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啊。
在夏幼幼趴在床上抠手指的时候,周书郊梳了梳头发,换了件比较素净的衣裳,吊儿郎当的出门了,走出门口的瞬间,立刻变成了温柔淑雅的“娇娇”。
“刘管事,你在忙吗?”他在院子里寻了一圈,最后在厨房找到了他。
刘成微微摇头:“只是来检查一下今日的膳食,你找我有事?”
周书郊羞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想请刘管事去帮帮忙,帮我抬一下猪食桶。”
“这种事找其他下人去做就是,何必来寻刘管事。”一旁的厨娘忍不住道,现在的下人都这么嚣张么,抬个东西也要找刘管事帮忙。
周书郊顿了一下,为难的低下头:“那便算了,是我唐突了,还请刘管事莫要见怪。”
“我现在无事,走吧。”在刘成的印象中,这姑娘算是可怜的,没爹没娘就算了,还因为脾气软(?)性子善(?)总被自家夫人欺负,所以能帮一下便是一下。
“是!谢谢刘管事!”周书郊眼中泛起惊喜,似乎特别高兴。
刘成奇怪的看她一眼,便沉默着跟他去了。搬东西对刘成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不过看到木桶摆在院子中间时,他忍不住问:“为何放在这里,你之前都是在哪的?”
周书郊眨了眨眼睛:“之前就放在这里呀,我每日做完猪食都要一盆一盆的端过来,晾凉后再给猪崽们吃。”
那为何不直接在盆里晾?刘成觉得他做事步骤有些多余了,不过自己只养过老鼠,偶尔帮督主喂喂阿柔,并没有养过猪这样的东西,便没有多言,轻松的帮他把桶抱到墙边。
周书郊松了口气,感激的朝他笑笑:“多谢刘管事,要不是您,我以后恐怕要多做许多事。”
“无事,下次这种事就交给底下人吧,”刘成想了想,又补充,“你是夫人亲自指派来养猪的,又常来寻你打发时间,便是她抬举你,使唤些下人的权利你还是有的。”
“娇娇不擅与人接触,也就是刘管事,”周书郊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也就是刘管事和夫人,在娇娇最难的时候帮了娇娇,娇娇才敢前来打扰。”
“你这样不行,以后会被人欺负。”刘成不太认同她的想法,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在宫中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可能这辈子也就待在这座府邸了,好似也没必要学得长袖善舞。
“娇娇也没办法,只是娇娇就是这样的性格,以后还请刘管事多帮助娇娇……”周书郊说着,不动声色的靠近刘成,在距离他两步远时前脚绊后脚,惊呼一声倒向地上。
刘成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周书郊暗道一声糟糕,又不敢当着高手的面撑起自己,只好忧伤的摔到地上。
“好疼……”周书郊委屈的侧躺在地上,见刘成没有来扶自己的意思,只好讪讪趴起来,“让刘管事见笑了。”
“以后小心些,要是因此冲撞了老爷和夫人,可是要受罚的。”刘成皱眉道。
“……”周书郊的嘴角抽了抽,抬头便小心的应了一声,“多谢刘管事提醒,娇娇以后会小心的。”
刘成点了点头,见他一人捂住手,以为他受伤了,想了一下道:“要不去大夫那拿两贴膏药贴上。”
周书郊娇柔的笑笑:“不必,娇娇身子卑贱,不用药也会好的。”说完,还做作的皱了皱眉,似乎为手腕上不存在的伤所困。
“那怎么行,若是严重了,影响喂猪怎么办?”刘成一本正经的反驳。
“……”啊,好像没有试探下去的必要了,周书郊讪笑一声,“知道了,娇娇这就去找大夫。”
说完,小碎布迈起来,急匆匆的出门了,走到一半时见刘成没有跟出来,默默翻了个白眼后去了主院,没寻到夏幼幼的人,拉了一个丫鬟问了,这才去了隔壁,敲了敲门便在门口等着。
等夏幼幼一开门,他便气急败坏的用男声道:“不用试了,这丫绝对喜欢男的,你就是遭骗婚了。”
“???”
周书郊将方才的事一一说出来,夏幼幼满脸问号:“你又没做什么,他好像表现的也没什么异常吧?”
“你懂什么,一个男人面对女人摔倒时竟然往后退,这说明什么?”周书郊很生气,虽然他不像营造出的那般脆弱,可也是会疼的好么,这人不扶自己也就算了,还竟然往后退?
夏幼幼想了一下,真心道:“说明你不够漂亮?”
“屁!”周书郊好像来了这个家后就突然没了魅力,一个两个的都拿他当空气他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挑衅,“说明他对女人很排斥,一个排斥女人的男人,不喜欢男人喜欢什么?”
虽然是自己先这么想的,可听到他提出来时夏幼幼却不肯相信:“……那也不能这么笃定吧。”
周书郊猛地沉默了,看了夏幼幼半晌后突然道:“你不信是不是,我证明给你看。”说完便转身就走。
夏幼幼急了,在后面嚷道:“你证明什么玩意儿啊,你可别乱来,我不同意!”然而她再大声也没用了,因为周书郊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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