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想,实在是身上有股‘无名的旺火’无处发泄,他可不想再给自己冠上一个‘色痞子’的头衔。
赵宁靠着床里侧,对背着他而卧,恨不能将自己镶到墙里头。
赵岘是个死变态,动不动就亲亲抱抱,整个人已经扭曲到了让人望而生俱的地步,她才不要挨着他。
赵岘面对着她而侧卧,见赵宁像只毛毛虫似的,小身子钴蛹着挪啊挪的,心情没来由的大好。
“过来。”
赵宁:“……·”
*
翌日一早,赵宁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赵岘的身上,胳膊压着胳膊腿压着腿,脸颊还贴在他的脖颈处,发丝交缠。
她吓的一个激灵,瞬间弹坐了起来。
“……”她背靠着墙壁,一脸警惕的看着双手枕在头下,望着她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赵岘,窘迫的皱起了眉头。
“不对不对,昨晚上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记得,赵岘想要搂着她睡,被她躲开后,便也没再逼迫她,甚至还认真的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他说:“我不会再回康州,以后,就在这一方土地,养着你与我们的孩子,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她当时嗤之以鼻,嫌弃他的智商,道:“父皇龙体欠佳,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哪一日殡天了,我又被你给‘假死’掉,赵氏一族,只剩下你一个皇子,难不成皇位也不要了?再者说,就算你不想要,拥护你的那些文武百官就算绑也会把你绑到龙椅之上。我可是在在宫里长大的,别说朝堂之上,就是后宫的人,又有多少人不识我?难不成你想全都换上一遍?就算你心狠的全都换掉,那母后呢?你未来的皇后难道都不去给我母后请安?”
赵宁把他所有可能回击的话都堵死了。
赵岘不以为然的哼笑了一声。
他轻飘飘的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回头,我还真要问问皇后娘娘,为何让宁儿女扮男装,占着太子之位。你说,这文武百官与百姓们若是知晓,她这个皇后、未来的太后娘娘,可是还能坐得稳?”
“你……·”赵宁气的不用赵岘唤她,自己就回了身,她面对着赵岘,还是忍不住下了黑手,扯着他的腮帮子用力的拧着,气呼呼的道:“你威胁我?”
赵岘由着她胡闹,嘴上漏风的道:“皇后娘娘当初生下你之时,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妄想瞒天过海,以此掌控北燕?哼……”他歪头,亲了亲赵宁的手指,含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赵宁,道:“可以啊,她做她的太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俩俩相安无事,有何不可?”
赵宁嫌弃他亲了自己的手指,忙松开他的面皮,在锦被上蹭了蹭。
一路不通,只好换条。
她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皇兄,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些,我们是血亲,肚子里注定不会是个健全的孩子,她有可能是个怪物,怪物,你懂么?”
(插屏。赵岘:我儿子确实是个怪物,每天都想扔了他。总惦记着跟我抢媳妇,还往我伤口上撒盐,说我媳妇不喜欢我。小东西,你也不想想,她不喜欢我能生下你?还有,我抢你母后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姜还是老的辣,这道理不懂么?)
赵岘闻言,立刻沉了脸。
他撇开视线,不再看赵宁,只是语气,仍旧不容置疑。
“怪物也是我们的孩子,我劝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安安稳稳的生下来。若是我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做好再怀六甲十次的准备,一辈子也别想得到自由。”
“……”
昨夜的谈话到此为止,俩人都闹了个红脸,一人守着一侧床边,谁也不理谁,可是今早起来……。
“你那么喜欢我?”赵岘笑盈盈的问。
“赵岘,你笑起来可真他妈丑。”
“……又说脏话,该罚。”说着,赵岘倏地起了身,握着赵宁纤细的腰肢一把将人抱起来稳稳落在了他的腿上。
在俯身亲下去之际,赵宁忙捂住嘴,嗡嗡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
“我还没洗漱呢,脏,你不准亲。”
赵岘闻言,笑的更是灿烂。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冰冰的、似雪花,带着柔软的触感,开心的道:“正好,我也没洗。”
“你……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赵岘笑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并没有逼迫。
若是一辈子都能这样,也好!
*
赵岘没再继续绑着赵宁,有碧溪在,他是放心的。
趁着他去前院忙正事的功夫,赵宁也急急起了身,顾不上早饭,便差人准备洗澡水。
碧溪话少,主子让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只是,赵宁用力的搓洗自己,恨不能扯下一层皮的动作,不用说,也知她在嫌弃着什么。
“王妃,身体骨是自己的,若是坏了,饶是您有什么打算,怕也没有力气了。”
赵宁拿着巾布搓洗手臂的动作一顿,诧异的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碧溪。
她总觉得,碧溪的话里有另一番含义,然,碧溪垂下头,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并不打算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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