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的中了探花,出了宫,她虽然被萧瑾保护在这小院子里,但是想的,看的,都不是以前在宫里能接触到的东西,她的眼界更宽了,心思便也变得更加的细密。
其实早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五哥对卫箬衣的不一样之处。
五哥的性子便是什么都装在心底,不肯说,还有以他那清冷的性子,便是不相干的人死在他面前,他大概都会嫌弃那人阻了他的路。若不是对卫箬衣怀有别样的情意,又怎么会一而再再二三的帮卫箬衣,更是尽心尽力的传授武功给卫箬衣?
福润看得分明,之前卫箬衣住在这里学武,虽然五哥整天严厉的不得了,对卫箬衣也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她也明白五哥这是真正的上心了。卫箬衣在摔倒的时候,五哥虽然不伸手去扶,但是眼底流过的不忍却是切切实实的被福润看在眼底的。
原本她还在想,以五哥那么闷的性子,不知道以后要拖多久才能和卫箬衣表明自己的心迹。就连她都替自己的五哥感觉到着急。卫箬衣很快就要和她一起去冰河县了,这一去不知道几年才能回京,这样耽搁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她却没想到两个人去了一次围场回来之后,一切就都有了质的飞跃了。
这次五哥回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福润看的出来五哥明显是开朗了很多,便是有的时候与她一起用膳,都会莫名的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若不是和卫箬衣之间有了什么的话,五哥是个不会喜形于色的人。
福润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宫里长大,又是那么地位尴尬的一个公主,自是从小便会察言观色。
她出了宫,又知道卫箬衣是个开的起玩笑的脾气,所以就诈了卫箬衣一回,没想到还真的诈出来了。
被福润这么问,卫箬衣哈哈的一笑,她双手抱胸,大咧咧的朝竹塌边上一靠,“谁叫我天生丽质呢?你看我人美,胸大,脾气好,还能打能跑,你五哥不喜欢我,除非他眼瞎了!”
卫箬衣脸部红心不跳的一顿自卖自夸,自是将福润给逗的笑的乐不可支,直接倒在了卫箬衣的身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福润抬手去刮卫箬衣的脸皮,“羞不羞?这么夸自己!”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卫箬衣哪里知道一个羞字是怎么写的,反正她和福润基本上也没什么可忌讳的。“你五哥还去哪里找我这样貌美如花,腿长胸大的大美人?”
卫箬衣那没羞没臊的样子直惹的福润都要笑瘫在卫箬衣的肩膀上了。
“你这话若是说出去,只怕人家要当你是疯子!”福润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到。
“还有更彪悍的!想听不?”卫箬衣笑道。
福润顿时就红了脸皮。
看着福润那一脸的渴望,卫箬衣哈哈的一笑,“你想听,我偏不说,急死你!”
福润……抡起拳头就去捶卫箬衣的胸口,卫箬衣笑的更加的欢畅,“你那点点力道就和按摩一样,好舒服,好妹妹,干脆帮我把腰也捶了吧。其实你没事的时候也捶捶你自己的胸,会变大哦!”
福润……
怎么感觉总是她在被卫箬衣这个土流氓调戏呢!
“呸呸呸!”福润红着脸啐卫箬衣道。
卫箬衣猛然听到了一丝响动,就赶紧制止了福润,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飞快的跑去门口,拉开了房门,随后整个人就尴尬了!
门外站着一名身穿金棕色飞鱼服的青年。
颐长的身形挺拔,腰间悬着一柄华丽的绣春刀,他的官帽被夹在腋下,说不出的潇洒写意,他俊美无殇的面容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笑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蕴着一大片星海一样。
“呵呵呵……”卫箬衣干笑了起来,“见过五皇子殿下……”
妈呀!她的心底顿时犹若奔驰过了一万头神兽一般。
这厮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啊!究竟听了多少进去!
她求助一样的看向了一直在门外的绿蕊和绿萼。这两个臭丫头怎么也不出点声音示个警什么的?
绿蕊和绿萼却好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起抵着头,连看都不朝她看一眼,急的卫箬衣干瞪眼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见过崇安郡主。”萧瑾憋住笑,也行了一礼。他其实也就是和卫箬衣前脚后脚的到家。所以卫箬衣的话其实他都听到了……
福润好奇的看着这两个正在装模作样的家伙,“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相敬如宾。”萧瑾淡道。
“恩。”卫箬衣跟着点了点头,随后回过神来,“啊?”她一脸呆滞的看向了依然云淡风轻的萧瑾,谁要和他相敬如宾!说的好像老夫老妻一样,深深感觉到自己被莫名的就调戏了一把,卫箬衣赶紧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没没没,只是见礼而已!”
她的老脸终于红了。
“我出来的时间长了,也该走了。”卫箬衣有点懊恼,忽然有种尴尬到想要开溜的感觉。
“可是你才来啊!”福润赶紧过来扯住了卫箬衣的手,“不准这么早走,留下来吃饭,吃了晚饭才可以回去。”随后她看了一眼萧瑾,“最近京城不太平,让我五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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