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没什么像样的大夫,只有一个曾经当过药材铺子掌柜的老人家,因为贼匪袭击,药材铺子开不下去了,他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于是就守着几亩之前置办下来的田地度日。平日里他也给乡里乡亲的开点草药,不过都是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治的最多的也是外伤,这里每年都会被贼匪劫掠,所以外伤的人颇多。
卫箬衣抱起了萧瑾跟在了卫庚的身后。
福润闻讯赶来,“我哥怎么了?”
“不知道。忽然说眼睛疼,然后就晕倒了。”卫箬衣急得都快要带着哭腔了。
她抱着人上了小白,直接朝镇子里跑去。
孙管事还在带着人打扫战场,将自己人一一的抬回来,逼问那些生擒的俘虏,麻药的解药在什么地方。他还发了信息回县城,卫箬衣说既然已经交上手了,趁着现在那些贼匪们惊魂未定,她干脆将这一片的贼匪都拔除掉,永绝后患,所以孙管事发信回去调集人手过来。
这个反击剿灭的时机是最好不过了。
才刚刚的吃了一场败仗,就连头目都被卫箬衣一刀劈在了马下了,这本身就是一种震慑力。
那些贼匪们原本就是乌合之众,联合在一起仗着人多,胆子也大了,如今却是被卫箬衣给吓破了胆,一定是各自散去。只要他们不再联合起来,逐个击破并不是难事。
卫箬衣这次出来也是考察一下周边的地形,并不是单纯的保护福润。
她想还冰河县一个长治久安,想让冰河县的百姓不再遭受贼匪之苦。
她想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些事情都比不上一个萧瑾来的重要。
她紧紧的将萧瑾护在胸前,已经是急的声音发哑。
小心翼翼的将萧瑾放在床上,她马上朝卫家发出了求助的信号。
不管怎么样,都要让裴敏来一次冰河县。
不管用什么样的代价,都不能让萧瑾出事!
萧瑾的手在她的掌心之中渐渐的温度降低,吓的卫箬衣三魂不见了一半。
镇子上的老掌柜被卫庚叫了过来,刚刚镇子外面发生了大战,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所以这镇子现在没人能入眠。
“求求你,务必务必要仔细的看看。”卫箬衣看到了老人家过来,这才稍稍的捡回了一点点自己的心神。
“小卫爷放心。”老人家坐在了床边,仔细的给萧瑾诊了脉。
“这位爷可是之前撞过头?”老人家看了之后,问道。卫箬衣原本对他不抱什么希望的,他都不是正经的大夫,只是之前开过药材铺子而已。
现在条件所限,能找到的人只有他。
“是。”卫箬衣赶紧点了点头,紧张的看着老人家。
“那就难怪了。”老人家点了点头。“小卫爷,这事情老朽遇到过。”他顿了顿,“之前我们这里有个后生,贼匪来袭的时候挺身而出,结果被贼匪给抓住,贼匪是要活活打死他以儆效尤,随后就是用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的,贼匪们以为他已经死了,抢了东西就走了。后来大家发现那后生居然还有一口气在,就叫来了老朽。那后生后来慢慢的恢复了,但是看不清东西,大家怕贼匪再来发现他没死,就将他藏在了山里。他身强力壮,恢复的还不错,老朽定期去山里看他,后来有一天发现他晕倒在山里的小屋了。那脉象和症状与这位爷现在的状况是一样的。”
“那后来呢?”卫箬衣赶紧问道。
“再后来,那后生自己还挺过来了。他好了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去从军去了。这些年,他都没回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战场上了。”老人家说道。
“那是您将他救好的?你说他去从军了,那眼睛是不是也好了?”卫箬衣的心猛然一提,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也不能说我将他治好的。”老人家摇了摇头,“他在山里找了一种草药,可以清肝明目,他一直在吃,我估摸着是那草药也起了一定的作用。这位爷晕倒是与那后生一模一样的,是脑子里面有瘀塞导致的。老朽也说不准能不能救醒这位爷,毕竟这种事情都是不确定的。只能希望这位爷和那个后生一样运气好吧。”
卫箬衣赶紧给老人家恭敬的行了一礼,“还请老人家多多费心。不管如何,只要尽力就好。”
“那是自然,小卫爷是咱们全镇的救命恩人。小卫爷的朋友,老朽一定会全力以赴。”老人家取出了针。
等看着他给萧瑾下了针,卫箬衣还真是被震了一下,他的熟练程度竟是不亚于裴敏。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吗?
卫箬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现在却是不能提。
她一眼不眨的看着老人家给萧瑾治疗,紧张的手心都蒙了一层薄汗。
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老人家终于将针都起了出来,“小卫爷,再等一个时辰,老朽再来给这位爷针灸一下。”
“是,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卫箬衣问道。
“能做的就只是等了。”老人家说道。
“那没有药吗?”卫箬衣问道。
“这位爷一直也在吃药吧?”老人家问道。
“是,一直在吃。”卫箬衣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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