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抬头,看着在窗前晓得春花晓月一样的郡主殿下,眼底的委屈之意更浓!羞愧,悲愤,还有不甘交织在他的眼底,甚至还有几分惧怕之意。
他是郡主的暗卫,如今却是连一个五皇子殿下到郡主的闺房都拦不住,若是在以前,他已经可以抹脖子自尽了。
“好了好了,你打不过萧瑾是正常的!”卫箬衣让卫辛起来,和她进屋,随后拿出了一瓶药膏递给了卫辛。“这是活血化瘀的,涂在眼睛周围柔柔,明天应该就能消肿了,不过别弄到眼睛里面去。”
卫辛羞愧的接过药膏,连头都不敢抬,他紧紧的攒着药瓶子,“郡主,五皇子殿下是偷袭,若是真刀真枪的打,属下未必打不过五皇子殿下。”
“恩恩恩。”卫箬衣忍住笑,这孩子还是不服啊。“我信你。”她抬手拍了拍卫辛的肩膀,“回去好好练练,回头即便他再偷袭你,你也能反败为胜。这次他胜之不武,我知道的。”
被卫箬衣这么一说,卫辛的心底顿时好过了许多。
郡主信他呢!
卫辛暗自咬牙,回去之后他一定再勤加练习,断然不能辜负了郡主对他的信任。
说实在的,他和卫庚都没想过自己能跟到这么好的主子,丝毫没有将他们当作盾牌,当作刀,当作工具,而是切切实实的当个人这样对待。
卫辛出去。卫箬衣这才十分不厚道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等她自己乐够了,就将绿蕊和绿萼叫了进来给自己换衣服重新梳妆。
绿蕊和绿萼总觉得郡主自己在房间里静了一静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一扫这么多天来眼角的阴霾与暮气沉沉,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眼梢,嘴角都透露着无尽的风情,一双美眸顾盼左右,水光潋滟,便是她们两个见惯了郡主的容光,这是不由有点挪不开眼眸的错觉,感觉郡主好像会发光一样。
重新换了衣服,梳妆过后,卫箬衣揽镜自顾,也被自己给惊了一下,果然是不一样了!容光焕发的。
“郡主,我家娘娘安排了午膳,着篦子请郡主过去呢。”门外有别院的丫鬟前来传唤。卫箬衣应了一声,就出了房间。
花厅之外,陈一凡和花锦堂身着锦衣卫的服饰跨刀而立,见卫箬衣过来,两个人躬身行礼。一路到了花厅之中,拱北王妃已经坐在主座上,她的身边是萧子雅,而一个青衣青年长身玉立在王妃的另外一侧,俊美姝丽的容颜上表情寡淡,似乎与任何人都带着一种隔阂与疏离一样。
卫箬衣进来行礼之后,王妃就张罗着让大家落座。老夫人早上泡了一回温泉已经用了一些吃食,现在已经休息下了,所以就不来凑热闹。中午一起用膳的就这四个人而已。
萧子雅不由深深的多看了卫箬衣两眼。若是没有萧瑾突然造访,这桌子上坐着的,何尝不是一家子人呢!
适才他叫小厮去看萧瑾,却被他带来的两个人死死的拦在屋子外面。不过见到卫箬衣如此的容光,他的心底便也有数了。
一股难言的失落与酸涩在心间缓缓的散开,随着血液流淌入他的四肢百骇之间,竟是很久很久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
他不由微微的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腿,眼色沉暗。
身着一袭杏色儒裙的卫箬衣眼眉如画,笑眼弯弯,眸光之中晕开的光几乎能摄住人的魂魄。原来她开心的时候这么美丽,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可入画,美人如斯,动静皆宜。
想想之前她一直在走神,发呆,萧子雅的嘴角就泛起了一似淡淡自嘲一样的笑意,偷来的就是偷来的,到头来依然不是自己的。那若是……
他抬起的手,勾起了桌子上一壶酒,倒了一杯递到了萧瑾的面前,“你很久没来过了。自从搬出王府之后,连见你一面都难。”他淡笑着说道,“难得今日能凑到一起,来喝点吧。”
“多谢,身上有伤,不必了。”萧瑾也淡淡的说道。
“果然是疏离了很多。”萧子雅不以为意的一笑,他将酒杯收了回来,自己一饮而尽,顿觉喉咙之间一片火辣,平日里喝这种酒还觉清冽,今日却是变了味道了。
“我一贯如此,堂兄不必多想。”萧瑾说道。
“五皇子殿下身上有伤,你就别叫他喝酒了。”拱北王妃一片慈爱的说道,“小五啊,伤的可严重?需要休养多久?”
“多谢。”萧瑾欠身,“只是皮外伤,再加上一些陈年旧伤复发,这段时间也感觉到有点乏了,所以才来小住几日,只要京城传唤,是要马上赶回去的。”
所以就是不定住几日了?萧子雅明白的很,只是他不道明。
“围场之事让你们都忙坏了吧。”萧子雅淡然的问道。
“是。”萧瑾点了点头。
“可曾查处什么头绪来?”萧子雅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查出的东西日日都会呈报给陛下,等以后水落石出,陛下自会公布天下。”萧瑾说道。
倒是滴水不漏。
萧子雅笑了一下,自己这个堂弟自打进了锦衣卫就是谨慎的很,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不追问下去,而是点了点头。
最近陛下抓了几个人,秘密的拘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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