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有人站出来质问道。
“掌柜,白姑娘说的话可是真的?你这本古籍当真开价一百两银子?”
“这不是讹人家?”
“我看是要跟你买古籍的小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懂得菜米油盐都要银子,这才把一百两银子看的极轻。白姑娘在家管过账簿,懂得一百两银子的含义,觉得其中有诈,这才制止了这桩交易。”
“还好,没有将钱交给掌柜!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一百两银子的古籍,定是讹人无疑!”
掌柜懂得围观百姓心里,企图用恃强凌弱冠在白筠头上,让百姓的站在他那边。
可白筠亦是不傻,百姓心里自然有杆秤,一百两银子就可让掌柜下不来台。
如今,风向骤转,可不就是应了白筠的话。
掌柜眼见围观群众对他指指点点,赶忙又开脱道:“京兆尹大人听草民解释,这一百两银子不假,可《水石闲谈》是一本古籍,有吴恩文大师亲笔签名作为证据,大人应该知道的,古籍有市无价,乃是珍宝,平日里市场上根本看不见。如今那小哥肯花一百两银子的大价钱购买,自然是因为《水石闲谈》值这个价格!”
围观百姓听得云里雾里。
“这吴恩文大师是何人?很出名吗?”
“有没有文化人,解释一下?”
郭景淮笑了笑,突然开口为百姓们解惑道:“吴恩文大师,乃是有大德大智慧的高僧,在出家前曾是一位顶尖的剑术高手。吴国内崇拜吴恩文大师的人有很多,以至于出自大师之手的东西,都分外受人追捧,我有一位朋友也别喜欢收集吴恩文大师的真迹。”
“那这《水石闲谈》真的值一百两银子的大价钱?”
“那可是顶寻常百姓家将近一年的开支!”
对于百姓们满是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郭景淮决定让他们清醒过来:“虽然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物件都被炒作的价位非常高,可书籍这种东西,又只是抄写之物,算不得正经的收藏字画,那是断然卖不到一百两银子的。倘若真这么值钱,当世文人都摘抄诸多书籍待留给后代,百年后再将这些摘抄的书籍拿道市场上炒作后,再抛出去,岂不是发了一笔横财?”
“对,对,小兄弟说的很有道理。”
“那这本《水石闲谈》,小兄弟以为价值多少两银子呢?”
这才是围观群众所关心的事,毕竟是人都喜欢八卦,还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围观百姓。
“我觉得撑死也就二至三个月寻常百姓家的开支。”郭景淮毫无夸张的如实说。
这话刚落下,周围人可就入炸开了锅,毕竟相差数额颇大,顿时议论纷纷。
掌柜再是坐不住,蹭地一下子转过头,看向郭景淮咒骂道:“你们不能被这阴险小人给欺骗了,他和我身边的白姑娘分明是一伙的,自然要为她说话。我虽然开一百两银子的价位是虚高了一些,可是你们应该知道,价格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实际成交价并非一百两银子那么贵,可也决然不止三十两银子那么便宜!”
白筠瞥了他一眼,凤眸里噙着笑,颇有些讥讽之感,再抛出一记重料:“掌柜说的极是,若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自然因为炒作的原因,有可能叫卖到一百两银子。可这本《水石闲谈》真的是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恐怕不见得吧。”
欸?!
白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本《水石闲谈》还是假的不成?
众人哗然,看向掌柜的神色间尽是鄙夷。
毕竟公堂之上,没有实质证据,断然不敢公然污蔑对方。
剧情反转太快,以至于围观群众迟迟不能回过神来。
白筠从袖中取出《六祖坛经》高举过头,展开书籍中的字迹,令人可以一目了然。半晌,方才冷色续道:“这本《六祖坛经》乃是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真迹,诸位可以将《水石闲谈》上掌柜强调的吴恩文大师签名比对一番,即可明白民女为何说掌柜是在讹人!”
“你这是污蔑!纯属污蔑!哼,年龄不大,却学会了满口谎言,还胆敢在京兆尹大人面前污蔑我!就不怕京兆尹大人治你的罪?”掌柜的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白筠丝毫不惧地对视上掌柜的目光,话音没有丝毫退缩:“我行的端做得正,难道还怕京兆尹大人找专业人士来验证《水石闲谈》与《六祖坛经》的真伪?”
顿了顿,笑眯眯地补充道:“反倒是掌柜可要小心了,待会若是被查出来是假冒伪劣的古籍,可要再想好开脱的借口才是。”
掌柜的急了,怒骂道:“你……你这牙尖嘴利心如蛇蝎的恶毒女,咄咄逼人也就罢了,如今还血口喷人!大家莫要相信她这章伪善的嘴脸。”
如今围观群众可不敢胡乱指责发言,生怕心底想的好人,与最终京兆尹大人断案的结果最终截然相反。
‘啪’的一声醒目拍在桌案,京兆尹大人伸出的手指落在掌柜身上,制止道:“住口,公堂上岂能容你大声喧哗!”
掌柜被京兆尹大人直接点名,如何敢再吱声,乖乖地闭上嘴。
眼见他终于消停,京兆尹大人突然笑眯眯地看着白筠,问道:“白姑娘说《六祖坛经》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可这样一本价格昂贵的真迹,你竟然会随身携带在身边?可真是令本官觉得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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