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小糖发一点,最近新文存稿多甜宠,真的存货不多了.....
第45章
几日之后, 听闻圣人召见太子时,提及张良娣, 说此女对诸位王妃多有不敬,令太子严加管教。从那日起,张良娣便如同消失一般,再没有了消息。玉茗偶然听身边婢子说起此事,只是淡淡一笑, 并未放在心上。
这一日, 李瑁去了宁王府。她独自在府中, 正无聊时,突然有人来报,说庭之来了, 忙让人请了进来。自从太子妃被韦坚一案祸及, 韦家上下都慎之又慎,就连庭之这个亲哥哥, 也不敢轻易来看妹妹,生怕引出什么是非。是以玉茗已有两个多月没有看到家人。
一听哥哥来了, 她心中高兴, 待他一进后院便跑过去问长问短。庭之见到妹妹这番激动,笑着说:“家中一切都好, 不必挂心, 你且看看,我带了谁来?”他转身往身后一指。
玉茗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一男子站在不远处, 笑着看她,眼中一亮,惊呼道:“谔哥哥!”
庭之冲韦谔笑道:“我说过吧,要是茗儿见了你,定比见到我还高兴。”
韦谔笑而不语,玉茗却轻轻捶了哥哥肩膀一下,嗔怪道:“哥哥在长安城中是常见的,谔哥哥自从上次一别又是好久未见,自然要更难得些。”
庭之说:“好好,什么都是你的道理,只不过,伯父已经从岭南调回长安任职,阿谔也安顿下来,以后我便常常带他来拜见你可好?”
“真的?”玉茗惊喜的看向韦谔,见他点了点头,才笑道:“那可好了,韦家从小一起玩耍的这些人,难得凑齐了。”她突然叹口气,失落的说:“只可惜瑶儿姐姐已经出了家,轻易见不到了。”
庭之见她突然消沉下来,忙说:“你看阿谔好不容易来一次,难不成我们便站在这说话?好歹也要端上茶来招待才是。”
玉茗这才反应过来,忙招呼人来端上茶汤,三人就在院中亭内席地而坐,说起这些年的事来。原来此次韦谔的父亲韦见素从岭南调回京中任职,而他自从从上次上书驳斥安禄山以后,也被调去闲差,不再跟以前那般公事繁忙。
玉茗想了想,说道:“我听闻伯父在外地任职时,弹劾了不少贪官污吏,所到之处一面肃然,民众无不拍手称快,想必此次回京,定会受到重用。”
韦谔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当年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怎的如今却知道的如此清楚?”
玉茗笑答:“当年年幼,哪知道这些朝堂之事,只不过身在王府,虽不想知道,有些事总会听到,况且,这事关谔哥哥,我自然更关心些。”
韦谔听了淡淡一笑,虽没说什么,心情却是大好。庭之闻言却叹了口气:“如今朝堂被宰相把持,韦坚一案已经一年,却仍有人不断入狱,伯父此时回来,却未必是件好事。”
玉茗听了,知道他说的是李林甫朋党结私的事,想到那人位高权重,圣人却因宠爱杨贵妃,荒废朝政,眼见着开元年间的盛世,便被这奸佞之臣祸害了。
三人因这沉重的话题沉默下来,恰在此时下人来说已备好宴席,玉茗便带着他俩去了那堂中入座,又让人取了上好的美酒来为他俩斟上。
庭之笑道:“堂堂的寿王府,竟然连歌伎也无,怕不是妹妹你善妒吧?”
玉茗听了也是一笑:“寿王他一向不喜歌舞,除了看书便再无其他嗜好。”
韦谔奇道:“可是我当年明明记得曾在平康坊见过他,难不成这些年修身养性了?”
庭之想到一事,突然对妹妹说:“你可还记得那次醉酒?”
玉茗不知他为何说起此事,点头说:“自然记得。”
“那一次可不就是在那平康坊中嘛,记得当时你冲着那席中的寿王便扑了过去,将我们都惊住了,生怕你冲撞了皇子,被抓去治罪。却没想到寿王竟然没有介意,可见那时你俩便结了缘。”
玉茗想起当年那件事,不由低头一乐,却有一处不明:“不知那一日为何寿王会出现在那里?”
庭之想了想,才说道:“你这一问,我倒想起来,那一日乃是崔三郎宴请,我便带了你去。你醉了酒跳舞那阵,恰好寿王经过门外,被三郎请了进来,也是因缘际会。”
韦谔听到这名字甚是耳熟,便问道:“你说的那崔家三郎,可是司门员外郎崔涣家的三子?”
庭之点点头,却叹了口气:“想来那位员外郎也是刚正不阿之人,因不肯依附,便被外放到蜀地当刺史。连三郎也因此被罢了官,跟着他举家外迁。”
玉茗听了,不由想起他跟那贤惠的妻子,却也想起崔夫人在太子府中的弟弟,当年托了韦瑶儿对他多加照顾,如今太子妃不在,也不知他过得如何是否受到牵连。
她不由替韦谔担心起来:“谔哥哥定要小心才是。”
韦谔见她关心自己,心里一暖,笑道:“妹妹放心,我自会小心。”
庭之在旁边颇为不满:“啧啧,我对你说时没见谢我,待茗儿一说,你便这般高兴,唉,真是心寒。”
韦谔一听,哑然失笑:“怎得连妹妹也要攀比,你呀。”他突然想起一事,问玉茗:“你可知最近韦家宗祠出了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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