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的眼神猛然暗沉,正欲去抓她最后一件遮挡死,突然有东西扑通一声掉进水中。
夏幼幼一惊,既想护着自己的身子又想去水下摸东西,可她的手都被傅明礼抓着,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半分。
下一秒,他开始往她身上淋水,拿了毛巾后开始用力的擦。
“……”这死太监竟然真的在给她洗澡,神经病啊!夏幼幼觉得自己都要疯了,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我东西掉了。”夏幼幼死命抵抗,柔软的身子不住的折腾,傅明礼手下一松,她的双手得到解放。
夏幼幼忙去找东西,还好东西不轻,直接落在了池底,她伸手一摸便找到了,拿出水面一看,白玉镯子依然完好,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幸亏没事,否则徐延那孙子不还自己红绳了怎么办。
“这东西你哪来的?”傅明礼的声音冷得直掉冰碴子。
夏幼幼回头看他一眼,谨慎的戴到手上:“捡的。”这人情绪不对,别一不小心给她碎了,到时候上哪说理去。
“捡的?”傅明礼气得整个人都要发抖了,强硬的握住她的手腕,纤细的手腕上沾着水的白玉镯子晶莹透亮,一看便价值不菲,“我出生起,这镯子便在淑妃的手腕上戴着,这几年才没有再戴,你跟我说是捡的?”
“……”喲,忘记他是宫里的公公了,夏幼幼干咳一声,“我朋友的,暂时在我这里保管,你放开我,手疼……”
朋友,又是朋友。傅明礼眼底微沉,伸手便要从她手上取下来,夏幼幼惊恐的护住:“你做什么?!”
她越是护着,他便越要夺过来,夏幼幼的力气不如他,很快便被他得逞。她抚着自己发红的手,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拿着镯子:“你小心点,这个是我要还给朋友的。”
“还?”傅明礼打量着手里的镯子,嗤笑道,“你是今日第二个跟我说‘还’的人。”
“第一个是谁?”夏幼幼好奇。
傅明礼看向她,冷淡道:“徐延。”
夏幼幼一怔:“他让你还他什么了?”
“想知道?”
……其实也没那么想,夏幼幼别扭的看他一眼,往水里坐了坐,挡住她纤好的身子:“说说看。”
“你过来。”傅明礼轻笑一声,朝她勾了勾手指。
夏幼幼真没那么想知道,可看到他对自己笑,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情不自禁的往他身旁凑了凑。下一秒,便看到他将玉镯高高举起,她还未来得及尖叫,镯子便摔到了池边的硬地上,四分五裂的溅起碎片。
夏幼幼嘴唇微张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暴怒道:“你是不是疯了?!这让我怎么还给徐延?!”
终于肯承认了?傅明礼漠然的看着她:“这个镯子不是他的,轮不到他来送人。”
“不是他的难道不是他妈的?!”好像骂脏话了……夏幼幼说完沉默一瞬,继续恼怒的看着傅明礼,“你真是够了,我得罪你了?凭什么摔我东西?!”
“你问我为什么?”傅明礼看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只是觉得可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问,“我倒要问你,为何徐延会送你这个镯子?”
因为老子的绳子在他那!夏幼幼也彻底怒了,冷着脸看着他:“你管得着吗?我已经说了吧,老子要跟你和离,以后老子做什么,你都管不着……唔。”
傅明礼看着她口中刚被自己塞进去的毛巾,淡淡道:“你的声音打扰我了。”
“……”麻痹的打扰你了就放我走啊你个傻哔——夏幼幼觉得自己的理智彻底没了,眼睛通红的朝他扑了过去,誓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傅明礼见她还敢动手,当即也恼火起来,二人在偌大的水池里就此打了起来,水花喷溅的到处都是,几乎将整个屋子都惹得潮湿起来。
夏幼幼的武力值本比傅明礼要低些,奈何她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动起手来不管不顾的,而傅明礼还在顾忌她肩上的伤,不敢用全力,一来二去的两人竟就此僵持起来。
在水中运动远比夏幼幼想象中要累,仅仅是过了几招,她便开始喘息了,喘气时发觉呼吸不畅,这才想起口中的毛巾没有□□。
她退到角落里将口中的阻碍吐了出来,一想到这玩意儿之前帮她擦了好久的身子,此刻便有种吃了灰一般的膈应感。
呸了两声后,她厌烦的看着傅明礼:“你到底想怎么样?”今天从见面开始,她便觉得他莫名其妙了,见完徐延后更像个神经病,这么下去她可能真的忍不住要杀了他了。
“你和徐延,什么时候的事?”傅明礼死死的盯着她。
果然跟徐延有关,夏幼幼皱眉:“什么玩意儿?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难不成徐延为了救她,说了什么重话刺激到他了?
“我问你,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私通的?是我们第一次去源广寺时,还是在镇国公府的床上?”傅明礼以为自己这一会儿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可提起这件事时还是想按着这个小混蛋揍个八百遍,“还有,你那日拼死也要回行宫,想要救的人是我,还是徐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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