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多虑了。”福润抬手躬身一揖,“福润既然已经出宫,便是不再考虑个人得失安全。福润虽然是女子,但是也是想效仿前贤做出点事情来得。大人不必事事将福润摆在前面。该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再说了,福润既然身为大梁公主,总也要有点公主的气概和风范,如此前怕狼后怕虎实在是折损我皇室威仪。所以以后大人不必如此。”
福润的话说完,卫燕就觉得心底一阵激荡。
他霍然起身,抬手回礼,“殿下立下如此的宏远,倒是下官见识浅薄了。下官先给殿下道歉。”
卫箬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卫燕又看了看福润,随后抿唇一笑,“我说你们两个这样拜来拜去的,像不像是拜……”
“不要胡说!”福润立即反应过来,气的抬手就去打卫箬衣,卫箬衣嘻嘻哈哈的朝边上一跳,闪开了福润轮过来的手。”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炸毛了呢!”卫箬衣嘻笑道。
“箬衣!”卫燕这才反应过来卫箬衣说的是指何意,他的俊容顿时就是一红。“不可胡说八道!”
卫箬衣赶紧做了一个给自己嘴巴上拉链的动作,“好好好。我不胡扯了。我错了。”她见卫燕也急了,赶紧告饶道。
她可不敢惹她的大哥,要是被大哥碎碎念起来,她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自打来了冰河县,她才发觉原来大哥说起大道理来堪比唐僧!
原来在家里的时候怎么没这种感觉?
不过她也知道大哥动不动就拉着她谈心是为了怕她胡思乱想。
许是福润将自己的惨状告诉了大哥,所以现在萧瑾不在了,大家都会怕她想不开。
她真的不会想不开的。
因为她知道萧瑾不想看着她继续不快乐下去。
以前她从没想过要离开萧瑾,其实今后的日子她也不会离开萧瑾。
因为萧瑾就活在她的心中,无论她身在何地,无论她在做什么,他都会被她好好的深藏着。
陈一凡已经展开了调查了,卫霖常常与她通信,她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卫霖也在不断的成长。
相信有一天,杀害萧瑾的凶手一定会被陈一凡找到。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马上变强!
她必须时刻准备着,因为只有她足够强了,等到真正要报仇的那一天,她才有足够的资本与手段去和仇敌周旋。
一切建立在虚无上的报仇都是嘴上的口号,喊到死也不会有实质的进展。
所以她必须在秋季到来之前打灭现在的赵麻子,将冰河县的民团重新组建起来。
时间紧迫,她也无需要再和赵麻子打太极,客气了。
卫箬衣收敛了自己的笑容,正色对卫燕说道,“大哥想做什么也只管着手去办。不必考虑到我。没有人能护着旁人一辈子,大家都要成长,若是在成长的路上有什么伤痛,也是必需的。所以不要怕我会受伤,我若是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立于这天地之中。”又怎么能替萧瑾报仇?这最后一句,她只在自己的心底默默的念了一遍却是没有说出口来。
卫燕听完之后,这才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卫燕说道,他伸出手来,按了按卫箬衣的肩头,“日后我必不会再将殿下与你当成寻常的弱女子来看。”
“这不就是了!”卫箬衣抬手抱了抱卫燕的肩膀,“大哥永远是我的好大哥。”
福润羡慕的看着卫箬衣和卫燕,她就没有这样的哥哥……她原本还有一个面冷心软的五哥,但是现在五哥也没了……
赵麻子很快就知道了赵恒被抓的消息,以及卫箬衣在县衙里面说的那些话。
他气的摔了好几个杯子,一地的碎瓷。
赵麻子在冰河县多年,已经是土皇帝一样的人物了。
这些年他说一不二都已经成了习惯,直到这个新任的县令来了。
原本他看卫燕那文弱的模样,还有点积劳成疾的病容,并没将他当回事,放在心上,他请了长病假,为的就是给卫燕一个下马威。县衙里面都是他的人,没有他在,县衙什么都做不成。等卫燕这个县令来了,就是一个摆在县衙里面的雕像。
他就在等卫燕这个县令在寸步难行的时候过来请他出山,到时候他就有资本再将所有的东西都揽过来督办。
卫燕若是听话,在这县令的任上等个两年,他找自己的姐夫将卫燕踢走。
卫燕若是不听话的话,他也能让这个一脸病容的文弱书生死于非命,如他之前的县令一样。
总之这冰河县,他永远是无冕之王。
他哪里知道来的这个家伙竟是一个扎手的。
他的计划愣是没将卫燕给困住。
还有后来来的这几个人,小卫爷?他就呸了!有他赵麻子在,还有谁敢在他面前当爷的。
今夜之事,彻底的将赵麻子给激怒了!
“来人!”他对外吼了一嗓子。
“赵爷。”马上就有人进来。
“带封信去黑风山。”赵麻子说道,“叫老四下山去惠丰镇去!”
“啊?”那人一脸的错愕,“现在是夏季啊。”
“滚!赶紧去!”赵麻子骂道,“夏天怎么?土匪夏天就不要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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