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郊将怀里的猪崽子放下,目光第一次看向夏幼幼,带着挑衅的嘲弄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
“我敢亲尚言。”
“……”
夏幼幼回以同样的挑衅和嘲弄:“你要亲你那三头猪吗?”
周书郊沉默半晌,随后脸上扬起一个假笑:“你是来问柳连声?柳连声最近的行踪我已经查清楚了,他过几日和友人一起去源广寺上香,我准备那个时候动手,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能回你主院离我远点吗?”
“这么暴躁做什么,怎么又是源广寺?”夏幼幼从袖口里掏出零嘴,杂七杂八的足足一堆,这些是厨娘专门为她做的,生怕她不在饭点的时候饿着了。
周书郊的脸色立刻明媚了,从桌上拿了盐渍话梅吃:“都城这边只有那一个大点的寺庙,他虽然是个人渣,可也是个有权有势的人渣,不去源广寺,难道去南山那个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寺庙?”
……呵,果然是男人,记仇的很呢。夏幼幼知道他在嘲讽自己当初让他白跑那么多天的事,索性当没听到,继续说柳连声的事:“可惜菩萨收到他供奉的香火,只会觉着恶心。”
“菩萨大概收不到了,”周书郊勾起嘴角,“阎王爷大概能收到,他亲自送去的香火。”
夏幼幼看了看突然正经的他,默默别开了脸,心想真是可惜了,一个长相衣着都这么纯情又魅人的姑娘,下面却偏偏长多了一根东西。
“你在想什么?”周书郊敏锐的眯起眼。
夏幼幼神色正经:“嗯?我在想你会用什么办法杀他,对了,需要我在这里帮你掩护行踪吗?”
“你打算怎么帮我掩护?”周书郊被她带偏了注意。
夏幼幼想了一下:“你走之后我就留在院子里,若有人来找你,我就帮你挡了?”
“那多没劲,再说了,你答应过我要在柳连声的事情上帮我的,消息你没去打探过,杀他的时候你总要在吧?”周书郊皱眉。
夏幼幼怔了一下:“你要我跟你一起去?可我们两个同时溜走,被发现的风险可是很大的。”
“谁跟你说要溜走了,”周书郊笑了起来,“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出去上香,难道不可以?”
夏幼幼一想也是,过几日就是初一,正是源广寺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到时候柳连声就算死了,估计也怀疑不到他们身上。
这么想着,她便大方同意了,两个人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把计划做得更周详一些。正聊得热闹时,二人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们一样。
几秒钟后,门口传来敲门声。
“夫人可在里面?”
二人对视一眼,周书郊挂上笑容跑去开门:“在的,请问管家找夫人可是有事?”
“夫人,”管家看到夏幼幼后急忙行礼。
夏幼幼疑惑的站了起来:“可是有事?”
“这……”管家为难,督主明令阖府上下不准在夫人面前透露身份,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那位的身份,他卡了一刻后道,“家中有客来了,老爷和刘管事都不在,还请夫人亲自去见一见。”
夏幼幼直接愣住了,她和尚言成亲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的亲戚朋友,怎么今日突然有客人了?她有些紧张道:“我又不认识,要不你去将人先打发走,等尚言回来了再说。”
管家的嘴角抽了抽:“夫人,奴才可不敢随意打发这位,夫人还是去见客吧,免得怠慢了客人,以后老爷会被找麻烦。”
所以来的这位还是比尚言权大官大的?夏幼幼更紧张了,可不去见好像又不合适,为难下扯了周书郊的袖子一下:“娇娇,你跟着我。”
周书郊嘴角抽了抽,相处这么久,这位在非营业时间有多怂,他已经见识够多了,现在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何况和陌生人相处是最烦人的事,尤其是自己要装一个丫鬟的情况下,还不如留在小院里跟猪玩,不过看了管家一眼,他还是跟着去了。
管家陪他们走到主厅门口便不再往前,在夏幼幼要进去时他犹豫一下,叫住了她:“夫人,奴才提醒您一句,那位脾气不太好,您、您客气些。”
夏幼幼被他搞得更紧张了,木着脸便进屋了。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面对正堂站着,夏幼幼进屋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和漂亮的发髻耳环,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威严浑然天成,跟她等混迹江湖的人不太相同。
“请问您是?”夏幼幼迟疑的问。
女子转过身,露出的精致妆容,有些看不出年岁,但周身的气质也说明这人年纪不小了。虽然她看起来有些疲态,可眼中的冷淡并不少上半分。夏幼幼觉着这张脸有些熟悉。
“为何不下跪?”淑妃不悦的问。
夏幼幼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谁啊就让我下跪?”说完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她立刻闭上嘴,讪讪一笑。
淑妃的脸猛地沉下来,随后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只能暂时将怒气压制下来:“尚言呢?让他出来见我!”初来时管家已经提醒她了,不能在夏幼幼面前将傅明礼的身份戳破,她便只唤他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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