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无辜的看向她:“是么?那至少挺顺你的眼,你就收下吧,这些东西等我登基后有的是。”
“谢谢,不用。”夏幼幼果断无视周书郊快要喷火的目光,她与这人虽然有些缘分,可远远不到接受这些值钱物件的地步。
“就拿着吧,大不了当做我给你的聘礼。”徐延笑得清朗。
夏幼幼斜他一眼,一脚踹到他的小腿上,直到他的脸苦巴巴的皱在一起,才幽幽道:“许久没被揍,皮痒痒了是吧?”
“不过是开个玩笑……”
“我是有家室的,不喜欢这种玩笑。”夏幼幼打断。
徐延一脸不信:“你上次说自己养了一堆面首,现在又说自己嫁人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夫家是谁?”
夏幼幼张了张嘴,在徐延质疑的眼神和周书郊意味深长的笑容中没有说出话来,半晌烦躁道:“总之我就是不要。”
徐延见她不要,也没有多做劝导,只是在将东西装上马车后他拦在了马车前。
夏幼幼本来已经进了马车,见状疑惑的探出头来:“怎么,还有事?”
“我如何知道你拿了这些东西会不会去退单,万一你拿着跑了,那我岂不是既丢了钱财,又要面对黑山的威胁?”
“……你不信我?”夏幼幼挑眉,转念一想他们也不过是几面之缘,人家不信她也是应该的,遂问他,“那你说,我该如何做你才信我?”
“给我一样对你而言最值钱的东西做信物,待你退了单之后拿着凭证来找我,到时候我再将你的东西还你。”徐延认真道。
夏幼幼皱眉:“我此刻身上并未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不仅身上没有,就连家中也没有什么可以抵得过马车上这些的东西。
“你有,”徐延挑挑眉,“将你的手伸出来。”
夏幼幼不明所以的将手伸出去,他便要去解她手腕上的红绳,夏幼幼飞速的缩回手,瞪眼道:“你做什么?!”
“要你的红绳。”徐延无辜道。
夏幼幼抿唇看着他,半晌道:“这算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先前几次见你都是戴着这东西,在我心里这就是最值钱的,”徐延好整以暇的抱臂,“你就说给不给吧。”
“不给。”夏幼幼果断道,她手上戴的这条,并非她后来自己买的那条,而是傅明礼在镇国公府捡到后拿回家的那条,所以这一条上的铃铛声音并不清脆。
可却是傅明礼实打实送给自己的。
“又不是要你的,你急什么,”徐延嗤道,“等你将单子退了之后,我便还给你如何?”
夏幼幼仍是满脸抗拒,甚至非常想不管他的死活,丢了这车东西离开,最后还是周书郊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恢复些许理智。
罢了,念在这人救过自己的份上,她便忍这一回。夏幼幼冷着脸将东西解了递出去:“若是东西有什么闪失,哪怕没有单子我也要你好看。”等帮完他这一回,自己便不欠他了,自是断了联系,这辈子都不再与他见面。
还不知道自己惹毛人家姑娘的徐延煞是高兴,趁她递给自己红绳的功夫将准备许久的白玉镯子套到她手上。
“你这是做什么?”夏幼幼压着火气问。
徐延咳了一声:“也不能白要你的,这个你先戴着,等单子退了之后来找我,我们再换回来。”说完看到夏幼幼要摘,忙道,“这白玉可非常脆,你当心些,若是碎了可是换不回你的红绳,我劝你还是戴着吧。”
他这么一说,夏幼幼便不再摘了,冷哼一声对前头赶马的宫人道:“走吧。”
宫人为难的看了眼徐延,徐延朝他点头后才驾着马车离开。
马车碾过宫里的青石板路,发出厚重又清晰的声音,在道路两旁的宫墙之间发出浅浅的回声。
马车里,夏幼幼始终臭着脸,周书郊舔了一下嘴唇,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不要去惹她,但还是忍不住道:“所以啊,你都这么帮他了他竟然还信不过你,不如我们将这些东西昧了,让黑山教训教训他如何?”
夏幼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继续臭脸。周书郊无奈:“他又不是不还给你了,你就别担心了。”
“……我没有。”
周书郊嗤了一声:“真该给你个镜子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左手不自觉的去摸右手手腕,一摸到温润的玉质后当即嫌弃的跟什么似的,甩了两下手不管了。
周书郊叹气:“你连一条红绳子都这么重视,还好意思说不喜欢傅明礼了。”
“你管我。”
周书郊耸肩:“我不管你啊,哪怕你现在回去跟傅明礼过日子,我也不管你,只要你不介意你师父那事就行。”
“……怎么可能不介意,”夏幼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不会再跟他有什么了。”
“两位姐姐,咱们已经出宫门了,请问要到什么地方去啊?”驾车的宫人问道。
周书郊立刻看向夏幼幼,夏幼幼斜了他一眼,冷淡道:“先找家当铺把这些东西处理了,再随意找个客栈住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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