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简衣稍稍的一撇嘴,不就是和成康郡王府的县主扯上关系了吗?好的好像穿一条裤子一样。得意什么得意,谁是外人?卫红衣刚刚的那话不就是在暗示成康郡王府的县主拿卫红衣当自己人,拿她当外人吗?
“五皇子殿下真的没了?”菊姨娘问道。
“真的。”这回是卫红衣和卫简衣一起点头,倒是没有分出个先后来。说完,两个人就相互对看了一眼,随后相互嫌弃的挪开了目光,十分的默契。
原本卫红衣和卫简衣都在紫衣侯府的时候还是关系相当不错的,两个人同进同出,这样也没人敢欺负她们。
如今侯府已经变成了镇国公府,她们前面两个姐姐相继沉闷下去,现在代表镇国公府在外与贵女们应酬的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身份不一样了,见到的东西多了,两个人反而生出了一点点嫌隙,嫌隙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加大。
以前她们在府里只需要穿着一样的衣服就是了,也分不出一个彼此高低来。
但是现在参加各种聚会,衣着打扮上当然要各具风采。
分到菊姨娘这里的例银就这么多,菊姨娘以前是捞了不少的好处,不过在卫毅回来之后,她就收敛了许多。之前捞的油水也不敢轻易的拿出来用。
所以只能次次都去和梅姨娘说,两个姑娘大了,需要添置新衣,新的首饰出去撑场面了。
梅姨娘是卫家的家生子,从小就是在老夫人面前长大的,完全没有半点的私心,拨出去的银两自是都经过精打细算过的。
那哪里够啊。
镇国公府的姑娘出去哪里能比其他府上的姑娘寒酸。
菊姨娘只能先凑着一个人打扮,下次再有钱的话给另外一个人添置东西。
时间长了,矛盾就有了。
什么她的衣服好了,自己的衣服差了,她的首饰金贵了,自己的不如她的了……诸如此类的小争吵从不曾有过到不曾断过。
渐渐的,两个人都离心了。
菊姨娘的心头一动。
适才卫箬衣他们回来所用的马车从来没见过。
若是卫箬衣真的离开去了别院的话,用的自然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啊,她之前就奇怪了,说卫箬衣去了别院,怎么镇国公府的马车一辆都没少呢。
菊姨娘一拍自己的大腿,拔起腿来就朝外跑。
那辆从外面回来的马车就停在国公府的后院马厩那边。
等菊姨娘寻到了那辆马车,前前后后的仔细看了看,再度确定了这不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她又从前到后的检查了一遍,在车辕上赫然看到了几个小字,定州府衙。
这是定州的车!
菊姨娘顿时眼睛放光。
国公爷出门几天,哪里是去别院接卫箬衣了,而是去定州将卫箬衣带回来了。
卫箬衣这般的模样大概是知道了萧瑾的死讯了!
不是说她不再迷恋五皇子殿下了吗?
菊姨娘在心头不住的冷笑,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闺女啊。都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反而去喜欢虚无缥缈的东西。
如果说卫箬衣真的对萧瑾念念不忘的话,那她到是真的有一个主意了!
卫箬衣赤足坐在窗棱上,手里拎着一瓶酒。
她不知道萧瑾喜欢喝什么样的酒,就每样都叫卫庚去买了一点,然后取了合在了一起,都灌在这个瓶子里。
外面细雨纷纷,京城的雨下的没有定州城的大。
这一路回来,他一定是累了吧。
微风吹来,飞扬了檐口下的雨丝,轻轻的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清冷和湿意。
她已经这样坐了很久了,身上都有点被打湿,卫庚卫辛还有绿蕊和绿萼不知道劝了她多少回,她都恍若未闻。
卫辛只能站在窗户外的檐下,替她撑起了一把伞。
郡主若是真的要这样坐着,他们也只能陪着她一起了。
卫箬衣不敢躺在床上,因为即便这是她的房间,但是这房间里也充满了萧瑾的气息。以前不觉得,但是现在只要她随便看上一眼,就会在恍惚之中觉得萧瑾会忽然出现在她房间的某个地方。
她索性坐在他最常出现的窗口,等着,看着,盼着。
若是真有回魂之说,她只愿自己化作一盏灯,指引着他的魂魄回归京城。
她真的好想他。
哪怕只是他的鬼魂,过来和她说上一句话都可以。
原本卫箬衣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想想她都能穿到一本书里了,所以萧瑾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似乎也不显得那么的突兀可怕了。
卫箬衣已经等了好久,还是等不到他来,或许是她等的时间还不够吧。
她不禁抬手饮了一口瓶子里的酒,混合了各种酒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反正卫箬衣品尝不出来,她也不觉得难喝,只是辣了一点。
“郡主,回来吧。”绿蕊站在窗户里面,担心的看着脸色益发难看的卫箬衣,“这雨虽然是不大,但是您已经在窗户边坐了那么久了,身上都湿了。您的风寒还没好呢,这么坐着会加重病情的。”
卫箬衣缓缓的回过脸来,略显得茫然的看了一眼绿蕊。
就在绿蕊以为她还是不会理自己的时候,却是没想到卫箬衣真的缓缓的回到了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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