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结论,初童砸吧嘴赞叹道:“真不愧是白丞相,难怪朝堂上对上他的高官,无不铩羽而归。”
太子嘴角微微往上翘,似乎对于初童的赞叹,显得有些欣喜。
只是,得知是为白筠背锅,却是太子始料未及的事,沉默片刻才问道:“筠筠的腿没事吧?”
“不知,丞相府如今被围的像个铁通,白大小姐昨儿夜里回府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桐花院,伺候的下人也就只有贴身侍女方能进白大小姐的闺房。”阮鸿飞如实汇报。
“因桐花院被封锁,京城里的人更加确信白大小姐跛脚的事实,如今流言蜚语静止都止不住。”初童突然叹息地补充道。
太子却不这样想,既然筠筠跛脚的风声是白丞相放出来,又刻意封锁桐花院,不让闲杂人等入内,想必白丞相最终目的,是为了让筠筠失明的消息不泄露,而且如今已有了瞒天过海的应对之策。
沉思后,突然自语道:“如今也不能出宫探望筠筠,能为她做的事……”
棱角分明的脸中突然扬起了眉,目光看向不远处刚才翻过的高墙,才逃出来,如今为了筠筠,看来是要杀回去了。
眼神坚决地将要赴死似得走回正殿,却被阮鸿飞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满脸莫名地看着他,不解道:“殿下这是要重回泥里踩两脚?属下怕脏了殿下的鞋袜。”
……
这是什么比喻?
文化人都这样骂人不带脏的吗?
太子将身前的手臂扒开,义无反顾地走向正殿。
阮鸿飞望着决然而去的背影,抱剑杵立原地,很是不解地望着初童,猜测道:“殿下这是突然想要接受汝阳郡主?亦或是那群官家小姐里头真有殿下中意的太子妃人选?”
初童注视着眼前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懂男女之情的懵懂无知少年,终于没忍住,不怕死地道出心中所想,质疑道:“我说你一个带把的,怎么还没有我一个不带把的懂男女之情?”
……
!
阮鸿飞胸前宝剑一抽,寒光凛凛地搁在他的眼前,威胁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关乎本人声誉,把话收回!”
剑尖锋利,初童不由得一阵抽搐,生怕他握剑的手一个不稳,自个身上就多了一个窟窿眼儿,赶忙抬起右手,以指推开剑尖,硬咽道:“文化人,你也不小了,这男女之情,也该提上日程,虚心学习求教,不然过两年你娘给你讨媳妇,就你这犟脾气,会把姑娘吓跑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我拒绝,她若孝顺父母,自然也不会拒绝与我的亲事。”阮鸿飞根本不当一回事,冷声回道。
……
绝了!
“你这话,倒也没错。依你的性子,我看最适合寻个娇滴滴听话的媳妇,可你是武将出身,我寻思着你娘会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将门媳妇,那可是母老虎,我怕你吃不消。”宝剑在前,威武要能屈,初童不由得打起关切有爱的旗号。
“你何时那么关心我的私事?想看我的笑话?”阮鸿飞轻哼一声,手里宝剑一抬,收回鞘中。
初童呼出一口气,终于有种飘忽的身体,回归地面的真实感,颇为无奈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们跟随殿下一起共事都有好些年了,没有手足之情,怎么也得有革命情谊,你说对不?我自然是要关心一下你的私事。”
许是这话听着分外打动人心,又有道理,阮鸿飞话语也软了下来,反倒突然虚心学习起来:“你说,殿下返回正殿,究竟所谓何事?那里头可有殿下中意的姑娘?不然殿下那等孤傲的性子,何时会一头扎进烂泥里?”
是啊,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烂泥里,可不就是为了殿下心底的心上人。
只是这个愣头青问的话,一听,就是根本不懂得男女之情,还嘴硬不肯承认。
初童以手扶额,揉了揉脑袋,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回答的词语:“你次次随殿下出宫,护着殿下周全,怎么硬是没看出来殿下喜欢的是哪位官家小姐?”
“咦,原来殿下心底真的有中意的官家小姐!”阮鸿飞不可置信,满脸惊讶道。
……
你听人说话,能挑重点吗?
初童在心底咒骂完,碍于武力威胁在前,没敢表现出不满,耐着性子提醒道:“平日里殿下最喜欢同哪位官家小姐在一起?”
阮鸿飞眼眸一亮,这回终于没犯浑,立马回道:“白大小姐?”
顿了顿,仿佛不敢相信,忙补充道:“可是不对啊,殿下次次见了白大小姐,不是受欺负,就是要欺负回去。我一度怀疑殿下有受虐倾向,原来真的没猜错。”
这话震得初童瞬间处于蒙蔽状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殿下那是同白大小姐打情骂俏,懂这词吗?文化人。”
阮鸿飞不由得想起夫子当年对打情骂俏这个词语的解释——用轻佻风趣的语言或者动作挑逗对方。
脑海里立时闪过殿下平日里与白大小姐互动……
白大小姐叉着腰,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背!”
殿下无奈瞟了眼她,默默蹲下身子:“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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