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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天黑,派去监视唐鳌的探子来报,道是唐鳌派人专门去城里抓了不少药,据说,是为了一名前来做客的公子。
“那老贼的药材多了去,还至于去镇上抓?”李章文随口说了句。
赵岘命人弄来药方,军医打眼一扫,哼笑了一声,不屑的道:“为了来做客的公子?胡说八道,这明明是保胎的药。”
“保胎?”李章文重复了一句后,又看向余德刚,问:“那老贼不是一直都未成亲么?”
余德刚:“确实如此。”
李章文:“这就奇怪了……”
赵岘道:“无需多疑,晚上一探便知究竟。”言罢,他揉了揉太阳穴,率先出了屋子后,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
今日不知为何,总是心慌慌,头疼的厉害,脑子里,赵宁俏皮的面容时不时的一闪而过。
大抵是昨夜睡的太晚,发往京城的信又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她回宫后是否被父皇惩罚。
算算日子,凌越也该回来了,只能再等等。
赵岘瞧了眼时辰,尚早,便和衣躺在床上小憩,打算稍作休息再去夜探唐鳌大本营。
从不做梦的人,今日,不知入了谁的梦,亦或是,谁入了他的梦,演变成了梦魇,一寸寸折磨着他。
梦里,有个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了街角,她一身红衣似火,光脚踩在地面上,定定的望着站在街道那一头的赵岘。
“哥哥。”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期许、几分调皮,轻声一唤,不确定的看着赵岘。
“你是谁?”
女子明媚一笑,旋即掉头,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张望,大胆的眼神充满了戏虐性,冲着他招手,道:“哥哥,你快来抓我啊……”
赵岘被她的一句‘哥哥’唤的险些失了控,几乎是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几个弹跳,轻松一跃,瞬间抓住女子的手腕。稍稍用力,便将她拉回到了自己怀里。
他忘了是谁主动亲的谁,只记得,那绵软的舌尖上像是淬了毒,勾着他的心、他的魂,让他欲罢不能。
他攻城略地、他强取豪夺,他将她按于冰冷的墙壁之上,轻松的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粗糙的指肚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带起一阵阵麻酥酥的电流,女子扭动着腰肢,咯咯咯的笑着喊痒。
“让本王看看你是谁。”
女子偏头躲过他伸来想要掀开她面纱的手,浅笑嫣然,道:“不相见,才能不留恋。”
“撒谎。”赵岘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上,那淡淡的奶香味,与被他深藏在心底的某人如出一辙。
他愣了一瞬,旋即闭上眼,舔了舔她细腻的好似蛋清的皮肤,眷恋的又深深的吸了口气,隐忍着、压抑着,低低的诉说:“本王爱的是女人,本王不爱男人,更不爱赵宁。”
那女子突然大笑出声,她推开身前的男人,看着他犹如看着跳梁小丑,质问道:“既然你爱女人,为何不来找我?”
赵岘想了一下她话语里的意思,终于明白过来,“是你!”
“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抛弃本王在先,难不成本王还要像只哈巴狗一样追着你?”言罢,他不顾女子的阻挠,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这一次,他定要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戏他如猴一样耍。
当面纱扯下,那张明艳俏丽的脸颊渐渐的与赵宁重合之时,赵岘愣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久久回不了神。
“赵岘,你不爱我,你说活的,你不爱赵宁。”女子笑靥如一朵开到妖娆的牡丹花
“别逼我了,宁儿,别再逼我了。”
赵岘痛苦的紧紧握住女子的手臂,仅剩的那一点点理智,终于在女子讽刺的话音里消失殆尽。
他疯了一样进入她的身体,撞击着、亲吻着,一遍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他的。
“宁儿……”
房外大力的敲门声将迷失在梦魇中的人强拉回了现实。
“王爷,夜已深,咱们何时动身?”李章文站在门外问道。
赵岘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房顶,久久回不过神。
刺鼻的石楠花味清楚的提醒着他,刚刚发生过什么。
他缓缓站起身,将被他弄脏的被子一把扯下撇在了地上,踏着它走到了衣柜前,重新换上衣服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想,之于赵宁,他陷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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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岘与李章文悄无声息的混进了唐鳌的大本营,俩人换上反兵的衣服,跟在一行巡逻的侍卫后头,待转过一处无人的拐角时,俩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入了一颗两人抱的大树后。
“你去查探唐鳌的粮仓,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储备粮,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末将遵命。”
李章文刚欲走,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王爷不跟末将一起?”
他们此次来的目的,主要就是探查唐鳌有多少储备粮,在无外援的情况下,可以支撑多久。
“本王去看看他请回来的公子究竟是何人,竟还需喝保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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