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卫箬衣赶紧点了点头。
越来越感觉臭爹给自己的两个暗卫就和叮当猫一样,什么办法都有。
“只是针扎下去的时候,郡主会疼上一阵子,郡主要忍住啊。”卫庚有点为难的说道,“毕竟是要让正常的血脉运转转变掉。”
“恩,不怕不怕。”卫箬衣这倒不是特别的在意,“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横竖她是个病人,病人动作慢是可以被原谅的,叫谢秋阳和谢秋燕在那边等着吧。
别说这针扎下去之后还真的很难受,又疼又麻的,心跳还猛然加快了许多,就好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感觉,一口气爬了十八层楼一样。卫箬衣换过衣服了之后又歇了一段时间,这才稍稍的感觉好了一些。
卫庚调了点灰黄的颜色均匀的涂在了卫箬衣的脸上,眨眼间,卫箬衣的皮肤就变得暗沉起来。
卫箬衣对着镜子看了看,别说,还真是一幅病歪歪的样子。
卫庚又替卫箬衣把了一下脉,“应该是差不多了,郡主可以过去了。”他说道。
谢秋阳和谢秋燕在花厅里等了好长的时间,谢秋燕倒还好,能坐得住,看看院子里面的姹紫嫣红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可是谢秋阳却是有点坐立不安的。
他自从知道卫箬衣被毒物给伤了紧急回京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裴敏都住在了镇国公府了,可见卫箬衣真的是伤的太厉害了。他一连等了好些日子,都不见卫箬衣有好转的消息传出来,更是着急的不得了。
他寻思着太医院的里面的太医虽然都是国手,但是毒物这种东西是说不准的,没准民间的赤脚大夫对付这些野地里长出来的东西更有手段一些,所以他就四处托然打听,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据说对付毒物十分有手段的民间大夫,所以专门他找车马去将人请来了京城。耽误了这些天,便是找大夫的缘故。
“大哥,人马上就要来了。”谢秋燕抿了一口茶,说道,“你就坐一会吧。”
她这个当妹妹的怎么会不知道大哥的心思。
其实说实在的,她也觉得自己大哥挺可怜的,明明珠玉一样的人,暗地里喜欢大哥的贵胄之女多的要命,各种贵妇明里暗里上门来试探母亲口风的也特别多,可是每次提及这事情,大哥就以各种理由一口回绝掉。
他年纪也不小了,这样拖能拖多久?
她知道自己的大哥是看上了别人都看不上眼的崇安郡主了。
可是谢卫两家就这样的关系,大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将崇安郡主求娶回去。便是陛下大概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了吧。
谢卫两家,一为文臣之首,一为武将之尊,若是真的再联姻了,只怕陛下都会觉得睡觉的时候眼皮子会突突的跳。
所以大哥对崇安郡主的心思也注定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了。
她成亲在即,也希望大哥能过得好。
其实反过来想想自己,又有什么是过得好,什么是过得不好的呢?他们这样出身的人,终身大事都是拿来当筹码的,今日是她嫁去皇家,他日也大概会轮到大哥的。谢家的稳固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一代一代人牺牲了各种原本可以拥有的东西换回来的。
就好像姑姑一样,身为皇后,但是真的开心快乐吗?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姑姑的笑意深达眼底了。
便是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心慌。
虽然萧佑城是个不错的人,温和如水,从小又与她熟识,可是熟识不代表真的相爱,那些话本里面刻骨铭心的感觉她对萧佑城怕是没有。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谢秋燕看着谢秋阳来回的踱步,收敛回自己的心神,她就知道自己刚刚叫大哥的那一声,大哥大概也没听到。
门口垂落的珠帘被人打开,两名翠衫的丫鬟俏生生的走进来,随后就见到绿蕊和绿萼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一名身穿浅绿色曲裾长裙的姑娘走了进来。
裙衫的腰身收的很紧,却也勾勒出了一幅弱不胜衣的感觉。
谢秋阳的心在触及到卫箬衣面容的时候就不可自己的痛了一下,宛若针扎一样。
上次在银楼一别,她竟是消瘦若斯,脸上光彩全无,即便是唇上上了点胭脂也掩饰不住她脸色的灰暗与衰败之色。
“大哥。”谢秋燕起身见谢秋阳看着被搀扶进来的卫箬衣发愣,只能上前一步悄悄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轻声说道,“谢秋燕见过崇安郡主。”
谢秋阳这才回过神来,他忙收敛回自己的眼神,“谢秋阳见过崇安郡主。”两个人皆躬身行礼。
“谢世子,谢姑娘,你们和我还这么多礼?”卫箬衣说话说的有点急了,自己也反应过来似乎自己的中气有点太足了点,随后她马上掩饰一样的咳嗽了起来。
咳的这叫一个惊天动地。
绿蕊赶紧拿帕子给她压住唇角。
“不好意思啊。”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卫箬衣抬眸抱歉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兄妹二人,“我这身体……”她故作虚弱的说道,“倒是失礼了。”
“无妨。”谢秋阳的眉尖蹙起,眼底流过一丝心痛之意。
她原本是那么恣意的一个姑娘,眼眉飞扬,唇角含笑,脸上的表情无论是喜还是怒都是那么的亮眼,那么牵动人心,如今却变成这样……谢秋阳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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