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民团营地在何处?”萧瑾缓声问道。
“哦。就在城郊。”卫辛笑道,“不过小卫爷说了,五爷现在身体没完全康复,还是不要去了。她会尽快赶回来的。”
“我想去看看她。”萧瑾低声说道,“不用惊动她,远远的看上一看就好了。”
“这样啊?”卫辛犹豫了一下。
“不行吗?”萧瑾挑眉。
“行!”卫辛点了点头。“那还请五爷梳洗一下,一会用了膳食,属下就带着五爷过去。”
“恩。”萧瑾这才露出了一丝的淡笑。
民团的营地就在县城郊外五里的地方,真是不远。
卫辛用一辆马车将萧瑾带了过去。
营地很简单,就是一大片空地,外面围了一圈的木头篱笆,里面搭了帐篷。
校场就在营地边上,隔着篱笆看过去,里面正训练的热火朝天。
有马队经过,踏起了烟尘滚滚。
在烟尘之中,年轻的民团士兵们正在练习着拼杀,六人一组,两两对抗,嘶喊声此起彼伏,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人群里面并没看到卫箬衣的身影。
“大概我们小卫爷这会不在校场上。”卫辛朝里面张望了一下,“五爷,您需要多休息,还是先回去吧。”
萧瑾略有点失望。
“走吧。”他才刚准备落下马车的车帘,就见到校场的最里冲出一匹白马,白马神骏,浑身雪白,在阳光映衬下宛若银色的蛟龙一样。
马背上骑着一名黑衣少年,手里提着一柄玄色刀柄的长刀,刀刃反射了阳光,划出了一道两眼的弧线。少年的墨发在他的身后随风而动,恣意而张扬。正是穿了男装的卫箬衣。
她的眼眉比女装的时候多了一份刚毅,不过依然是那么的夺人眼目。她略显的艳丽的容颜在那种眼神之中也变得棱角分明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自信与利落的气息。
小白神骏,四蹄好像不沾地一样,飞身跃过了校场上设置的障碍,卫箬衣的长刀娴熟的舞动,将障碍周边用作练习用的木桩假人一一的砍倒。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娴熟,潇洒,好像演练过不止百遍一样。
她是个用刀的天才,看她用刀是一种享受。
阳光下恣意潇洒的少年!
萧瑾的目光紧紧相随,被她深深的吸引着,好像这天地之中,已经没了其他人的存在,只有他的箬衣一样。即便他看不太清楚,但是只要看到身形也知道那是他的箬衣。
他素没见到过这样的卫箬衣。可惜他的眼睛不能让他将她脸上的表情都看清楚,但是从她的动作来看,他都已经能感受到了她的那一份潇洒与从容。
他不由紧紧的捏住了被他扯在手里的布帘。心隐隐的痛,却又带着一股难言的自豪。如果上苍垂怜,不要让他的眼睛真的失明,他愿意一直这么看着她,直到他再也看不见为止。
不管是女装的她,还是身穿男装的她,都是那么的叫他倾心。他爱的,只是她这个人!她的自信好像会传染一样,感染了校场上的每一个人,她的言传身教,更是让校场上每一个训练的民团士兵都精神百倍。
她好像是天生的将才。
京城那一方天地束缚了她的手脚,她本就应该自由奔放的跑着,到了这里,甩开了所有的拘束,这样的卫箬衣更是美的叫人心醉。
一圈下来,校场之中掌声喝彩声雷动。
马上的少年提刀而立,光是看着,都叫人心生一股豪气。
“我们小卫爷好厉害!”就连在一边陪着萧瑾的卫辛都忍不住喝彩道。
他是行家,一看就知道卫箬衣刚刚掩饰的动作看似简单,但是实则每一下的角度和力度都是拿捏的恰到好处,而是抽刀回刀的娴熟程度是绝对有功力的!
萧瑾这才笑了起来。
难怪她一直要来冰河县,果然这里才是最最适合她的地方。
卫箬衣将动作要领传授出去,不经意的回眸,瞥见了校场的篱笆外那一辆孤零零的马车。
马车里的人稍稍的探出了半个身子。
卫箬衣赶紧将手里的事情都交给了随行的孙管事,自己策马绕出了营地。
“你怎么来了?”卫箬衣提着缰绳,在萧瑾的身侧停住,俯身问道。
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没说出来,萧瑾有点担忧的望向了卫箬衣,“你一早就骑马,做这么剧烈的运动?”他有点不悦的问道。
“习惯了!”卫箬衣拉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笑道。
“上车来。”萧瑾对卫箬衣说道。
“哦。”卫箬衣从善如流,翻身下马,动作大的叫萧瑾都有点心惊胆颤的。
上了马车,萧瑾将布帘放下,随后他的脸皮稍稍的一红,“你可有哪里不适?”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我很好啊。”卫箬衣不明就里。
萧瑾……
她昨天明明出了不少血……着实的吓了他一跳。
“身子不疼吗?”萧瑾隐讳的问道。
“哦!”卫箬衣见他有点扭捏,这才反应过来。她立即扑到了萧瑾的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有点点酸痛酸痛的。夫君,这是在怜惜奴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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