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世子当的,还着实的没什么意思。
见自己大哥脸上明显流露出来失望之意,谢秋燕只能上前一步,“来的时候,家父叮嘱过我们兄妹二人,若是见郡主有什么需要,只要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尽心竭力的帮忙。”她替大哥掩饰的说道。毕竟大哥这表情要是落在有心人眼底,不知道会在外面传出什么话来。
她那眼神瞄了瞄周围,好在这花厅里面也只有几个下人和裴敏了。
裴敏应该不是一个乱嚼舌根的人,能做到太医院的院正,若是嘴上没个把门的,那头也不用要了。
“国公大人有心了。”卫箬衣略一欠身说道。
“既然郡主身体抱恙,那我们也就不叨扰郡主修养。”谢秋阳暗中拉扯了一下谢秋阳的衣袖,笑着对卫箬衣说道,“还请郡主保重身体,我们兄妹二人就告辞了。”
“不送。”卫箬衣点了点头。
谢秋阳一直到坐在了马车上,这才长叹了一声出来,他默默的揭开马车的车帘看着缓缓在眼前朝后掠过的镇国公府,眼底一片怅然之意。
“大哥。”谢秋燕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谢秋阳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知道大哥的心意。”谢秋燕勉强的抿唇一笑,“但是大哥与郡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听说家里已经在给大哥准备求娶柔然的公主了,大哥可知道这件事情?”
谢秋阳的神色一片黯淡,“你都知道了,我又如何不知。”他的眼底更是蕴开了一片落寞之意。
不过几天的时间,柔然的使团便会抵达京城,柔然公主随团而来,会在大梁择婿成亲,其实说白了就是来和亲的。家里的意思便是让他去求娶柔然的公主。
这次来的这位公主还挺受柔然大可汗的宠爱的,原本大可汗也舍不得她来,但是她自己喜欢中原文化,所以这才将她放了出来。陛下的意思也是有意让她自己在大梁的皇族与贵胄子弟之中寻一个可心的嫁了。
谢家的便有意将谢秋阳推出来。
这位柔然公主与旁人不一样,她在柔然大可汗那边还是说的上话的,她的兄长也很可能是下一任的柔然大可汗,即便当不了大可汗,做一个部族首领是绝对没问题的,况且她亲哥哥手里还有兵。所以这样的公主娶回来,并非是只娶一个花瓶过来做摆设。
陛下在围场之乱之后,已经和皇后和宸妃透露了自己有心立储,这种节骨眼上,断然不能将这块肥肉送给旁人。
“别提这件事情了。”谢秋阳有点意兴阑珊的对谢秋燕说道。
“是。”谢秋燕适时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她稍稍的朝大哥的身侧靠了靠,忽然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愁绪。
过了谢秋阳这一关,外面的人就更加的笃定了卫箬衣中了一种罕见的蛇毒,如今余毒清除不干净,身子一直都不好。
一只鸽子扑楞着翅膀落在了午间的花窗前,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花窗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双素白的手从窗内探了出来,轻松的捉住了信鸽,一名素衣墨发的男子解下了绑在鸽子脚踝上的竹筒,取出了里面卷着的布帛。
布帛上简单的画着一些旁人看不懂的符号,待那男子看完之后,嘴角却是隐隐的带了几分笑意了。
“有点意思。”他将布帛取下,摆在烛台上烧掉,随后挥手将信鸽放了出去。
他稍稍的在轮椅上欠了一下身子,以手肘撑住轮椅的扶手,随后看向了窗外,满园的春色。
“公子已经很久没笑过了。”他的贴身侍从说道,“看来是真的有好消息了。”
男子淡淡的转眸,琉璃一样的眸色之中闪过了几分黯然之色。“总算还有点叫人不是那么糟心的事情。”萧子雅缓声说道。
“公子今日还去保育院吗?”侍从问道。
“去。”萧子雅点了点头。
为何不去,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好名声,不能毁于一旦。
只是之前去保育院,能时不时的遇到卫箬衣,可是现在却是不会遇到了。
她中毒体虚的消息如今已经传遍了京城。
那种蛇毒没有那么难解的。
他又不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他要的只是她的人啊。镇国公府放出这样的消息,萧子雅却是猜不透他们要做点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萧子雅秀丽的眉心稍稍的蹙了起来,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计策,怎么就功亏一篑了!到目前为止,他都是算无遗漏的,唯独遇到了卫箬衣却受了一次大挫。
这些日子里,他知道有不少人在暗地里监视着拱北王府,所以他一直都足不出户,韬光养晦。
“公子,暗部传来讯息,计划依然在进行,不知道公子还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侍从低声说道。
“有些人不必留了。你去和他们说,做的干脆点,不要留下半点痕迹。”萧子雅的眸光骤然变冷,寒声说道。
“是。”侍从点了点头,记下了。
萧瑾最近盯拱北王府盯的厉害,那他就给萧瑾再找点事情做做吧。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千户也不能总在京城不出去是不是?
有些人注定是他的!旁人再怎么抢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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