匆道。
夏幼幼当即站了起来:“准备一下,我们这就进宫。”现在傅明礼走了,估计得一日才能有一个来回,正是他们去查司礼监的好时候。
周书郊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犹豫道:“你……你还真打算把徐延的单子给他啊?”
“给啊,”夏幼幼看了他一眼,补充道,“不过给的是付完违约金后的单子。”
“……啥?”
“他定然想不到,我们会替徐延付一万五千两黄金的违约金,所以也不会查自己拿到的单子是有效还是无效的。”夏幼幼耸耸肩。
周书郊舔了一下嘴唇:“可是你哪来这么多钱?”
“跟徐延要啊,你真当他一个皇帝没钱啊?”夏幼幼嫌弃的看他一眼,“这次进宫就跟他要,他若是不给,就捡他宫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卖,替他买小命的事咱跑腿也就算了,总不能连银子都帮他付吧?”
周书郊一想也是,皇宫里那么值钱的,怎么也能凑出一万五千两,那现在要担心的只有一件事了:“黑山要是发现了,找咱们麻烦怎么办?”
“找就找呗,又不能杀了咱们,还怕他找麻烦?”夏幼幼朝他挑挑眉,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周书郊一听煞是满意,两个人一拍即合的穿上宫装,进宫了。
这一次周书郊本想拿徐延给的腰牌来用,但被夏幼幼制止了,拿腰牌进宫会一直有人跟着,到时候不方便去司礼监,还是走暗道来得方便。
二人跳进暗道往前走时,周书郊感慨道:“怪不得你不要徐延的腰牌,原来有这么好的地方可以走。”
“这还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以前当玩笑听,后来找他的时候才发现是真的。”夏幼幼淡淡道。
“甫至还真是无所不能。”周书郊啧啧道。
“无所不能?”夏幼幼想到那个连饭都不会做、导致她吃百家饭长大的师父,嗤道,“算了吧,自从知道自己男人是个太监后,我老是怀疑师父他这么熟悉皇宫的一草一木,该不会也是太监吧。”
“……你能不能盼你师父点好?”周书郊拒绝相信自己男神和太监有什么关系。
夏幼幼斜他一眼不说话了,脑子里闪过养自己长大的师父的脸,她的眼底划过一丝眷恋,但这点眷恋很快便消失不见,深深的埋进黑眸中。
二人这一次很顺利的到了司礼监,周书郊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往里间走,夏幼幼脚下慢了一分,打量着傅明礼生活许久的地方。
好像和家里没什么不同,夏幼幼仔细的看着边边角角的设置,每一处都有那个人生活过的痕迹。这一刻,“程宴”和傅明礼终于活生生的合二为一,将过去的生活轨迹强迫式的摆到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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