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跌宕起伏,程宁又累又困,发生的一切都变得麻木,她只想能好好睡一觉,脑子都是乱的,过得跟电影似的,她能做的只有睡觉了。关了门去了卧室的床上,合衣而睡,本是很疲惫的身体,却怎么也睡不着。
回想起来一切都变得荒诞可笑,她觉的现在都陷在一个梦里,与之前那个程宁剥离开,那个家世优越不知辛苦的程宁。那时的程宁是安稳富裕的,却也并不是个贪乐骄纵的世家女,她自小父母双亡,虽有家里的骄纵,却早熟的很,藏了很多心事,懂事知性。等适龄的时候嫁给章致和,也是幸福顺遂,所有的仿佛是一场梦。
可那时候她是无忧的啊,从来不懂物质贫乏的煎熬,想的也都是林妹妹一般的伤春悲秋,回想起来简直犹如前世,黄粱一梦。
程宁就是在这思路混乱又纷繁的夜晚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自己去了会所,被人领着见了正在来回忙的老鸨,她回头看程宁,孩子还小,处处透着青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她点烟,领着来到化妆间里,“没事的时候就在这里待命,这里头我说了算,你跟她们一样,以后就叫我乔姐。”她打眼扫了一圈,问:“桂枝来了没有?”
“她今天请假,不是跟乔姐打过招呼了?”
“瞧我这记性。”乔姐拿烟的手指点自己的额头,看一屋子里莺飞燕舞忙着打扮的花姑娘,提高嗓子说:“这新来的,你们的姐妹,你们谁给她挑件衣服试试。”
姑娘们连一个眼神都没赏,听了乔姐的话,就去了衣架前给她拿了件衣服递过来,让程宁穿。那衣服说是衣服,不如说是破布,小姑娘太瘦,以前营养不良的老毛病,身前一马平川,胸前就像挂了两片破布,一连试了几件都不尽人意,乔姐的眼神都嫌弃了,最后挑了件旗袍,通身粉紫色。上身严严实实的盘扣一直扣到脖子上,玄机在身后,露出大片的脊背,蝴蝶骨若隐若现,衣襟裙摆一直开到大腿根。穿在身上,一股袅娜聘婷的味道,纤瘦的身体显得柔弱,到显出楚楚的姿态来。乔姐满意了,对程宁说:“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就熟悉一下环境,化妆啊,穿着啊都仔细看着,多学学。”
程宁买的日子还买定下来,乔姐倒是不急,桂枝今天也没在,索性让她先熟悉熟悉。于是吩咐完了就忙自己的去了,化妆间里的姑娘来去匆匆,也没有人愿意搭理她,总是摆手嫌她挡道。于是程宁出了屋子,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待着。
她沿楼道上的红毯一直走到尽头,进了安全通道,听见有人正在打电话,于是抬头刚好和那人对视了一眼,灯光很暗,那人就站在明明灭灭的光里看程宁,见她打算离开于是上前两步一把扯住她的脖子,那手太冰冷,程宁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见他还在讲电话,另一只手手指捏着她的脖子不放。
等打完电话,他抓着她的脖子将她从黑暗里提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打量,程宁有一张润泽的脸,皮肤偏黑,眼睛却是黑白分明,睁着一错不错的看他,陈成辰打量她这身打扮,露出盎然的兴味来,拽着她往走廊里拖。
“你拉我去哪儿,你要干什么。”她惊慌的喊。
那男人不理,一路上遇到的小姐们都轻轻巧巧的躲避了开,对这情形视而不见,程宁就这样被拖进包厢里,她看到满屋子人,热闹的坐在一处。不用细辨也看出了包厢里的装潢,整个海星会所里,这间算是顶级的了,以她之前的品味也能辨别的出,这里面坐着的人身份她几乎都不用猜。
她贴着门口的一张墙前,听陈成辰说:“看,我找到了什么。”
除陈成辰外,包厢里还坐了两个男人,他冲秦蒅问:“怎么样?”
秦蒅看靠在墙壁上瑟瑟的女孩子,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神色,他身边,脚下无论哪个都比她长得精致,并不明白陈成辰让他看什么。
可陈成辰就是被这身打扮挠痒了,全身透着禁欲般的欲语还休让他兴味盎然,是他们都察觉不到的。见秦蒅不理,午岱山便上前凑话说:“哪来的?看着像雏。”
“路上捡的。”陈成辰一边回着一边上手,将她摜在身后的彩绘墙上,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顺着她大开的裙叉挤了进去,下摆被扯开一道口子,他的手贴着她的腹部,又凉又冰,捏着她的肚子像一把要剖开皮肉的手术刀,刺痛的她简直要落泪。她想挣扎,但那只捏着她脖子的手又狠又恶,掐住她最脆弱的部位。
程宁又有了那次在监狱里的恐慌,她几乎使劲了全力的挣脱,张开口“嗬嗬”的喘气,身上的手继续往上,到了程宁的胸前,所到之处几乎是捏断骨头般的疼痛,可等到了胸前,陈成晨便没了兴趣,这姑娘太瘦了,肋骨凸显,像条排一样,胸前小小一包,他不喜欢这样没有内容的平板。
平时玩的也都是穿上显瘦脱下有肉,前凸后翘的类型。这个也是他一时兴趣逮过来的,可摸上去才知道扎手,不禁有些失望,遂罢了手。
☆、第三章
陈成辰住了手,程宁便从墙上滑了下去,她双手捂在胸,蜷在墙边瑟瑟发抖。事发的太突然,她只觉得怕,被碰过的地方想必都青紫一片,丝丝的抽痛。她把头埋在深处一边忍痛一边发抖,听陈成辰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问:“你们玩什么呢?加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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