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那么想、那么想顺着她的腰肢一路的探上去……
替她整理好衣摆后,赵岘又将人拉回了怀里,紧紧的抱着。他鼻息凑近她如羊脂玉般细嫩的欣长脖颈,轻轻嗅了嗅她身上混合着药香的淡淡奶香味,这一刻,仿佛过去几个月里所有的纠结与苦恼全都化成了泡沫,只要拥着她,就无比满足。
赵宁仍旧使蛮力推搡着赵岘,抽泣着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既然已经识破我的身份,要杀就杀,能不能痛快些。”
“宁儿,别动,让我好生抱抱。”他声音里透着沉沉的疲惫,仿佛下一刻就能睡过去一般。
“赵岘,我恨你,我恨你,呜~”赵宁边说着,边手握成拳捶打着他的后背,眼泪簌簌而落,顺着脸颊汇聚到下颚处,聚积了一大颗后,又滴落在赵岘的肩膀上。
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绝望,像个迷途的孤单孩子,站在十字路口,找不到方向。
赵岘大掌抚摸着她的背脊,替她顺着气,想要哄她的话在舌尖打了转后,又兀自的吞了回去,她委屈成这般,难道不是因为自己?说的再多,在她看来,还不是惺惺作态。
算了,要哭就哭吧,左右他在。
不知过了多久,斜洒在地面上的日光慢慢西移,直至消失不见,房内黑漆漆的。怀里的姑娘由最初的大力挣扎、到最后的软弱无力,止了哭,慢慢的,头靠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气息均匀,貌似睡着了。
嘴里时而嘀咕一句,声音闷闷的,好像是女音儿,奈何声音太小,听不真切。
哭闹了两个多时辰,怎么可能不累?况且,她还怀着身子,比常人更容易犯困。
赵岘环着她的腰身,想要将她放平躺在床上,不想刚一动,便惊醒了梦中的人。
赵宁倏地坐直了身子,哪怕双眸迷离的没有焦距,仍旧满身戒备。
她身子往后挪了挪,直至后背抵在床壁上退无可退。蜷缩着身子,警惕的问:“你想干嘛?”
许是哭的太久,嗓音嘶哑,开口时,像只公鸭子在叫。
赵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点了烛灯后,又唤人端来一壶刚沏好的花茶。
为她倒了杯,刚递过去,便被她掀翻在地。
“不要你假惺惺。”
热水溅了他满手,瞬间红了一片。
赵岘眉宇不皱的弯腰,捡起茶盅碎片,回身,又给她倒了一杯,这一次,递过去之前,他放在唇下吹了许久,直至没那么烫,这才递给她,劝道:“喝些热茶润润喉。”
赵宁不接,仰头看着站在背光里的赵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上了一重剪影,隐匿了他眼内密密麻麻的心事,她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
“赵岘,你到底想干嘛,你究竟想怎样?”
赵岘仍旧端着那杯茶,似乎她不接,他便会端到地老天荒一样。
“喝了。”
赵宁气的又将茶杯掀翻在地,她终于失了耐心,冲着他大吼。
“赵岘,我从没如此讨厌过一个人,从来没有,你滚……”她指着门口的方向,歇斯底里的驱赶,“你给我滚出去。”
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襟,溅湿了他的头发,有几滴顺着额角一路滑进了掩在对襟衣下的锁骨上,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赵岘不以为然,弯腰,拾起碎片后,再一次转身,倒茶的空挡,轻柔的道:“喝了,我有话问你。”
“问完你就会滚么?”
赵岘端茶的手一顿,眼内的神伤一闪而过后,若无其事的看向赵宁,问:“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难道你不讨厌我?”赵宁说着,挂着泪的唇角讽刺一笑,讥讽道:“别说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把我囚禁在此。”
赵岘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似被她拿着针一寸寸的扎过来,密密麻麻、又不见血。
最是残忍!
他吹凉了花茶,再次递给她时,声音淡漠的解释道:“不是囚禁。”
“那你会放了我么?”
赵岘掀起眼皮,望着她水雾蒙蒙的双眸,一字一顿的道:“不会,除非,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
赵岘又把递茶的杯盏往前递了递,这一次,无需他多说,赵宁已快速的接过来,她轻轻吹了吹水面上的茶沫,呷了口,试了试水温后,又呷了一大口。
赵岘接过已经喝掉大半的杯盏,这才道:“赵宁在哪儿?”
赵宁闻言,呆愣了一瞬。
‘赵宁在哪儿?’赵岘知她是女人,所以误以为她假冒了赵宁么?
她眼珠子下意识的转了一圈,精明又狡黠的模样,眼泪未干,谎话张口就来,她垂下头,双手食指不安的相互搅着,可怜又小心翼翼的道:“其实……其实我不是赵宁,真正的赵宁已经死了。”
既然赵岘这么问,她便顺着他的话说好了,反正编瞎话这事,她极为在行。
赵岘一瞧她那与小时无意的模样,连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如出一辙,那点花花肠子准是又想着如何瞎扯,饶是如此,仍旧想看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的样子。
那股子灵动劲儿可自成一道风景。
赵宁余光瞥了眼赵岘,见他凝眉认真聆听的模样,以为他是信了,遂又继续瞎扯,想方设法的将自己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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