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一看看不出来罢了。
卫箬衣一边应对陛下,一边在心底大叹,她也是真真的叫做不容易啊。
她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是个真正的枭雄,隐忍不发多年,老谋深算,如今这种节骨眼上,为怕他多想点什么,她但凡做一件事情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是萧瑾的父亲没错,可是诚如他所说的,他首先是帝皇。
他要对得起的不是他的儿女,不是亲情,而是他的列祖列宗传下来的皇位。
果然,听了卫箬衣的话,陛下的眼里笑容变得释然了很多,“不过能易容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随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卫箬衣带来的山参上,“这是淑贵妃让你送来的?”
“是,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卫箬衣将淑贵妃对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都对陛下说道,只是隐去了她生母身世的那一段,因为她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她倒是会钻营。”陛下缓缓的一笑,抬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你一会出去,只和她说东西朕收下了,至于十二皇子的事情,朕觉得还是让他跟在皇后身边好一些。等皇后惩戒期满,自然会还朝,到时候
朕再将十二皇子还给她便是了。”“是。”卫箬衣应了下来。只能说陛下真是鬼精鬼精的,等皇后还朝了,自然是所有事情都已经平息了,尘埃落定了,到时候便是再将十二皇子还给淑贵妃,淑贵妃也再没什么指望了,难不成等了太子确立
,她还能煽动自己的父亲起兵拥护十二皇子而起兵不成。
不过原著里面还的确是如此,只是在原著里面自己已经被萧瑾杀死,而如今自己嫁给了萧瑾,也就从源头上扼断了父亲起兵的因由。
一想到卫毅,卫箬衣就有点走神,不知道现在父亲到了何处了。她入宫之后,消息便没有那么灵通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就在卫箬衣走神的间隙,听到有人在外面高声回禀道。
“什么人在外大呼小叫?”陛下眉心一蹙,不满的说道。“传唤进来。”
高和全去外面将人叫了进来,是一名黄门官。
他一进来就直接扑倒在地上,“陛下,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陛下不喜的问道。“陛下,不知道何时有数千学子身穿白服汇集在宫门之前,前来向陛下投递请愿书。”那黄门急匆匆的说道,“他们已经将四个宫门都围住了,禁卫军不得已将宫门关闭。他们也不吵闹,只是静坐在宫门之前
,有为首之人手捧万民言书,要求民言上达天听。”
“竟有这种事情?”陛下的目光一冷,寒声说道。
卫箬衣心底也是一动,这便开始了吗……她下意识的转眸看了看窗外,还是午后的时光,秋阳高远,天气十分不错。
“奴才不敢乱说。”那黄门赶紧叩首道。“陛下的意思是……”
“他们所谏为何事啊?”陛下一挥手,果断的说道。
几千人……萧子雅倒是会闹事。
虽然早就知道萧子雅和萧晋安会有所举动,但是真的来了,陛下还是不免怒火中烧。
“这个……奴才不敢说。”黄门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陛下阴沉的面容。
“你说便是了,不会之罪与你。”陛下冷哼道。“是。”黄门叩首道,“他们的万民言书上称陛下与国库空虚之事大肆举办寿宴庆典,一办三日劳民伤财,不光如此,各地藩王与官吏入京贺寿封闭京城道路是为扰民。而且最近三年南方旱灾,北方冻灾不断
,为了替陛下贺寿,官吏们肆无忌惮的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间怨声载道。他们奏请陛下,请陛下……”
“请朕如何?”陛下冷声问道。
“请陛下除去身边谗言奸佞之辈,立下贤良储君,下罪己诏,并传位禅让于新君……”黄门磕磕巴巴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完,已经是浑身都被冷汗给湿透了。“哈哈,有意思!民逼朕禅让出皇位?这在咱们大梁开朝以来还是第一回呢。”陛下听完,怒极反笑了起来。“他们让朕除去身边进谗言的奸佞之辈,那么朕倒要问上一句,这奸佞之辈是谁啊?可是宸妃娘娘
和四皇子殿下提议让朕大贺的啊。”
“这……”黄门自是回答不出来,只能哆嗦着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卫箬衣默默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萧子雅还真是一肚子的坏水。明明教唆宸妃与萧晋安前来陛下面前进言让陛下假借寿辰让各地藩王进京贺寿顺便让他们出钱出粮的人是萧子雅,而现如今他却用这个借口和理由来剥夺萧晋安的太子之位,他果然是算无遗漏啊。他这是
在逼着萧晋安先发难与逼宫了……到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是萧晋安的错,与他萧子雅半点关系都没有!萧晋安变成乱臣贼子,即便逼宫成功也不得民心所向,而他萧子雅却是一身的清白与高洁……
现在想想,封路让藩王们和各地官员进贡的贺礼招摇过市博人眼球,只怕也是萧子雅出的主意吧。
这样一来,萧子雅就有足够的理由拔除萧晋安这个棋子了。大皇子已经死了,三皇子在被禁足,萧瑾身受重伤,生死未卜,萧晋安身有污点,不是贤良之辈,这皇位禅让肯定不能落在萧晋安的头上了,所以萧晋安忙了那么多,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为了萧子雅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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