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
被宸妃这么一说,萧晋安顿时回过神来,他刚刚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切给惊道了,所以忽然之间没了主意,“母妃说的对,儿臣就这样办。”
他匆忙离开偏殿,去叫来了禁军统领。“殿下,这般不太好吧,陛下尚未有任何的旨意。”禁军统领微微的一怔,说道。“那些学子属下已经问查过了,皆有功名在身,他们只是在宫门口静坐,要求进献万民言书,未曾有其他的举动,若是贸然驱
逐,只怕会刀剑相加,这与礼不合,若是卑职真的对他们动了手,便是与天下读书人过不去啊。”“叫你驱离便驱离,哪里来的废话。”萧晋安心底纷乱,怒气冲天的说道,“你既然已经发誓效忠与我,便听我号令。若是有事也是我下的号令,与你何干!今日寿辰庆典才刚刚开始,便闹出这种事情,你是
想父皇这个寿诞过得不开心吗?你可知道龙颜震怒是何下场?若是那些人之中混有奸细乱民意图刺杀陛下呢?你将他们驱离便是保护陛下安全!”
那万民言表上多是弹劾他的事情,若是这万民言书在这个时候到了陛下手中,再被陛下加盖了什么印信的话,那边是做实了他的错误,他还拿什么信誉前去登基。
禁军统领深深的看了萧晋安一眼,随后抱拳道,“卑职领命。”
随后他带着兵去宫门之外。
“主上,如你所料,萧晋安按耐不住了。”看到有禁卫军出了宫门驱散请愿的书生,侍书笑了起来。“适才他派人找主上,没有找到,便自己出了这种主意。”“他啊,就是平时被我给宠坏了,凡是我都替他想好了,他便不用去动脑子自己想。所以遇到了事情,便不会再思考了。”萧子雅安坐在窗前,缓缓的笑道。“不过即便他思考了,该闹的还是会闹起来,因为
我不会允许这些人闹不起来。”
傍晚的风吹拂开了他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广袖盈风而动,颇有一种翩然若仙的感觉,仿佛他一站起来,便可以乘风而行一般。
驱散的事情自然是难办,读书人多有一种清高的劲头,那些禁军好说自然是不肯相让,当兵的论嘴皮子又如何说的过读书人。
禁军统领原本是想好说好商量的请他们离开,但是说了约莫一刻钟下来,他便发现这种压根就行不通,这些读书人的脑子简直就和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
“大人,殿下派人来问,这些人怎么还在这里。”一名太监从宫门里出来,见宫门口依然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读书人正在与禁军争辩的异常激烈,便是一怔,他小声问道。
禁军统领于瀚海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那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动手。”
“殿下等的有点着急了,眼看着就到了掌灯时分,陛下要接见群臣了,若是说起这个事情,可是不得了的。”太监催促道,“大人赶紧将这事情办好了吧。”
于瀚海一咬牙,罢了,得罪人便得罪人了。
要知道朝中大臣多半都是文臣,虽然驱离的只是一些秀才这种才刚刚考了点功名的人,但是读书人都是同气连枝的,将来只怕他要被朝中大臣拿出来说事了。
“叫人驱散他们。不管他们说什么!”于瀚海下令道。得了统领的命令,这些已经被读书人吵的头大的禁军们便推搡了起来,这一推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混在书生之中很多萧子雅的手下便吵嚷了起来,吵嚷的内容无非是要觐见陛下,这些人有辱斯文,让斯
文扫地。
他们一嚷嚷起来,其他的读书人也跟着脑了起来。这些年轻人本就是一腔抱负,被煽动起来之后便觉得自己是代表正义,代表公义,代表一切良善美好。使命感让他们异常的勇猛,三言两语下来,便和禁卫军的人动起手来,这一旦动手,读书人究竟是读
书人,哪里弄的过禁军的士兵。
几个回合下来,便有头破血流的人在了。
有人忽然之间推开了推搡他的禁军,猝不及防的朝前狂奔,在禁军们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以头撞击在宫门之上,顿时血流满面。
“陛下昏庸啊!任由奸佞之臣蒙骗,草民愿意死谏陛下,以死明志!求陛下看看这世道之不公,为天下万民请命。”那人一边再度用头撞击着宫门,一边高声喊道。
宫门前因为这些书生的缘故本就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这书生这么一喊,百姓之中便有人随声附和了起来。
“拉住他!”于瀚海瞬间就头疼了起来,原本只是静坐,倒也没什么,如今有人以头撞击宫门,还碰出血来,这就不是小事了。
禁军们过去了几个七手八脚的将那人给拽了回来。
“大人,怎么办?”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疯了一样的家伙,几个人按住他,然后询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于瀚海也是一脑门子的黑线。
这人都撞成这样了,关也关不得,但是放也放不了啊。
“抓起来!找个大夫给他看看,陛下寿诞,若是闹出人命来可是不好看。”于瀚海黑着脸说道。
”是。”
于瀚海的话音才落,那边就又人用头去撞击宫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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