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依依不舍的离开,南笙刚要回到草团上坐下,便听到一阵窸窣之声,一个白衣身影便从上面飘落下来。
南笙转过身,看见白洛夜魅惑的笑容,他将手中的酒壶提起来,道:“这天黑了,地牢阴暗湿冷,拿壶酒给你去去寒气。”
南笙看着今日这热闹的地牢很是无奈,道:“这好歹也是大理寺的监牢,你们这样来来回回的,给大理寺留点尊严好吗?”
白洛夜无所谓的耸耸肩,道:“皇宫我都来去自如,更何况是一个监牢。”
南笙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她伸手去拿酒壶,却发现围栏的缝隙太小,酒壶拿不进来,脸上微微带了一丝失落。
白洛夜轻轻一笑,走到门口,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那锁便吧嗒一声开了,他就这样提着酒壶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这么娴熟,老被关吧。”南笙憋憋嘴道,坐在桌子上。
白洛夜也不回嘴,道:“那只是雕虫小技。”说着便把酒推在南笙面前。
南笙打开,大口的喝了两口,有些不满足道:“只有酒?”
白洛夜一笑,从怀中掏出被油纸包好的牛肉,道:“还热着呢,快吃吧。”
南笙看着他的举动心中一暖,他是特意将肉放进怀里暖着吗,她吃了两口,抬起眸子对上白洛夜带着笑意的眸子,轻声道:“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好?”他们无亲无故啊。
白洛夜微微一愣,不知南笙为何有此一问,神情恍惚了一下,道:“我们不是朋友吗?在江湖之中,只要认定是朋友了,那么一辈子都是朋友。”
南笙忽略掉白洛夜眼中的光华,笑道:“对,你是我罗南笙一辈子认定的兄弟。”眼神坚毅。
白洛夜看着罗南笙的眸子,那眸子里有坚定,有义气,也有珍惜,但是唯独没有爱情。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白洛夜举起酒杯,语气轻快道:“好,做一生一世的兄弟。”
喝了点酒,南笙身子暖和了许多,但是她提醒自己不能贪杯,不知何时,就有人回来审讯她。
“你要是想离开,我随时带你离开。”白洛夜道,小小的窗口刚好照进来一抹月色,打在白洛夜的脸上,使白洛夜如月光一般皎洁。
南笙款款一笑,拒绝道:“不用,我自有办法全身而退。”
白洛夜一笑,他就知道这个丫头在打别的注意,道:“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南笙诡异一笑,道:“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忙,你去礼部尚书府上,大夫人的屋子里偷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付静淑的绝笔书信。”
也许是触景伤情,南笙这一夜睡的都很不踏实,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冒出上一世那些不堪的往事,最多的就是自己在监牢里的那一个月,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天刚亮的时候,牢头便叫醒了南笙,说是有人来看她了。
南笙坐起身子,向外面看去,便看到付子龙一副贼迷鼠眼的样子走了过来,那表情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很开心。
小人得志,南笙懒懒的扫了他一眼,别开目光,一大早就看到秽物真让人恶心。
“罗小姐,住的可习惯?”付子龙得意洋洋道,看着罗南笙成为阶下囚很是得意。
“还行吧,怎么?付大人这一大早的就来慰问我啊?”南笙嘲讽道。
付子龙款款一笑,一字一句道:“好歹咱们相识一场,交情匪浅,自然是来看望看望你的。”
罗南笙多次给他侮辱,他都一笔笔的记在心中,现在看到罗南笙成为了阶下囚,他开心的一夜都睡不着,只要是女子进入牢狱,那么她这一背子都毁了。惹了他付子龙的,他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这看也看过了,你也该走了,这里通风不太好,你站在那污染空气。”南笙一脸嫌弃的表情,故意用手掩了掩鼻子,看付子龙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坨污秽。
付子龙恶狠狠的看着罗南笙,这个女人进了这种地方还这么的嚣张,看她表情从容淡定,似乎一点都不怕。她的那双平静的眸子让付子龙有些恼怒,他今日本来是看罗南笙的出丑的,却见她非但不哭不闹,不求饶不惊颤,反而从容不迫,似乎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那气节就如修竹一样坚韧挺拔。
付子龙嘴角扬起一丝邪笑,道:“你嘴巴再厉害还是怕这些刑具的,等到在你身上一一试过之后,我看你还能说出来什么?”
快,快向我求饶。付子龙心中呐喊着。
可是南笙脸上的表情却一丝一毫的都没有改变,反而用一种可笑的目光看着他,道:“付大人,你是想动用私刑吗?”
付子龙背过手去,以为南笙害怕了,更是得意,道:“你现在已是阶下囚,买凶刺杀三皇子,这可是抄九族的大罪,对你动刑,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南笙不惧,还是懒散的靠在墙上,冷冷一笑:“这大理寺什么时候成了付大人的后院了,付大人好大的架势啊。我身为陛下亲封的安乐郡主,就连大理寺卿都没有资格审问我,按照规矩,能审我的只有陛下,你算什么东西。”南笙毫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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