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放到平日里,赵岘定是理也不理,谁叫,今儿高兴,况且,他也会虚荣心作祟,想要显摆一下自己的女人。
他赵岘的女人花容月色、貌比天仙,又灵动活泼,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纯净的像是天山的冰泉,身上总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没有刺鼻的胭脂水粉味,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勾着唇角,在外人面前难得的露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心情愉悦的道:“见见也好,不过,莫要久留,她不喜别人吵她。”
左右有碧溪在,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所以,薛紫鸢这才得以进入被保护的水泄不通的院子。
赵宁用手作扇子扇了扇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面颊,她斜睨了一眼碧溪,心想,有这么个活佛在,又能与薛紫鸢合计些什么?
她摆摆手,道:“不见不见。”她可没心情应付女人。
谁料,碧溪竟然开了口。
她道:“左右王妃也无事,不若见见,兴许还能听闻一些京城的趣事。”
赵宁闻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碧溪又道:“盥浴室内虽然潮湿了些,好在清净,不如将人请进来。”
这话一出,赵宁立刻明白过来。
这外头,指不定有多少隐藏的暗卫,唯独这里,没人敢窥视。
她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去将人请来吧。”
在哪里又能如何?还不都是在赵岘的掌控之中。
不过,出乎赵宁预料的是,碧溪将人来带来后,以端茶的名义,迟迟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沏茶时,不小心被热气熏了手。
薛紫鸢回房后,秋雁替她将赵宁还礼的木匣子放在了一旁。
“扔掉。”她疯了一样突然上前,将木匣子直接从桌子上拂掉。
“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锁扣摔开,掉出来一只银镯子。
秋雁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吹了吹上面粘上的浮灰,劝说道:“小姐,虽然只是个银镯子,但是这做工,怕是京城也做不出来,您瞧这纹路……”
话未说完,薛紫鸢突然回手,一把挥掉。
镯子又掉在了地上,声音脆脆的,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红漆木的双开衣柜下。
“一个乡下来的臭·婊·子,我才不稀罕她的东西。”
秋雁没敢再触她霉头,顺着她的话,继续道:
“她逃走了也好,王爷身边没了她,就会发现您的好。”
薛紫鸢‘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道:“你当真以为我会帮她?”
秋雁糊涂了。
“您不是已经答应了她?”
薛紫鸢转了个身,坐在了八仙桌前,她一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轻松的道:“是答应了,可没保证她一定能逃出去啊。你想想,若是王爷知道,她怀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你觉得,她还会有命在?”
秋雁:“小姐,您真相信她说的话?可奴婢怎么觉得,她看起来像是撒谎呢?”
“要么说你是奴才,我是主子,也不用你那笨脑袋想想,那贱婢若真怀的是王爷的骨肉,又怎么可能急于离开?你没听见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喊她王妃么?傻子才会舍弃王妃之位出逃。”
秋雁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
“稍后,你出去一趟,就说我的病情反复,要再请个大夫进来,机灵着点,莫要被人跟踪了。请好大夫,再去集市上买些小玩应儿,有人问起,就说要带回京城的,趁这机会,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
秋雁应下,临出去前,她又突然回身,提醒道:“小姐,奴婢总觉得青瓷姑娘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薛紫鸢想了想,不屑一哼,讽刺道:“狐狸精都长一个模样,可不是眼熟?行了,赶紧去吧。”
*
赵岘赶急匆匆的赶回来时,赵宁正坐在院中的一颗老槐树下晒太阳,身边是安安静静立在一侧的碧溪。
她伸手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又翻了一页话本子。
“在看什么?”赵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赵宁身后,他弯腰,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重心向下,侧面贴着她的侧脸,姿态自然又暧昧,瞧了眼她手中的话本子。
赵宁耸了下肩,抖掉他的手,没理他。
赵岘绕到她跟前,大掌握住她的腰身直接将人抱起,旋即自己坐在了她方才的摇椅上,赵宁则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双手环着她的腰,大掌轻轻摩挲了一下,微微蹙起了眉头。
“都是双身子的人了,腰身怎么还是这么纤细?”
赵宁眼珠子始终没离开话本子,也懒得挣扎。
对于他的问话,置之不理。
“不是说要吃豌豆黄,上次买的你说味道不正宗,薛小姐从京城带过来的这个,可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
见赵宁始终不理他,赵岘也不觉丢脸,他笑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窝,又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问:“你平时都吃些什么?为什么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再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还是这招管用。
饶是赵宁面皮子再厚,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啃嘴唇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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