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到一个海外之国,确认出一条航线出来,那财富就会源源不断。
大梁不曾有什么海图,所以这种事情,他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是卫箬衣劝服了她,她说陆路上能有多少国家,这海上便会有多少国家。
他的义子也十分的踊跃。那孩子心思敏捷,心底自是明白方家的祖产到头来的确是会有他的一杯羹,但是也仅仅只是一杯羹而已,想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需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他甚至找人算了命,改掉了原本的名字,如今名叫方建清,这个名字据说更是适合他的八字与在外讨生活。
方掌柜的见这孩子有这么大的决心,也就随着他去了。
卫箬衣这次去冰河县,就准这将方建清一并带了去。她要先将人放在身边历练历练,观察观察。
临离开京城之前,卫箬衣还进宫了一回。
皇帝还曾经对她有两个许诺,说是等她考虑清楚了,便去找他,如今卫箬衣就想到了一个。
上书房里,皇帝的头疼病才刚刚发作过,裴敏用了针之后,现在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
他喝了一口参茶,缓了缓自己的气息,垂眸看着跪在他脚下的卫箬衣。
这孩子也瘦了许多,那小脸都尖的可怜了。
陛下才刚刚去了两个儿子,对于这个卫毅的女儿,他就显得格外的怜惜了。
谁家的孩子不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唯独他就没怎么在意过萧瑾。
即便是现在悔了,人却也不在了。
“说吧,来见朕,是为了什么事情?”陛下觉得自己身子稍稍的舒畅了,这才开口说道。
“陛下曾经答应过臣女两个许诺。陛下这事情还作数吗?”卫箬衣匍匐在地,垂下头问道。
“你且起来说吧。”陛下挥了挥手,说道。
“不。陛下,还请臣女跪着将这事情说完。”卫箬衣说道。
“好好好。”皇帝叹息了一声,“你想如何便如何就是了。”他顿了顿,“朕既然能许诺,便一定会做到。看来你是想好了,说吧,要朕给你什么?”
“臣女便说了第一个请求。臣女不要旁的什么东西,臣女只求陛下能信任臣女。”卫箬衣说道,“臣女自知现在毫无功绩,自是在陛下面前说什么都说不响,但是陛下放心,给臣女点时间,臣女虽然不能做到家父那样的成就,但是臣女也会努力,还请陛下给予臣女信任和时间,等臣女做出点成绩之后,陛下能放心的将一些事情交给臣女去办。求陛下不要将臣女看成是女子,而是陛下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臣女可以交回郡主的头衔,一步步的从底层做起。”
皇帝一听,眉心就是紧紧的一簇。
“你的意思是,你宁愿从军吃苦,不愿意做郡主?但求我相信你能做到?”陛下探了探身躯问道。
“是!”卫箬衣这才缓缓的抬眸,她消瘦的面容上一片蒙了一层刚毅之光。“冰河县匪患横行,臣女愿替陛下扫平贼匪,皆是还请陛下遵循承诺,信任臣女。”
“呵呵,你这孩子!”皇帝先是怔了怔,随后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将适才头疼带来的烦闷一扫而空。他抚掌笑道,“好好好,朕明白了。你若是能做到将冰河县的贼匪剿杀掉,朕便给你一队人马!这样如何?”
“多谢陛下!”卫箬衣的脸上顿时起了几分生机,便是连笑容都动人了几分。
“好了好了,你身子骨前段日子不好,朕也听说了,好好的去养着吧。朕的福润你带走可以,但是要让她好好的。”皇帝说道。
“是。陛下放心,臣女定然不会让福润公主受半点委屈的。”卫箬衣颔首道。她谢了恩,这才从书房之中退了出来。
目送着卫箬衣离去,陛下这才缓缓的一摇头。
年少轻狂啊!
她还说自己要的不多,只要他的信任,可知他的信任乃是无价之宝。
帝皇的信任代表着什么?
这孩子还是年轻,陛下笑着,也觉得卫箬衣还是比较有趣的。
但是他也隐隐的有了几分期待。
若是大梁真的能出一个如同卫毅一般的女战神,那可是比卫毅要好掌控多了。
首先姑娘家在谋反这一条上就比男子要弱了许多。
大梁将领如今青黄不接,他手里善战可战的将军几乎是屈指可数。若是卫箬衣横空出世,倒也不乏是件好事。
福润是自己的女儿,有自己的女儿跟在卫箬衣的身边,他也不愁卫箬衣会做出什么有损皇家之事。毕竟福润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祸福是与谁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能考中大梁前三甲的姑娘,又怎么会是一个愚笨之人呢?
卫箬衣从御书房出来,福润就在一边的窄道上等候着她。
“箬衣。”她看到卫箬衣走来,就马上迎了过去。
“福润。”卫箬衣被福润拉住了手,缓缓的一笑。
“你真的瘦了太多了。”福润的眼底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泪意,她抬手摸了摸卫箬衣的手臂,“都只剩下皮和骨头了!”
“筋骨好。”卫箬衣笑道。
五哥离世的消息传来,福润就惊呆了,她本是想第一时间出宫去看卫箬衣的,无奈这几天福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说是要给父皇誊抄经文,福顺誊抄了,她也不能不誊抄。誊抄经文繁文缛节特别多,需要焚香沐浴,斋戒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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