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果然是要为白姑娘出头!
京兆尹大人瞬间胆战心惊,额迹上豆点大的汗珠,不自主地又冒了出来,微垂的脑袋上,眼珠子溜溜直转。
不过一会儿,眼珠子已然恢复常态,毫无畏惧地对视上太子的目光,沉声回道:“因为围观群众的谩骂声实在太大,臣一时间也插不上嘴。后来,白姑娘显然误会了臣的初衷,直接说臣与掌柜勾结,受了贿赂,才会给案子判了假。”
太子的目光瘆人,威慑力十足,嘴角噙着讥讽:“难道不是吗?京兆尹大人还企图用四支红头签,取了白姑娘的性命,直接来个灭口。由此看来,平日里京兆尹大人没少干出这些祸害人的事。”
京兆尹大人一下子跪在地上,高声嚷了句:“臣冤枉呀!殿下有所不知,白姑娘冤枉了臣以后,臣一时间被怒火冲昏了头,这才忘记了将《六祖坛经》乃真迹的结果,也告知听审的百姓。”
顿了顿,又续道:“另外投掷出四支红头签也是有原因的,毕竟白姑娘辱骂与诬陷了朝廷命官,吴国的律法中有明确记载,臣是可以对这等挑衅执法人员的人下大刑,以求维护吴国官员的声誉。”
听完这番解释的白筠,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仿佛看着眼前的京城父母官,已然变成了跳梁小丑,一时间难以接受。
白筠叹了口气,颇为感慨道:“看来最后的最后,竟然是民女的不是?是民女不该在不知情下,误会京兆尹大人的初衷,冲动后又干了污蔑朝廷命官这等龌蹉事,真是不应该触犯了吴国律法,理应用上大刑伺候,才能彰显律法威严。”
这回,围观群众没忍住,议论纷纷。
“欸?你说京兆尹大人是故意不说《六祖坛经》是真迹?还是因为真的因为冲动而忘记说了?”
“我个人觉得吧,京兆尹大人是真忘记了,因为大人真的没有动机在最初的时候谋害了白姑娘?”
“我去,你这是什么眼神?一定有病,得治!”
“欸,欸,欸!莫要人身攻击。”
“你没看出来案情一片倒向掌柜?这种验证真伪之事,不是应该寻几个专业人士来辨认?怎能审案的京兆尹大人自行判断?单凭臆测?那还要避嫌这个词作甚?”
“兄弟,你这番话一连五个问句,听着分外有道理,一看就是文化人,透彻。”
听见围观百姓叽里呱啦说不停的京兆尹大人,老脸竟然也不害臊,依旧神色无常地满口胡邹:“臣满怀着赤诚之心,对吴国与陛下是绝对的忠诚,对堂下的指控者与被指控一方,亦是怀揣着平等的心去对待。当然,白姑娘是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臣是不会与白姑娘计较的。”
特么的,真是无耻的再次刷新界面。
白筠嗤之以鼻,反驳道:“是啊!京兆尹大人可真是大度不计较,直接丢了四支红头签,企图来个永绝后患,连条生路都没有给民女留下。”
“臣虽然丢了四支红头签,可白姑娘不是也安然无恙?可见臣只是想吓唬吓唬白姑娘。”
……
特么的!
无耻!
这天底下,怎么有人比太子还要无耻?!
第46章
“臣虽然丢了四支红头签, 可白姑娘不是也安然无恙?可见臣只是想吓唬吓唬白姑娘。”
太子尚且还未对京兆尹大人来一顿出格的行径, 围观群众已然看不下去。
突然,人群中飞出一个东西,呈抛物线状,‘啪’地一声, 砸在了京兆尹大人的身上,留下粘稠状的黄色物。
鸡蛋?
众人震惊!
也不知道哪位正义之士,竟然自备鸡蛋?
这原本是打算留给讹人者?
亦或是准备看戏后, 做零食下肚?
最终结果无人得知。
但是看见那抹粘稠状的黄色物, 从京兆尹大人的身上缓缓滑落,烙印下一片污迹。
围观群众莫名觉得心底暗爽。
京兆尹大人很是愤怒,扫了一眼看笑话的众人,大声嚷嚷道:“是谁?敢做不敢当,有种的给本官站出来!”
“看来京兆尹大人是引起民愤了, 连百姓都看不下去,觉得你这谎言扯的太过, 估摸着飞出来的鸡蛋, 原本是想堵住大人的嘴, 可惜了, 准头不够。”白筠如今有太子这个靠山, 说话再无顾虑, 满是讽刺。
这番话真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是, 京兆尹大人没胆。
硬是压制下内心的愤慨,嘴角微微勾起, 强行把面目可憎的脸颊恢复原貌,笑容可掬地回道:“白姑娘误会了,这纯粹就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就应该摒弃前嫌才是。”
白筠嗤了下,茫然无措道:“误会有解开吗?”
太子懒得再与京兆尹大人扯嘴皮子,同人群中的阮鸿飞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此案就等着结果,方能宣判。如今作为当事人的掌柜,已经昏迷不醒,你现在就将他带到后堂去,想法子让他尽快清醒过来,不可耽误了时间,明白吗?记着,妥善对待。”
昏迷倒地的掌柜,面朝地板,如今听完太子的吩咐,嘴巴微微抽搐了下。
他就要被妥善对待了。
是继续装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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