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的妹子福润就为了他曾经驳斥过卫燕。
“他走了吗?”福润忐忑的坐在床上,看了看门外。
可惜并没能看到什么。
“不知道。你安心喝你的药。”萧瑾对福润说道。“这几天就好好的养着吧,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晚上我留下来陪你,若是你害怕,只管叫我就是了。”
福润的肩膀顿时就跨了下来,“他一定很看不起我。”福润喃喃的低语道。
“他敢!”萧瑾哼了一声,安抚福润道,“都叫你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他看了看福润到现在还显得十分苍白的面容,叹息了一声说道,“也难为你了,明明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应该好好的养在深宫之中的,却要跑来这里受这种惊吓。”
他抬手摸了摸福润的额头,“觉得苦吗?”萧瑾柔声问道。
“五哥明明就是皇子的身份,却要隐姓埋名的躲在这里,五哥不苦吗?”福润捧着汤药的碗,眨了眨自己黝黑温润的大眼睛,也柔声问道。
“我与你不一样。”萧瑾苦笑了一下,“你是姑娘家。”
“箬衣也是姑娘家。”福润苦笑道,“可是你们看她无论去了哪里都是如鱼得水的,我真的很羡慕她,也在努力的向她靠拢。五哥,我不求能如箬衣一样的洒脱,但求这一生过得不那么唯唯诺诺,不那么憋屈。可是我胆子真的太小了。”
“别自责了。你本就没经历过这些,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见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你是公主。”萧瑾劝慰道,“这种场面也不是很常见,以后若是还有,避开就是了。”
“还是觉得自己很没用。”福润难受的说道。
“你不能事事要求自己都和箬衣一样。”萧瑾笑道,“但求无愧于心,努力做到最好就是了。”
福润低着头,看着自己药碗里面的药汁,良久,她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五哥放心吧。”
“我自是放心的很。我的妹妹,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倒了的,这次是你第一次经历这些,以后有了防备,也就不会像这次这般的狼狈了。”萧瑾拍了拍福润的肩膀,“赶紧喝药吧。养上两天,静静心神,也就过去了。”
“五哥,你在锦衣卫很苦吧。”福润喝了一口,觉得挺烫的,还有点苦,索性放下了药碗,等凉上一会。“你上次说要查的事情,进展的如何了?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你还真是问对了,以后肯定是需要的。”萧瑾微微的一笑,“你与父皇之间有联络,以后我应该会需要用上这个。”
以他父皇那种对卫家和谢家猜忌的性子,福润陪着卫箬衣出来这件事情,之所以父皇答应的那么快,也就是想让福润在卫箬衣的身边看着箬衣,看看卫家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所以在福润的身边必定有父皇的人。
自己还活着的这件事情,就是福润不说,约莫也会被那些人告诉父皇。
萧瑾原本归来,是想悄悄的,掩藏住自己的身份,但是考虑到这一层关系,他已经传信给陈一凡,将他还活着的事情用锦衣卫的密折奏秉了皇上了。一并上奏的还有花锦堂诈死的消息,以及他在定州所经历的一切。
锦衣卫已经被那个背后的势力渗透了进去,他需要提醒父皇和秦大人,不能太过信任锦衣卫里面的所有人。
这个势力无孔不入,应该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厉害。
所以必须要让陛下和秦大人提防着点。
萧瑾在暗中追查,京城之中的谢园也独身一人赴了一次卫毅的约。
卫毅是邀请谢园在京城之外的一处僻静之地见面的。
谢园只带了两个自己新的过的亲卫过来。
等他进了院子,看到坐在暖阁之中的卫毅,不由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他们都是京城的世家子弟,打小就认识,从小到大,没少掐过架,但是也曾经是同窗。谢园站在暖阁外静静的看着窗内的白衣男子。即便已经是年纪上了身了,他还是如年轻的时候那般挺拔康健,墨色的头发竟是看不出被霜染的痕迹,不像是自己,两鬓已经有了斑斑点点的白发了。
记忆之中卫毅甚少穿白色的衣服,因为他时常打架,动不动就滚的一身泥水,但是只要他穿上白衣,那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就必须是他。
世人常说谢家子温润如珠,乃是明珠一样的贵公子,却不知道卫家的卫毅若是静下来,才是真正的无双公子。
谢园的唇角不由浮动了一丝淡笑,他年轻的时候是十分厌恶卫毅的,觉得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惹祸精,纨绔!其实现在他想想,自己那时候是嫉妒了。
论武功,京城里没一个人能打的过卫毅,论才学,明明这个人从不好好听夫子讲课,但是诸子百家,兵法布阵样样都通,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若是这个人真的静下心来好好的做学问,只怕就连他都要靠边站了,只有给他执笔碾墨当书童的份。
有的人就是这么叫人心生嫉妒,恨的牙根发痒,却也毫无办法。
他的张扬,他的样貌,真是叫人……
唉,谢园低叹了一声,缓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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