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顾满江这人有多自私,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先给朱八叔发丧,那么朱清香就是守孝期,三年都不能成亲,而他别三年,三天都等不了,否则也不会下午已经吃了人家,晚上又偷偷翻墙进来。
朱八婶闻言蹙了蹙眉头,自己这个当娘的才有给闺女上婚帖的权利,朱六凭什么越俎代庖?
更何况自己丈夫已经这么可怜,怎么能让他迟迟无法入土为安?
可是朱清香已经等不及,她看到自己娘亲脸色不好,赶紧跑过去,凑到她的耳边,羞涩却又强势的道:“娘,就按顾大哥的话去做吧!我这肚,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万一先给爹发丧,我的肚却大了,到时候让我还怎么活?”
这话得有多虚伪?
朱清香若真是怕怀孕生在娘家难看,难道就不觉得被人抓奸更加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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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章给她一个机会
因为种种原因,顾家和朱家这门亲事当真就成了,只不过顾老太太看朱清香不顺眼,最后商量的决定是只办婚帖不办婚礼,就让朱清香自己收拾收拾东西进门,还美其名曰是让朱八叔早日下葬。
朱八婶虽然不满意顾家如此亏待自己闺女,但是也完全没有办法。
一来丈夫死了,大伯哥出面同意。
二来自己闺女已经跟人家睡了,人尽皆知的情况下,朱清香除了嫁给顾满江也没有其他出路。
所以一咬牙就忍下来,办完婚帖的当天晚上,朱清香就被顾满江领进老宅,她自己一个人守着浑身冰冷的丈夫,哭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开始给他操办丧失。
也正是因为他们这场婚事,一直以来对顾漪凝不好的舆论也下降,可是已经造成不好的影响却是没有更改,深深印在每一个人的脑里。
顾漪凝和顾漪香回到顾家的时候,栾荷已经醒了,大眼睛无神的盯着棚顶,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昨天颜封带王大夫来,有没有是否通知她的家人来接她?”顾漪凝是问当时在家的七顾漪玉。
顾漪玉刚刚洗了脸,这会儿正撑着脑袋,等六姐给她扎冲天辫,闻言本能的回头被扯痛头皮,龇牙咧嘴的回答:“痛!六姐,你轻点。大姐,昨天那个哥哥带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只是那王大夫喋喋不休的穷唠叨。”
至于唠叨什么,顾漪玉不觉得顾漪凝会想知道。
顾漪凝点点头,只好把视线转到栾荷的身上:“既然颜封已经让王大夫看过,想来他和你我一样,都知道你的伤口虽然大,却根本不致命。所以明人不暗话,你不适合住在我家,我也不欢迎你。一会儿就让村里的车夫送你回富荣村,至于银我会找颜封要。”
“除非封同意送我,否则我是不会走的。”栾荷的声音不大,可是却透着坚定。
顾漪婷闻言不干了,虽然她从未见过栾荷,却对她本能的有坏印象,所以直接喊道:“你不走?你凭什么不走?我们又不认识你是谁,难不成你还想赖在我们家?”
栾荷眼珠都没动一下,还是用那不咸不淡的声音道:“除了这里,我只去封家,若你们不怕我死在这里,那你们大可以喊人抬走我。”
“呀喝!这还真碰上赖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怕你的威胁。即便你不死,留在这里我们不管你,不给你喝药,你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别以为你能威胁到我们,是我们怜悯你罢了!”要嘴皮最利索的顾家姐妹,除了活了两辈的顾漪凝,那就要属顾漪婷话最多,也最会。
“既然怜悯我,那你们就应该知道,我现在只想见封。所以带我去见封,我死在他家,不会脏了你家的。”栾荷一口一个颜封,倔强的程度可见一斑。
顾漪凝抬手示意顾漪婷不要再和她吵这些没意义的,身心俱疲的坐到栾荷的旁边,轻声道:“昨天洪天喜来找我,你应该是坐他家的马车一起来的吧?”
栾荷沉默,也算是一种默认。
顾漪凝忍不住摇头苦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流年不利,怎么最近遇到的人都这么奇葩呢?你你和洪天喜不是两情相悦,爱得死去活来的,甚至都有孩了吗?这怎么转眼就分开,甚至还能支持彼此找到另一份幸福呢?若是人人都能如此,朱八叔也就不会死了!”
“既然发现他不是你心中所想的人,早点回头是岸,对谁都是好的。”她洒脱,栾荷倒是当仁不让起来。
“若是人人都如你这样,世间会少了多少是非和怨怼?唉!”顾漪凝叹了一口气又站起身,突然觉得栾荷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那日栾荷联合洪天喜对付她,或许是她的不对。可是站在她的角度来,也并非全然都是错。
因为她爱那个人,所以她愿意为那个人背负一切,哪怕是做伪证,将来和他一起入狱,可是只要自己喜欢他,便可以义无反顾。
“就看在你的潇洒和执着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完顾漪凝离开,准备去颜封家。
结果才出了自己家的门,就看到安景曜和颜封正朝这边走来。
“怪兽,我还以为你累坏了,现在肯定在家睡觉呢!没想到你精神这么好,知道爷过来,还特意出门迎接我啊!”安景曜真是不要太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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