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茗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晚上了,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似乎被什么狠狠砸过一般疼,刚要起身,却惨叫一声,手心锥心的疼,举起来一看,却见到上面缠了厚厚的纱布。
她看着自己的手,竟然想不起发生过什么,这手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头疼袭来,她看着闻声而来的婢子,惊惶失措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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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见玉茗醒来,想起王爷嘱咐过,王妃若是醒来便告诉她不小心昏过去伤了手,于是如是跟她说了,玉茗听了半信半疑:“何时昏过去的,为何我没有丝毫印象?”
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屋内,回想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因头疼躺下睡了会儿,后面的事便再也记不得了。
婢子端了膳食来,伺候她用过膳。待收拾完毕,玉茗问起李瑁去了哪里,婢子回说王爷已经出府了。她听了若有所思,总觉得哪里不对。若是往常,她哪怕磕碰了一下,他都要心疼的亲自为她上药,可如今双手受了伤,她却没有见到他。
或许,是因为自己睡了太久罢,她这般想着,便要下床去,却被婢子劝住了,说太医嘱咐让她多加休息。
她只好又躺下,手上的伤仍疼得很,眼见着已经夜深,却仍未见李瑁回来。她越想越奇怪,便问婢子王爷这么晚了为何还未回府,那婢子支支吾吾推说不知,她心里起了疑,便起了身不顾阻拦要去找他。
可到了院门口,却被守卫拦下,不让她出去。她一愣,冷冷问:“怎么,连我这王妃都不能出院了吗?谁下的令?”
“是我。”
她听到那声音,心里一喜,循声看去,正见到李瑁站在几尺开外看着自己。她忙喊道:“十八郎,你快让他们放我出去,就算受了伤,也不至于让这些人像看管犯人一般守着我。”
可她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即便是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淡,他,是怎么了?
只听李瑁淡淡说:“你生了病,便好好在这东院休养,不要出来。这些守卫便是来保护你,省的无关人来打扰。”
休养?她愣在那里,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她的十八郎不会这番冷淡的对她,也不会让她独自在这里却不管不问。她想要问他为什么,发生什么事,可还没来得及张口,便见他转过身,就那样走了。
婢子过来扶着她回了屋,她呆坐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许久才问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婢子开始不敢说,被她逼得急了,才将她那日失了心智用刀弄伤自己,还将李瑁刺伤的事说了。玉茗呆呆听她说完,想要回想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可脑中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到那日死去的那名宫婢的神情,她整个人都吓得发起抖来,莫非,自己也中了邪?
她顿时明白为何他会对自己那般,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中了邪,是不是他也是这般认为的?她伤了他,若是他离自己近了,或许下一次再发作,她便会亲手杀了他。
不,不能这样!她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脸,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能下了手去伤了他?他是十八郎啊,是她最最珍重的那个人,而她竟然让他受伤。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玉茗就这般坐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厌恶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来。同时,一种恐惧袭上心头:若是她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不知这样做了多久,直到困意袭来,才倒在地上睡了。一个人轻轻走进来,将她抱起放回床上,为她盖上锦被。
她眼角仍带着泪,喃喃的喊着十八郎。那人轻叹了口气,将她的泪拭去,看了她许久,才转身离去。
从那天起,玉茗便被关在了东院中,虽说要什么都有人送来,可府中其他人却见不到她,也听不到那东院里有任何动静。李瑁这段时日一直住在书房中,也从未去看望过她。
于是,府中人悄悄议论,似乎是王妃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发了疯冲撞王爷,怕是一时半刻出不来了。
议论归议论,这府里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没几天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除了少了一位王妃,每一日都跟往常一般。
这一日,李瑁刚回府,便看到皇甫珞站在廊下,见他来了,忙施了一礼。他也未在意,继续向前走,却听她轻声喊道:“王爷请留步,奴婢有一事相求。”
他转过身,淡淡问道:“何事?”
皇甫珞答道:“奴婢听闻王妃身体不适,因王妃对奴婢十分厚待,奴婢无以为报,便想着求王爷让我去王妃身边服侍。”
李瑁眉头一皱,问道:“王妃生了病,为防止别人打扰影响她静养,一旦进去东院便不能出来,难道你不知?”
“奴婢知晓。”她轻声回道:“只是王妃一向心善,如今身体不适,奴婢以前在太医院也帮过几个月的忙,想必照顾起来也要更合适些。”
李瑁定定的看着她半天,才淡淡说:“难得你一番好意,只是王妃此时有疾在身,只怕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万一再染上什么危及性命,我便愧对皇甫节度使。”
皇甫珞闻言,突然眼中含泪,哽咽道:“殿下还记得我那冤死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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