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得了他的指示,立刻进去将床上的帘子撩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谎似乎没法儿圆了,夏幼幼心虚将脸撇向一边,傅明礼掐着她的下巴把她板回来,眯着眼睛问:“为什么撒谎?”
“这个事儿……”夏幼幼的眼睛眨了几次,吭哧道,“你得问娇娇。”
“……”突然飞来一口大锅扣在脑袋上,还不知道这口大锅上写了什么,周书郊简直想掐死夏幼幼。
刘成皱眉看向他:“你不跟着夫人,去哪了?”督主将夫人从青楼抱出来时他就想问了,这人是怎么做奴婢的,竟然让夫人一人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夫人出去时是瞒着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无辜的看向傅明礼,“我自宵禁结束后,便去寻她了,一直到现在才想起回来看看。”
“……”哟,这是把锅又推回来了,眼看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夏幼幼急的汗都要出来了,在思考如何解释时,肚子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一股暖流出现在亵裤上。
夏幼幼一僵,首先排除了自己因太紧张而大小便失禁这一可能,随后面色淡然了。她想了一下,伸手拉着傅明礼的衣领,小心的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傅明礼的耳根微微发红,温柔的斥责她:“为何不早说。”
“害羞啊,不然我也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谎话了。”夏幼幼嗔怪的看他一眼,心里叩谢老天爷让她大姨妈这个时候来。
傅明礼忧虑道:“那现在该如何,你可是不舒服?”
“还好,先回家再说吧。”这里一点东西都没有,还好她大姨妈刚来,不至于立刻染一身。
傅明礼不甚赞同的看着她,夏幼幼轻笑一声,推着他往外走。因为夏幼幼身子不爽利,傅明礼本想让刘成和周书郊去另一辆马车,她果断拒绝:“还是让娇娇跟我一起吧,你和刘大哥乘一辆。”
“我要照顾你。”傅明礼蹙眉。
夏幼幼笑了起来:“你知道怎么照顾吗?”
傅明礼顿了一下,有些为难,他自幼在宫中长大,虽然做过无数又脏又累的活计,但他并没有伺候过哪个妃嫔,后来得了皇上的赏识,更不必去看谁脸色,因此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夏幼幼看着他为难的样子觉着有趣,拉了拉他的袖口道:“行了,我跟娇娇去后面,走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顺便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周书郊一眼,周书郊摸摸鼻子,讪讪的跟着去了。
傅明礼直到看着她上了马车,才转身上车。
周书郊在夏幼幼之后上马车,刚进去把帘子拉上,便感觉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他头也不抬的躲过,不满的看着她:“老子睡都没敢睡,专程跑去闻花楼给你解围,你就这么报答我?”
“老子就怕他们发现你是狐狸精,专程带他们绕了半天路,结果说了谎你都不肯帮我圆一下?”夏幼幼丝毫不让。
周书郊嗤了一声:“若我不去帮你,你也就不会绕路了。”
“是哦,那你很厉害了,我是不是得特意跟你说声谢谢?”夏幼幼瞥了他一眼,不相信他是纯粹的好心。
果然,周书郊朝她挑挑眉:“不用谢,我杀柳连声时你帮我递刀就行。”
夏幼幼嘴角抽了抽,听到他提到刀,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你刀呢?”初见时他背的那把长刀,好像之后就没见到过,昨夜杀王才时更是用的匕首。
“那么打眼,我活得不耐烦了还带着?”周书郊斜她一眼,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匕首炫耀,“除非是去僻静的地方杀人,我才会带着兰陵刀,其他时候,还是这个用得舒服。”
夏幼幼忍不住拿过来把玩,她昨夜去傅明礼房间之前,把这把匕首还给了他,因为心里气极,并未仔细看。
现在一看,果然是好刃,她掂在手里试试手感,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鞘呢?”
“要什么鞘,我的匕首没有鞘配得上它。”周书郊很是得意。
夏幼幼瞥他一眼,想起初见时他想要翠儿胸口上那把匕首结果被自己拦住的事,这把匕首要比那把好多了,难怪他没有纠缠。只是匕首是好匕首,若是没有鞘——
“你平时放在哪里?不怕割到自己么?”她真心求问。
周书郊朝她抛了个媚眼,从胸口掏出一个馒头,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凹槽,显然是之前插过匕首的。
他掏的是左胸,自己上次抓的是右胸,难怪没有发现。夏幼幼默默的将他的匕首还给他,只想立刻回家洗手消毒。
前方的马车里没有他们这么活泼,甚至是可以称得上压抑。
刘成在听到傅明礼要与大皇子见面时,惊讶的眉头都跳了起来:“可若是如此,淑妃娘娘知道了会不会……”
“生气?恐慌?感到被威胁?”傅明礼的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却一片冷漠,“我要的就是如此,否则日子久了,她还当我是任她拿捏的孩子。”
刘成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声气:“是,奴才知道了。”这一次淑妃做得确实过分了,竟然违背督主的意志,想要强逼他和其他女人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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