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这是——”福子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比较的复杂。
“我们找你来了解一点事,有关我妹夫的。”洛仲急忙接了话茬。
福子听闻了对方的来意,便说道,“两位大哥,里面请。”
福子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福子的爹娘见状,便很客套的问道,“福子,这是你的朋友?”
“恩,春暮哥的家人,娘,你去泡点茶水,对了,用我从京城带回来的那包茶叶。”福子跟老娘叮嘱说道。
福子的老娘应了声,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那些剥玉米皮掉落的毛絮和渣渣,转身去水池子旁边洗手去了。
洛仲和苗根喜,跟着福子进了房间里。
洛仲环视一圈,见这房间很显然是新装过的,便随口问道,“这是新盖的房子?”
福子家的北上房是四间房的空间,照农家院的规格来说,这地方确实不小了,如果再按照村里人的生活水平,这么几间屋子装修的这么好,那根本是办不到的,另外,就连福子家的院墙,似乎也都是新砌过的。
“不是新盖的,以前这四间房子是我爷爷留给我爹的,我爹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但是这四间房子年久失修,之前有些破烂了,但是您知道,咱们庄户人家,吃饱了肚子都是难事,甭说装修房屋了,但是上次我跟着春暮哥去京城,给太后老佛爷做金发塔的那事,那次我得了不少的银钱。”
福子一边说一边从正在朝着房间内走着的老娘手里接过了茶壶。
福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茶壶放在了八仙桌上,接着说道,“我回来之后,就先把这房子给装修了,剩余的银钱又置办了一些肥田,还有一些留着娶媳妇儿。”
福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深深叹息一声,“我万万没想到,春暮哥那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对了,春暮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苗根喜只是嘴唇动了动,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再者就是他知道的具体细节确实也比较少。
“七梦已经带着妹夫去县城找郎中了,镇子上的窦郎中看不成,福子,你那天是在哪里发现我妹夫的?当时我妹夫是怎么个情况啊?”洛仲急忙的抓了重点问道。
福子听闻之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况。
许久,在洛仲和苗根喜都憋着一口气,洗耳恭听的时候,福子开口说道,“那天我是去镇子上买点猪肉的,然后途径刘家村,你们来到我们吉祥村肯定是知道,刘家村其实跟落日镇特别的近,然后到我们吉祥村来,肯定是要经过刘家村的,我那天经过刘家村之后,眼看着马上要到镇子上了。”
“这个——刘家村就是落日镇往南边一点,没多远的那个小村子?我看着也没有几户人家啊?”洛仲追问了一句。
“是啊,那刘家村人特别少,一共就十八户人家,这附近的老人们都在讲,说原本刘家村是落日镇一个富贵老爷的养子被家里的哥哥赶出来,然后就在那安置了家业,就成了后来的刘家村。”福子回答说道。
洛仲点了点头,心里还在琢磨着有没有什么遗落的细节。
“我穿过刘家村村中间的那条街道之后,然后再途径一小片庄稼地,就能到镇子上了,然而我走了半截地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些血迹,当时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人抓兔子抓野鸡,然后那些个野兔野鸡的受伤了留下的痕迹,我就顺着血迹走进了苞米地里。”
福子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的惊讶神色,瞬间变得气愤不已。
“没想到,我进了苞米地之后,发现有个人趴在那里,面朝下的趴着,由于春暮哥那时候满脸是血,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烂不堪了,我没有认出来,我当时吓得连滚带爬的从苞米地里出来,只不过,我跑了两步之后,发现了个枣木斧头!”
福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光中满满的惊恐不安。
“然后那枣木斧头我看上去,觉得特别的熟悉,再之后我朝着四面扫了一圈,发现在浅草丛里扔着一个工具袋,没错,那工具袋就是春暮哥之前用的,我这才急忙的回到了那个趴着的人身边,然后壮了壮胆,将那人翻开看,这才发现是春暮哥!”
福子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复杂的很。
“当时吓得我浑身都哆嗦了,照平时来说,春暮哥那个健壮的身板儿,我根本就拉不动的,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我就半背着半拖着他,朝着落日镇去了。”福子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盯着八仙桌不说话了。
屋子里极度的安静,苗根喜和洛仲都紧皱眉头,回想和思考福子刚才说的那番话。
突然,洛仲看向福子,并且伸手抓住了福子的手腕,很诚恳迫切的说道,“福子,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就是你发现我妹夫的那个地方?”
“能,当然能,现在就去。”福子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苗根喜和洛仲急忙的跟了上去。
正好端着干果盘过来的福子娘,掀开门帘儿见几个人都往外走,且大步流星的很着急的样子,她又瞧了瞧桌上的茶碗还都是空着的,想必是这几个人在屋里都没有喝茶,她急忙挽留,“茶水还没喝怎么就走了?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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