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濛:“……”
顾建年:“……”
顾建年的眼神从陆濛的胸口和大腿上一掠而过,又马上避开,“我还以为有歹徒呢。怎么样,能自己起来吗,还能走路吗?”
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嗓子似乎有点发紧。
陆濛也很不自然,脸上烫得要命,只觉得害羞,恨不得顾建年赶快出去。可是不行,她得勾引他啊,疼的要死才换来的机会,不能就这么错过啊!
“我,我起不来了……”陆濛低声说道。这倒不是装,她是真的起不来了。腰和腿都很疼,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顾建年没说话,他走过来弯下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浴巾只盖住了前面,陆濛的后背是全裸的——除了缠了几根细带子。
顾建年一只手托在她腰上,一只手托在她大腿下,他的手掌滚烫,有力,陆濛的心擂鼓般“咚咚咚”直响。
陆濛知道,她应该娇滴滴地用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娇滴滴地喊疼的,可是她不好意思,她实在做不出来啊!
陆濛浑身僵硬,双手局促地抓紧浴巾,压根不敢看顾建年。他身上很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呼吸似乎有些乱……
陆濛眼睛的正前方是顾建年干净的衬衣领,衬衣领上,是他男性的、性感的喉结。
陆濛心慌意乱地闭上眼。他身上的气息萦绕着她,清冽干净的气息,带着点淡淡的酒香,好闻得能让人怀孕。
真希望从浴室到卧室的路能再长一点,再远一点啊!真希望时光就此停驻,顾建年就这样抱着她,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然而,浴室到卧室的路,十几步就走完了。
顾建年把陆濛放到卧室的床上。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她真的很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她想抱住他,想和他耳鬓厮磨,心心相印。
机会稍纵即逝,陆濛只犹豫了一秒钟,顾建年已经站直身体了,还顺手扯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感觉怎么样?”他看着她的脸,这次,他的眼神没再躲闪了。
“腰很疼,”陆濛担心地问,“会不会是脊椎摔断了?”
顾建年笑了一下,“没那么严重,应该就是扭到了。我拿瓶药膏来你先涂上试试,半个小时后如果疼痛没有缓解,我带你去医院看急诊。”
“嗯。”陆濛欣赏地看着他。
不愧是学霸啊,看她老公,遇事多冷静,处理方式多科学多严谨!
顾建年去找药去了,陆濛躺在床上,腰好像没那么疼了,又开始想入非非了:一会儿她是不是可以撒娇让他给她涂药膏呢?
不能怂啊陆濛,你不能再怂了!你一怂,机会就没了!
陆濛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顾建年拿了药膏过来,伸手把药膏递给陆濛,“先喷这瓶白色的气雾剂,然后再涂这瓶红色的软膏。”
陆濛顾不得那么多了,仗着那点酒意,仰头看着他,“你不帮我涂吗?”
顾建年看着她,没有说话,眸色一点点变深。
陆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声,紧张而沉重。
然而,她还是坚持与顾建年对视着,倔强而执拗。
刚才那些旖旎的心思、暧昧的气氛一扫而光,陆濛和顾建年对视着,犹如两军交战的将领,都在揣测着对方的用意。
“故意的?”顾建年开口问陆濛。
他猜到了……他还是猜到了……
陆濛心一横,索性承认了,“是的。我故意的。明人不说暗话,我陆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今天这一摔,是我故意的。”
她以为顾建年会变脸,会生气,结果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衣服呢,也是特意穿给我看的?”
衣服?她哪儿穿什么衣服了?
陆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顾建年指的是那几根带子和破布片。
陆濛的脸一下子红了,但是,她依然顽强地与他对视,“是的。今天晚上,我本来打算睡你的。”
顾建年笑了一下,“勇气可嘉。”
陆濛:“……”
顾建年这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顾建年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她,“陆濛,你就那么想睡我?”
“对!”陆濛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朝顾建年扑了上去,“今天就睡了你!行使我的合法权利!”
对自己的皮肤和身材,陆濛还是很自信的。她就不信,一个身材颜值都不错的女人,穿得这么火辣地投怀送抱,他顾建年能不动心!
顾建年的脸红了,他恼火地扯起被子往她身上一扔,把她连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陆濛,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吗?”
陆濛躲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直气壮,“我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的?我睡你是合法的!”
顾建年:“……”
这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沉默了一会儿,顾建年决定换个话题,他问陆濛,“药膏,你自己真的能涂?”
“当然能。”陆濛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涂个药膏算什么,给我一把大刀,我还能去砍鬼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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