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节是本国最盛大的节日,自然是要隆重一点的,府中的花灯还少些欠佳,希望三皇子不要介意就好。”欧阳兆轩客气道。
“太子客气了,太子能邀请本皇子参加已不甚感激。”长孙忆之淡淡笑道。
欧阳兆轩点点头,对着众人正色道:“这些花灯都是出自吴大师之手,大家回去的时候可以选一盏自己喜欢的。”
此话一出,场中的女子接连发出愉悦的感叹声。
“怪不得这太子府上的花灯如此绚丽,原来都是出自吴大师之手啊,太子殿下果然出手阔绰。”
“这大禹的花灯唯有吴大师的手艺天下无双,每年的造型都不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听说吴大师每年只做十盏花灯,看太子府中的花灯,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太子殿下果然是未来的天下之子,这面子真大啊。”
在众人的一翻夸赞下,欧阳兆轩也变的飘飘然起来,他侧头问向长孙忆之,道:“不知道三皇子,喜欢哪一个?本宫差遣下人送到您的住处。”
长孙忆之环顾着四周,思索着,这吴大师的手臂果真不同,形色各异,别有风味。正当他拿不定注意的时候,深邃的眼眸望向一旁正与丫头嗑瓜子聊天的南笙,款款道:“不知郡主喜欢哪一盏?”
正在嗑瓜子的南笙被长孙忆之突然间的提问弄的微微错愕,最后指着一旁的平常照明用的灯笼道:“这个。”
长孙忆之挑眉,一副疑惑的模样,道:“这灯笼就是普通的灯笼,被郡主喜欢,难道有何过人之处?”
南笙放下手中的瓜子,淡淡一笑:“我不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灯笼嘛,能照明就好。”
长孙忆之听闻,微微一笑,点点头道:“郡主倒是个实在之人。”随后他指指不远处的一个蝴蝶造型的灯笼,道:“就这个吧,本皇子的皇妹裕阳公主生来喜欢蝴蝶,这只蝴蝶灯笼栩栩如生,翩翩起舞,就它吧。”
欧阳兆轩款款一笑:“三皇子果然是个好兄长。”
长孙忆之眼神变的宠溺,露出少有的温柔笑意,道:“就这一个胞妹,自然是要好一些的。”
“听闻皇子殿下曾经还有一个弟弟?”欧阳兆轩道。
长孙忆之点点头,表情微微变的沉痛道:“本皇子确实有一个胞弟,只不过在小的时候同我一起出宫走散了,至今尚未寻回。是我这个做皇兄的没有照顾好他,让他流离在外受尽苦难,若是有朝一日在能见面,真希望他能原谅我当时的疏忽大意。”长孙忆之说着,字里行间全都是满满的歉意。
双月面无表情的扫过他,目光落在别处,似乎这场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几人谈天之间,一个身影缓缓而来,模样俊秀,却带着一丝丝倦意,似乎身心疲惫。
“皇兄,皇弟来迟了,还请皇兄见谅。”欧阳白容身着一身蓝绿色的衣袍,身上无挂任何点缀,显得格外素净。
欧阳兆轩眼睛一亮,露出笑容来,道:“皇弟近日被幽禁在府中,想必贺家的事情也让你费心不少,你看这气色都差了很多,还是得好好照顾身体要紧。”
“多谢皇兄关心。”欧阳白容轻声道,但是眼底却含满了恨意。
“听说那安王的侧妃贺新瑶被送往尼姑庵带发修行了。”
“那贺新瑶已无贺家做后盾已是废人一个,安王怎么会留她在身边。”
“哎呀,这听说安王温润如玉,重情重义,怎么如此对待自己的女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们女人只不过是他们手中争权夺利的筹码罢了,有什么真感情,都是自作多情罢了,还是找个安定的人家嫁了得了,免得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周围传来细碎的议论声,声音不大,但是却都传进在座的各位耳朵里,听到的各位也是各怀心思。
欧阳白容脸色已经微微发黑,闷不吭声的坐在南笙的对面喝着闷酒,他幸苦营造的形象就在这一夜之间坍塌了,他抬起头眼神犀利的对上对面的罗南笙,见她笑颜如花的与一旁的婢女谈天说地,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罗南笙早已与太子站在一起,这一切的事情她才是幕后推手。”想起贺欣瑶临别的话,欧阳白容的脸色便更加难看,望着罗南笙的眼神也更加阴狠,握着酒杯的手也已泛青。
一旁的南笙不是未将欧阳白容的神色看在眼里,只不过她故作视而不见,就等着下一步的契机。
今夜的欧阳兆轩似乎心情大好,几瓶酒下肚早已飘飘欲仙,明妃与贺家倒台,足够给欧阳白容一个重创,欧阳白容少了贺家与明妃这一大助力,现在的势力自然不能与自己相提并论,没有了巨大的支持者,他还怎么和自己争,现在看到欧阳白容如此失意的模样他就觉得大快人心,多年的积怨在这一刻也得到了释放,整个人也膨胀了起来。
“来,本太子今日连逢喜事,格外的开心,来,大家喝酒。”欧阳兆轩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举起酒杯开怀道。
众人一听,面色微微尴尬的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欧阳白容,世人都知,这太子与安王从来不对头,两个人党争激烈,一直暗中较劲,这太子今日如此大咧咧说连逢喜事不就是在说贺家与明妃之事吗,这当着欧阳白容的面就如此说,当真是不给欧阳白容一点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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