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罗南笙的手段,就是这样如此的偏激,剑走偏锋。
牢头打开牢门将饭菜放在桌上,笑脸盈盈的看着罗南笙。
罗南笙望着他,坐直身子,将嘴里的稻草拿下,道:“最近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牢头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南笙看的出确实出了事情,她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饭,淡淡道:“无妨,你说便是。”
牢头望了望罗南笙,半晌,才悠悠道:“是出了点事情,这外面的百姓都知道罗家出事了,都有些暴动,还联名上了折子,祈求陛下开恩,放过罗家。”
南笙拿着筷子的手一滞,随后微微一笑,欧阳白容,你果然是好手段,这是在逼迫陛下做决断啊。
“然后呢?”南笙不紧不慢的问道。
“那联名信被王大人压了下来,没有呈给陛下,不过事情闹的有点大,现在巡防营的人都巡街压制了。”牢头继续道。
南笙点点头,夹了一口菜,道:“谢谢牢头,还希望以后有什么消息能及时告诉我。”
牢头点点头:“那您慢用。”便退了下去。
牢头离开,南笙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眸中寒光乍现,欧阳白容,你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啊,那么,你就该尝尝自己做的孽了。
晚风凉凉,南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个白衣身影踏着月光而来,看到南笙,轻轻一笑:“我们在外面为你忙上忙下,你到好,活得倒是轻松自在。”
南笙缓缓睁开眼,看着白洛夜,眼睛一亮,站起身利落的走到栅栏边,道:“你来啦。”
白洛夜看着南笙俏丽的小脸,微微一怔,道:“怎么,几日不见,想我了?”
南笙白了他一眼,道:“信送到晋王手中了吗?”
白洛夜微微皱眉,忐忑不安道:“我看那个晋王为人懒散,一副只扫门前雪的模样,你确信他可靠吗?”
南笙缓缓一笑:“那个家伙就是那副模样,但是很可靠的。”
白洛夜一挑眉,道:“你就如此信任他?他毕竟是皇子啊。”
白洛夜的意思南笙懂得,她款款一笑,道:“正因为是皇子,所以才可靠。”
这个天下没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也没有不想做皇帝的皇子,欧阳羽还看似懒散不靠谱,但是他确实心思最沉稳的一个。
白洛夜不置可否,他道:“看来你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我去办。”
南笙点点头,道:“最近百姓为罗家鸣不平的事情你可知道?”
“知道。”
南笙嘴角一扬,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道:“你去将煽动百姓的人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漏掉。”
白洛夜脑子一转,笑道:“果然还是你聪明,老谋深算啊。”
南笙点点头,深深一笑,眼中寒光乍现,道:“别人的戏码也该落幕了,该到我们唱戏了时候了。”
晚上,南笙正睡的香甜,却被一股浓烟呛醒。
南笙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浓烟与外面愈渐愈大的火势,心中猛然一惊。
失火了?南笙脑海里第一个冒出这样的想法,不对,但是她又立刻否定,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呢?南笙微微眯起眼眸,眼神中杀意尽显。
欧阳白容,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致自己于死地吗?就连三司会审的时间都等不了了,打算来一个死无对证?
周围除了火势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似乎牢里只有她一个人,南笙心中一紧,想想那些看守的狱卒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有没有人啊,着火啦。”南笙大叫道,可是眼前早已火海滔天,哪里还有什么人,刚一张口一股浓烟呛进她的口腔里,使南笙一怔猛烈的咳嗽,连忙捂住嘴,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难道今日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南笙望着眼前的一切,悲凉从心底窜出,一直蔓延到四肢,她的一双眸子也变的阴狠,不,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报仇,欧阳白容还没有死,她怎么能死!
一块一块燃烧着的木头噼里啪啦的砸下,扬起烟尘滚滚,南笙望着前面的火海,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她靠着冰冷的墙壁,心中冰凉,上天竟这样的不公?为何?为何竟然会是如此?
猛的,南笙抬起眸子,眸子变的坚毅,就算毁了这幅身躯,她也要活着出去,就算只剩半口气她也要拉着欧阳白容下地狱。
南笙站起身,将茶壶内的茶水从头浇下,然后一咬牙,冲了出去。
大火吞噬着周围,在她身边熊熊燃烧,她身处火海之中,到处传来刺痛的炙热,但是南笙哪里还管得上这些,她的衣裙被烧着,衣袖被烧着,身上传来刺骨的疼痛,她咬着牙,就往前冲。突然头顶一处横梁断裂,直直掉落下来,南笙心中一惊,已经来不急反应,突然一股凌烈的掌风袭来,将那快足以致命的横梁一掌打断,接着南笙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手将她拉进一个安全的怀抱里,一瞬间南笙慌乱的心静了下来,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如玄月一般的眸子。
“月。”喃喃的唤出声,由于神经高度紧张和呼吸了大量烟雾的缘故,南笙昏了过去。
双月紧张的抱着南笙,也不管自己刚才被打断的木茬扎在自己的臂膀上,奋力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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