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春暮听闻老娘的话,连想都没想,就拎着竹篮毁了自己的房间。
外面的阳光虽然高远了些,却格外的灿烂明媚。
已经从下水村出来的洛梦,不禁的蹙了蹙眉头,她还是没想明白,这大过年的时候,叶兄弟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娘,好多银子啊,娘你帮我攒着吧,以后买笔墨纸砚,还能攒着做束脩,寿生哥说,他很想念书去,但是没有足够的束脩,所以,我从现在开始,要攒银子,等我像寿生哥那么大的时候,我就有足够的束脩给教书先生了。”
金粒儿格外开心的说道,并且伸出小手,将小布袋递给娘。
米粒儿见状,扁了扁小嘴儿,捏了捏自己手里的小布袋,说道,“娘——”
“恩?米粒儿也要学着哥哥攒束脩?”洛梦微笑着问道。
“不要,我想攒着银子,等以后给秋实叔叔当媳妇儿,买新衣服。”米粒儿那双剪水黑眸,格外的澄澈明亮,她那说话的样子,可爱又滑稽,让人忍不住的喷笑。
“噗——你才几岁?就想着嫁人?还要嫁给秋实叔叔?”洛梦笑得肚子疼了。
第206章话中女人是谁
米粒儿看到娘笑得厉害,那张严肃的小脸儿愈发的认真起来,那卷翘细长的睫毛忽闪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两只忽闪着翅膀的蝴蝶一般。
“我给秋实叔叔当媳妇儿,他给我糖人儿,还能给哥哥买糖人儿,下回我在见到秋实叔叔,我跟他说,我还要给娘也买糖人儿。”
看着小不点那认真的模样,洛梦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愫,纠结却又喜欢,她想着孩子是纯洁天真的,根本就不懂得“媳妇儿”三个字儿到底是何意,却可以因为别人给她全家人买糖人儿,就愿意给人家做“媳妇儿”,并且深记此事。
“米粒儿,以后谁要是要你给他做媳妇儿,你就说,问问我娘去!”洛梦一边慈爱温柔的揉了揉米粒儿的小脑袋,一边说道。
米粒儿看着娘的温暖笑意,格外认真乖巧的点了点头。
洛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间,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她迎着明媚的阳光,右手牵着女儿,左手牵着儿子,四平八稳迈着步子,昂首阔步的朝着望月坡走去。
大年初二的日子,不管是乡下还是镇上,更或者京都大市,都是热热闹闹的日子。
然而,闹的乌烟瘴气的不止叶春暮家里,竟然还有这位美到让人窒息的柳公子家里。
柳宅虽说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在落日镇却也算得上一方的富庶,更是一方的大族,民间传言,柳员外曾在京都任职官要,但是为人比较低调,所以平日深居简出,只可惜他老来得子的小儿柳经纶,在低调这方面却做的远远不如老子。
柳宅中院,凌云阁。
“公子,您少喝一点吧,对身子不好。”侍女香草,一脸担忧心疼的劝慰说道。
“去去去,不喝酒,如何妙思如泉涌?如何作画?”柳经纶一甩缟素衣袖,便踉跄的甩开了香草的搀扶。
“公子,这画上的女子是何人?香草愿意为公子去求,望她体会公子的一片情意。”香草说着说着,便目含泪光,作为公子的通房侍女,香草确实有非分之想,但是却又格外的忠于主子,恨不能替主子承受所有的生老病死灾难痛苦。
“求?求她作甚?做金丝雀?呵呵,那怎么可能,如果她真的应允了,我只当我自己真的瞎了眼,看中她的才识胆量,如果是她不肯,我可不想娶她做妾。”柳经纶喝得酩酊大醉,手上的画笔却执意在纸上放纵。
“那——公子是想娶那女子为妻?”香草心里不悦却又担心主子的追问道。
“哈哈哈——”柳经纶一阵的邪魅狂笑,“我怎么可能娶那样的女人为妻?香草,你这样的清白身世,我都不可能纳妾,又怎么可能——嗝——”
香草清秀眉头紧皱,她是愈发的不懂公子爷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公子爷如此牵肠挂肚,又让公子爷如此的念念不忘,却又不能动她碰她?
“经纶又喝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候,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香草听闻,急忙上前搀扶住柳经纶,并且迅速福了福身子,毕恭毕敬的低头说道,“见过老爷。”
“最近到底怎么了?这哪里像是要进京备考的人?”柳员外脸上满满的气恼。
香草不敢说实话,只能偷偷的瞟身边烂醉如泥的柳经纶。
而此时此刻,柳员外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画架上的那些画像。
突然,柳员外眉头紧皱,怒目而视,“这画上的女人是谁?”
香草急忙跪地磕头,“回老爷的话,香草不知。”
“经纶就没有在你面前提起?”柳员外显然是不相信香草的话。
“回老爷的话,公子从未提起此女的名字,更未提及任何相关的事情。”香草回答道。
香草说的这些确实也属实,不过,她却从柳经纶的醉话中听到了不少次有关什么梦的话,一者是因为她不确定公子爷说的什么梦是不是那画中女子,二者她不确定公子爷说的到底是诗句还是与那女子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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