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谁叫了一声好,顿时就有其他的百姓跟风叫好起来。谢大学士每天都要从这里经过,他别的什么都不错,就是排场和架子大了点,每天这队伍一过,便是扰民,附近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毕竟谢家别的风平还算是不错的,人家也就是这么一个毛病。豪门世家,尤其是如同谢家这样的百年世家,架子大是难免的,更何况谢家还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呢。
卫箬衣……
“唉,闺女啊。你这是干嘛!”卫毅见对自己动手的侍卫被卫箬衣给甩下来,顿时扼腕可惜,“打架这种事情教给你爹我来!你负责美美的站在一边看就是了。今日他这鞭子要是打在我的身上,我非要抽那谢老儿十鞭子补回来不可。”
卫箬衣扶额,她就是怕自己爹借着这个事情发飙,所以才率先接下那个鞭子……不过她还是从善如流的回到了自己爹的身侧。
谢秋阳,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求多福,卫箬衣看了看迎面而来的谢家仪仗,好多侍卫在前面开路,又有高举着的回避大牌子挡着,也看不到那里面究竟有没有谢秋阳。
“那是紫衣侯,卫大将军!是崇安郡主的父亲!”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叫了一声,周围围观的百姓更是一片哗然。
卫毅双手抱拳,朝着四周一转,“承让承让,不才正是卫毅。”
卫毅刚刚得胜归来,在百姓心目之中声望正隆,卫谢两家不合不光是在朝堂人尽皆知,便是京城的百姓也动不动将这件事情挂在茶余饭后当笑话说。
如今见卫侯爷归来后的第二天就当街对上了谢大学士,百姓们熊熊的八卦之血顿时沸腾了!
车马停住,谢园蹙眉,略揭开了车帘朝外问道,“怎么不走了?”
谢秋阳骑马跟在马车边上,他朝前看了看,因为有不少侍卫挡住,所以看不清楚,“回父亲,似乎有人挡路。”
“什么人?”谢园不悦的问道。
这时候前面的开路的另外一个侍卫一听百姓说挡路的是崇安郡主和紫衣侯,顿时吓破了胆子,他立即拍马回撤,“启禀老爷,好象是紫衣侯和崇安郡主拦在了路上不肯让,不让咱们过去!”他在车辇之前下马,单膝跪地说道。“咱们的一个侍卫还被崇安郡主从马上给掀下来了!”
坐在车辇之中的谢大学士顿时火冒三丈,这个卫老贼!一定是记恨他昨日不肯出去相迎,所以今日就来拦他的车马,找他的晦气。
“父亲,咱们不要与卫家起了冲突。还是算了吧。”谢秋阳在一边赶紧劝慰道。“咱们改道便是了。”
“改道?”谢园怒道,“旁人怕了他卫老贼,我可不怕!我天天回家都是从这条街走,凭什么他一回来,我就要改道?若是真的改道了,日后在朝堂之上,有人谈及此事,岂不是说我们谢家怕了他们卫家了!”
“父亲。如今三位藩王都已经齐聚京城。此时实在不宜与卫家起冲突。”谢秋阳知道自己的父亲素来与卫毅不合,也知道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只能苦苦相劝。
”对啊,他就是依仗着这些,着实的嚣张!”谢园更是生气。
其实他心底也明白儿子说的对,这个时候,陛下是肯定要重用卫毅的,选这种时候与卫家起冲突,对自己其实是不利的。即便是为了萧佑城,他也要忍上一番。
“好好好,改道改道。”谢园挑了帘子,走下了车辇,“你们改道而行。我去会会那卫老贼。”若是他也跟着改道了,真是没什么脸面在朝堂上混了。
“父亲,儿子陪您一起去。”谢秋阳也赶紧下马,吩咐了车马后撤,从岔路离开,他又吩咐了几名侍卫跟在身后,卫毅那臭脾气上来,揪着他爹当街打也是有可能的,不能不防着点。
“他们好像撤退了呢。”卫箬衣站在卫毅的身边,看到对面的车马开始后移,对卫毅说道。
“我当谢老贼这许久不见了,骨头还是那么硬,哪里知道他竟是怂了。”卫毅不屑的撇嘴,“没劲至极。”
卫箬衣……她算是看出来,她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战分子。
“卫侯爷。”谢园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几名侍卫从车马队伍之中走出,一边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抱拳说道,“好久不见了。”
“谢园,别和我玩这种虚的。从年轻那会你就虚伪的要死。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副嘴脸。我挡了你的车马,你心底明明恨老子恨的要命,却还偏偏要来和我套近乎。老子不领你的情。”卫毅傲慢的朝谢园说道,说完之后就一撇自己的脑袋,对卫箬衣说道,“你可千万别学这种人啊。笑里藏刀,看着就恶心。”
卫箬衣好尴尬的看向了谢秋阳,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谢园的脸色顿时就涨成了猪肝色,他说什么来着?这卫老贼就不是个好东西!粗鲁!粗鄙!彻头彻尾的粗人一个!
“见过紫衣侯,见过崇安郡主。”谢秋阳忙抢在他父亲之前快走了两步,行礼道。按照礼数,他本不应该如此,但是实在是怕自己的父亲会发火,那就正中了卫毅的下怀了。
“是谢秋阳啊。”卫毅总算对谢秋阳好像还没对谢园那般大的仇恨度,只是哼了一声,“倒是也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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