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很复杂,令人琢磨不透,好在结局很美好,太子殿下如今顺利从八卦榜上下来,自然没有借口拉着小姐挡刀了,小姐终于是自由身。”墨兰万幸地感慨着。
提及此处,白筠嘴角荡起一抹笑:“你说的对,最好再无关联,不用再见。”
“筠筠不愿与谁再相见?”
……
这声音?
太子?!
第15章
“你说的对,最好再无关联,不用再见。”
“筠筠不愿与谁再相见?”
……
这声音?
太子?!
白筠懵逼了,莫名地心虚,僵硬着身子坐在凳子上,半晌没有动作,迟迟不敢回过头去看一眼熟悉的面孔。
一次被抓包可以装傻充愣,二次被抓包可以装死吗?
电光石火间,白筠捂着肚子,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拔腿就朝着兴盛源酒楼的正门跑去,完全顾不得矜持羞涩,撂下一句话企图遁走:“我肚子疼,要上茅房!”
哪想到,她跑得再快,也不是老奸巨猾的太子对手。
初童堵在兴盛源正门,气定神闲地立在那里瞅着险些因止住脚步撞个满怀的白筠,和蔼亲切而关怀备至道:“茅房在那个方向,您走错路了。”
……
这样明目张胆地堵道真的好吗?
白筠尴尬地笑了,点头示意知晓他的好意指路,杵在原地却不知所措。眼见落跑是行不通了,还需捂着肚子妥协地顺着初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瞧,顿时寒毛直立,那张棱角分明而熟悉的面孔里,线条凌厉的薄唇抿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深邃的眼瞳里浮现出令人难以琢磨的潋滟。
明明俊美的像是到凡间走一遭的谪仙,却令她注视得心惊肉跳。
“筠筠,你这是吃坏肚子了?可要看看大夫?”太子一掀,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大夫?
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宫里,这是坑,绝对是挖着等她跳进去的坑。心底咯噔一下子,思绪万千,赶忙摆手拒绝:“就是吃坏肚子罢了,不碍事的,真的不碍事!”
“哦?”太子撩起衣摆,稳坐凳子上,瞟了眼大堂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将要离去的身影,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在桌子上,故作为难:“那真是可惜,我还想让大夫顺带给筠筠看看,你的腿最近看着似乎有点问题。”
欸?
腿有问题?
白筠赶忙低头,顺着他的意思看向自个的腿,今儿个因女扮男装潜出府,两条纤细的腿不再隐藏在绮罗裙下,衣摆下暴露出来的部分除了雪白的绸缎面料迎风招展,不曾有任何问题。疑惑不解地对视上他的目光,虚心请教:“你打哪看出来,我腿有问题?”
太子拿起桌子上被喝得只剩下一半的茶水,抿了一口,不咸不淡地说:“跑得太慢,我记得有个形容词最贴切,小短腿。”
?!
可以爆粗口吗?!
士可杀不可辱!
白筠挺起腰板,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冲到太子跟前,气势汹汹地反驳:“涵哥哥眼神不太好,得治!”
太子饶有兴趣地微抬起头,仰视着面前凤眸圆瞪,似嗔似怨的鹅蛋脸,微笑着说:“怎么说?”
白筠指着仍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茶杯,陈述事实:“那是我喝水的杯子。”
“我知道,安全,无毒。”
……
什么话?!
她竟成了试毒的奴才?立马柳眉倒竖,怒瞪着他:“祸害遗千年,涵哥哥命硬,该担心的人是被你坑死的短命鬼吧?”
薄唇轻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筠筠被我祸害了一十三年,都相安无事,想必是我的修炼仍不到家,还需努力呀!”
白筠被这刀补得,只觉气血翻涌,硬撑着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火被水瞬间浇灭。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忍着,忍着,太子脸上若是留下耳刮子,那只掌掴他的手定是要被剁了。良久,方才缓口气,脸上恢复一如往昔招牌似的微笑,谦和有礼地道:“涵哥哥都修炼到了人剑(贱)合一的境界,反倒自谦了?”
……
这胆子真大,胆敢当着事主的面编排一通。
太子的眉峰一挑,微眯着眼睛,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突然弱了三分,薄唇抿着一个弧度,忍俊不禁地道:“功过相抵,如此我也不用另外寻思着给筠筠准备谢礼了。”
谢礼?
“什么意思?”白筠愕然地看着他。
大堂里随着散场多时,再无外人碍眼,太子说话自然无所顾忌,如实道:“筠筠煞费苦心求令兄散布皇子们的花边小道消息,不就是为了让我摆脱在世人面前‘不行’的事实。如今依照筠筠的谋划,我的皇兄皇弟们都被卷入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语中,再过不久,折个理由,证实此事乃有人预谋策划,意图诋毁皇室尊严,只需寻个合适的替罪羊推到世人面前,揽下罪名。如此一来,诸位皇子‘不行’就将成为一段茶后闲聊的谎言故事罢了,也算尘埃落定。”
那日在丞相府,她不过是请求白玉珩散布关乎皇子们无关紧要的花边小道消息罢了,如今京城盛传大皇子与七皇子‘不行’,事实真相充分,可不是她一介臣子之女能够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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