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藩又是一个什么鬼?好象她压根就没在原著里面看到过这个!不过话说回来,依照她对原著的了解程度,不知道大概也是正常的。
萧瑾看了看天色,对卫箬衣点了点头。
他进了京城之后并没直接将卫箬衣送回紫衣侯府,而是带着她去了自己买下的宅子之中。
萧瑾之前丢了一些银子给隔壁的大婶,请那位大婶常过来帮忙打扫一下,所以他虽然不住在这宅院之中,不过屋子里面却是十分的干净。
“这里……我来过吧!”卫箬衣四下看了看,狐疑的问道。
“恩。”萧瑾点了点头,将马匹在院子里面拴好,随后带着卫箬衣进了屋子里面去。
这院落虽然不大,但是胜在深幽,在这里说话十分的安全。
他先是找东西引了炉子用来取暖,接着又将一只铜壶里面装了水拎进来搁在了炉子上烧。
卫箬衣吃惊的看着萧瑾忙里忙外的,差点没将自己的下巴给吓掉了。
等萧瑾忙活完了,陪着卫箬衣守着火炉坐下,卫箬衣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里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看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应该就是他自己的家没跑了。
“哪里来的娇?”萧瑾白了卫箬衣一眼,“倒是带了你这么一个丑八怪来。这里是我家!我以后便会住在这。”
卫箬衣……“你放着好好的拱北王府不住,放着金碧辉煌的皇宫不住,却跑来这个地方住?”卫箬衣吃惊的说道,“你这是在返璞归真,体验农家乐?”
“你管我?”萧瑾哼了一声说道,不过心底却是略有点失落。
他原本以为卫箬衣能懂他……
可是……
“不过这里倒也是不错。”卫箬衣虽然被萧瑾给怼了一下,倒是一点都没生气。她兴致勃勃的看了看目前还有点空阔的房间,“有点像是家的感觉。皇宫和拱北王府再好都没半点家的气息。”
萧瑾的眼底一亮,眸光也跟着变得热烈起来。
他的心猛然快跳了一拍,适才的失落完全烟消云散,迅速的被一种窃窃的喜悦所覆盖,就连嘴角也稍稍的翘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你也觉得很好吗?”他不知不觉的放缓了自己的声音,柔声问道。
“真的不错。就是冷了点。”卫箬衣实话说说。“这宅院花了你不少银子吧。”
“毕生积蓄。”萧瑾笑道,“屋子本来是有地龙的,但是咱们来的匆忙,没人来烧,就只能靠这个炉子先凑合凑合了。若是以后再来,一定叫人事先将地龙烧起来。你就不会感觉到冷了。”
卫箬衣觉得萧瑾说话说的有意思,什么是她以后再来?她应该很少会来这里吧,烧不烧地龙又与她没什么关系。不过萧瑾说这里花光了他所有的钱,卫箬衣也觉得萧瑾可能夸张了点吧。别说萧瑾是个皇子了,就是自己这个不算太正经的郡主随便从首饰盒子里面找点东西出来卖掉都能换上一个这样的宅院了。
但是很快卫箬衣就又脑子转过弯来了。萧瑾从小出宫,寄养在拱北王府里面,哪里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的话,他一个堂堂皇子干嘛要去锦衣卫呢。当真是有舒服日子不过?
想到这里卫箬衣就用略带了一点点同情之意的目光看了看萧瑾,这大概是史上过的最朴实的皇子了!她一定是遇到了一个假皇子,这比寻常人家的少爷都有点比不上。
两个人闲话说完就说道正经事情上了。
卫箬衣请萧瑾好好的将如今大梁朝的局面给她说了一个清楚明白。
大梁朝原本削过藩,拿掉过各地藩王的权利过。但是恒帝之前的皇帝实在是有点胡闹,他是有名的喜怒无常,挥霍无度,为了维持国库里面的银两够他使用,他竟然做了一件叫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就是将地方上的一部分军队交给几个分封在外的藩王去养。
他自己的负担是轻了,但是让那些原本手里无兵的藩王们现在手里有兵权了。而且一个个的手里的兵权还不算小。
等恒帝登基之后,可是为这个事情伤透了脑筋。
先帝等于给他在身上插了几把钢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刀身一移,便是不能要了他的命,也足够他疼上好久的。
先帝昏庸无能,致使国库空虚,四周危机四伏,他登基起初那几年,根基不稳,所以周边伺机挑衅,他压根就调集不动地方上的军队,唯有跟着老靖国公驻守边境上的卫毅打了一个大胜仗,回来,恒帝无奈之下也只能试着将自己手里剩下的一点点可用兵马交给卫毅,哪里知道卫毅这厮确实没叫他失望,南征北战,几年下来,愣是将周边那些闹个不停的小国给全打服了。
所以恒帝就不断的扩充卫毅手中的兵马,只有等卫毅足够强大了,才能与几个藩王相互抗衡。
卫箬衣听到萧瑾说道这里,十分窘窘有神的点了点头。
她捂了一下脸,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恒帝这是在拿她爹当抢来用啊。
等恒帝将藩王手里的兵权解除之后,只怕要对付的便是自己的爹了吧。
就连恒帝迟迟不肯立储的用意,卫箬衣觉得自己大概都能猜出一二了。
只有现在不立储,各地藩王才不知道应该拥立谁,不拥立谁,恒帝若真的现在立储了,各地藩王再和储君一合计,干脆将他给拱翻了,将储君推上位,也就没什么属于他的戏唱了。他不能让各地藩王拿捏住自己。不立储,藩王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盘算,也没有一个共同的拥立目标,所以他的帝位还是稳稳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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