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僵了一僵,随后收紧,把她拉得更近一些,呼吸间满是那股熟悉好闻清冽的气息,花惜脸颊红得厉害,在他胸口蹭了蹭,听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不肯再抬头。
一片静默。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是谁?”花惜看不到他眼神,听他低声问。
她轻轻笑了,把头闷在他怀里,“乐怿啊。”
梦淮半晌没说话。
花惜以为他不记得了,抬头提醒道,“我弟弟。”
“所以你穿他衣服,晚上还和他出去住?”他手指在她发丝上摩挲了片刻,淡淡问道。
花惜又羞又气,还有点好笑,“你够了。”她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
“以后不准。”他含着她的耳垂,声线清冷,“我再抱你,能闻到别人味道。。”
花惜耳尖烧得通红,讷讷道,“那是乐怿。”
“谁都不准。”他漆黑的眸子眯起来,下颌线条清瘦利落,薄唇抿起来依旧有几分凉薄。
“今晚在我这睡。”他低声道。
用的肯定句,之前不是没有在他房间留宿过,花惜这次却少见的犹豫了,不安的在他腿上动了动,听他轻轻“嘶”了声,陡然紧绷,花惜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颊顿时烧红,慌忙从他身上跳下。
“不会对你做什么。”庄梦淮坐了片刻,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了衣服,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瞥了花惜一眼,唇角扬起,似笑非笑。
花惜听他言外之意,面红耳赤,她还没一点心理准备,听他这话倒是暗暗在心里舒了口气。
她在酒店时已经洗过了澡,脱了外衣,哼唧了几声,缩在他被子里。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不多时,花惜迷迷糊糊靠在床头,听见开门声,从被子里探出头,揉揉眼睛坐起来,视线清明起来之后,陡然脸烧得滚烫,一下拿被子蒙起了脸。
庄梦淮拿毛巾绞了绞黑发上的水,抬眸看她,方才意识到是为什么。
他擦干发上的水,拿起一边的T恤,迈开长腿,走到她旁边,慢条斯理道,“没看过?”
花惜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哼了声。
乐怿以前在家时很注意,几岁后就再没和她一睡过觉,而且洗完澡后会在浴室里把上衣穿好,所以她真的没见过男生裸着上身的模样。
那几张在网上看过的图跳到了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把把被子扯下,庄梦淮坐在她旁边,拿着衣服,正穿到一般,冷不丁花惜忽然窜了过来,男生肌肤白皙紧实,肩宽腰窄,她目光落在了他的锁骨上,那锁骨形状很精致,下面却依旧是光滑的肌肤。
她想起在网上见到的那几张所谓的床照,照片上的男人,在锁骨以下,同样位置,有颗颜色浅淡小红痣,她记得清清楚楚。
花惜忍不住把头移得更近一些,湿润清浅的呼吸打在裸露的肌肤上,她伸手摸了摸,触感光滑温暖,什么都没有。
他捉住她的手,哑声道,“花惜,你今晚不想睡了?”
心里最后一点异样都彻底消失,花惜忍不住低头在他锁骨上亲了一口,“睡。”语调很轻快,透着股显而易见的开心劲儿。
没说完,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
不记得闹到了几点,花惜困极了,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唇瓣微微翘着,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梦里看起来还有几分委屈。
庄梦淮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又亲了一口,心里热浪终于得到了一些纾解,把她往自己怀里团了团,闻到她发丝上那股清甜的果香,终于也慢慢入眠。
*
“你们怎么搞的?”第二天在食堂吃饭,禹暄见两人一齐进来,坐也坐在一起,完全没了几天前的别扭劲,磨了磨牙,皱眉问道。
花惜从梦淮粥碗里捞了一个桂圆,吞下,想了想道,“没怎么啊,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庄梦淮只是笑了笑,拿勺,把自己碗里剩下的桂圆全给她舀过去。
禹暄打了个寒颤,赶忙把自己粥碗移了一点,被花惜看见了,当即嫌弃道,“谁要吃你的。”
禹暄切了声,“女人的心,真是变得比天气还快,一下阴一下晴。”
庄梦淮眯起眼睛看了他眼,禹暄忙闭嘴,吃饭。
今天是最后一天训练时间,第二天便正是季后赛,众人断网训练,风无明显也注意到了花惜和庄梦淮之间的气氛的变化,没问,心里倒是也落下了块大石头。
运营部的木子昨天找到了他。
网上盛传的那些所谓石锤,所谓丑闻,各种带节奏的帖子,一夜之间,居然已经被删了个干干净净,木子问风无,是不是他找人办的这件事。
风无愣了愣,笑了,“你就当是我办的吧。”
一天的训练时间过得很快,晚上花惜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他房间,她已经发现了个规律,每次睡在他怀里时,都入睡得很快,一觉睡到第二天,又香又甜,比起自己一个人睡,半夜冻醒舒服太多。
“我给你留了票。明天第一排的座位。”她晚上给乐怿打电话,语气很愉快。
乐怿在那边沉默了半晌,“问清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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