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的很重,重的将自己的嘴角都打的崩裂开来,鲜血不可避免的沿着他的唇角缓缓的流下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如同困兽一般。
如果他真的就这么侵犯了卫箬衣,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真的好痛苦啊……
身子如同要炸裂开一样……
他咬牙飞快的将卫箬衣的衣服再度都拉上,在给她系上衣带的时候,他几乎要将自己的唇舌都咬碎,借着这样的痛,他才能压制着心底那种如同狂潮一样一波波袭来的欲念,不至于让自己做出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他几乎是筋疲力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浑身发软的贴在她的身侧,眼眸从洞顶转回到了她的脸上,他刚刚不敢看她,怕看到她就会提醒着他的举动是有多猥琐多阴暗。
他有点微汗,手掌粘粘的一片,便是山洞里都似乎升起了一种似有若无的腥膻味道。
他的眼神专注,温柔又带着深切的痛苦和自责。
平复了好久,萧瑾才撑着起身去弄水将自己清洗干净,又重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穿上衣裤,再度躺回到卫箬衣的身边,他将依然在熟睡之中的卫箬衣揽入了自己的胸怀之中,轻轻的轻吻着她的额头。
心底充满了愧疚之意,他不住的对自己说,刚刚就权当是自己已经将自己全数交给她了,即便天明之后不久,他就要身死,至少也为自己活了一回。
“不要负我,也不要忘记了我。”他深深的在她额间再度印下了一吻,心都快要碎开。
他解开了她的穴道,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好在她一直睡着,都没有醒来,他这才略带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也累极,很快便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抛诸脑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卫箬衣是被外面的雷声给惊醒的。
她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火塘里面的柴燃到了最后才刚刚熄灭,留下一股淡淡的青烟在清晨不算明亮的光线里面袅袅而起。
如果没有外面见鬼的雷声,这将是一个静谧安详的早晨。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不过这山洞里面已经有了点光了,她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她赶紧看了一下身侧,却发现自己强悍而霸道的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按在身子下面,她几乎一般的身子是趴在他身上的,手臂搁在他的胸口,就连一条腿也蛮不讲理的横在他的大腿上。她的彪悍更显得那个被她半压在身子下面的青年带着一种一碰即碎的柔弱气质,瓷器一样的纤细。
卫箬衣顿时……
她一呲牙,刚准备小心翼翼的将手脚都从萧瑾的身上撤离,却觉得自己的唇角有点微微的刺痛。
嘶,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气,她蹙眉抬手去碰自己的嘴角。
身子下面的青年似乎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声响,卫箬衣顿时瞪大了眼睛,手还没碰到自己的唇也就僵在了半空中。
萧瑾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卫箬衣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的心底顿时发虚,难不成他昨天晚上的行径被她发现了啊?不能啊,他已经善后了,毁灭了一切能被她发现的证据。
青年的目光从懵懂到躲闪,卫箬衣顿时起疑,他这是怎么了?
那苍白的脸上浮动了可疑的绯色,卫箬衣见他要将脸别开,忙一把捧住了他的脸颊,“你的脸怎么了?”她问道。
心底顿时一慌,随后萧瑾马上冷静下来,“什么怎么了?”他刻意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淡,如同寻常一样。他脸上没什么吧……
“你哭过了?”卫箬衣蹙眉,他脸上那浅浅的,纵横混乱的印记明显是泪痕干涸后留下的痕迹,还有他的嘴角怎么崩破了,还有未曾擦去的淡淡血痕残留在唇角。
而自己的唇也有点痛……
“没有!”萧瑾矢口否认,但是还是难掩他眼底流露的那一丝羞赧和慌张。他心虚到了极致,只恨不得赶紧将自己都藏起来才好。
“是我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卫箬衣忽然之间很惊悚……她昨天晚上似乎做了一个不该做的梦,梦里她在亲一个人,亲的她有点疼,也亲的那个人很疼,后来那个人都咒骂她的名字了……那个人不会恰巧,刚好就是萧瑾吧……
萧瑾……
这姑娘是不是想反了?
他的心思飞快,索性默默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略带委屈的看着她……“我受伤虚弱至极……”他迟疑的说道,脸上的红绯更浓了几分,这种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
妈的!卫箬衣一拍自己的大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就知道是她!
对着这样瓷娃娃一样的萧大爷她也真能下的了手去!
见她忽然充满了自责和慌乱,萧瑾先是很想笑,不过很快那种想笑的心思便泯灭了下去,心底升起来的也是深深的羞愧。
他不敢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呵呵,他就是这么一个胆小又自卑的人……与她的光明磊落相比,自己简直就是卑鄙到无耻……
她如同白日之光,耀眼夺目,而自己却如同一只藏匿在阴暗之中的蝼蚁,身在黑暗也就罢了,就连内心深处都是那样的阴暗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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