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乔红鸢的眼里,她却只和顾漪凝见过一次面,那时是在念奴娇的家里。
所以如今乔红鸢看到顾漪凝到来,眼底带着一丝不喜,却还是被她压下,优雅恬淡的走上来,微微行了一礼,淡声道:“顾姑娘来是吊唁?还是情?”
“自然是为了吊唁!死者已逝,我也不希望生着的人,还承受无边的痛苦。”顾漪凝平静的看着乔红鸢,晃了晃手里的烧纸,就这样简单的和乔红英达成默契。
乔红鸢这才伸手比了一下里面,并吩咐下人进去引路,带他们俩去灵堂。
乔家是泰和县的大户人家,如今唯一的公死了,前来吊唁的人自然是很多,所以很快的顾漪凝和安景曜就处于自由状态,便是如约去了灵堂祭拜,之后转身就分开想要寻找证据。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设计好的计划,顾漪凝却突然一把拉住安景曜,观察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趴到他耳边轻声道:“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呢!你,会不会咱们一直以来的方向都错了?其实淮净他娘的死,其实和乔府的人没有关系?或许有什么隐情?咱们就认死理去查,最终的结果是疑邻盗斧,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安景曜闻言也愣住了,确实如顾漪凝所的这般,他们一直都想追查真相,可是在所有证据都没有的条件之下,他们却已经先确定了犯人。
这确实是有冤枉人的嫌弃啊!
“所以呢?你觉得怎么办合适?”安景曜问。
“我想去找乔红鸢谈谈,我总觉得这丫头不简单,或许我们可以分析出新的思路,还所有人一个公平。”顾漪凝想了想便已经做了决定。
乔红鸢今年十六七岁,和她一般年龄的大,所以就算是十年前发生的事与她无关,她也是一个记事的人,足够提供给她合适的证据。
哪怕乔红鸢撒谎,顾漪凝觉得自己也能分析出真相,总比这样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来的好,不仅不一定能调查出真相,还冒犯已经亡故的朋友。
安景曜垂眸想了想,没有动身而是反问她:“那若真是乔夫人做的呢?你可想过,其他人的感受?”
这其他人指的肯定是乔红鸢,以及刚刚离世的乔红鹰。
顾漪凝闻言便不话了,好半晌才叹息一声:“对错在我的心里并不重要,可是已经答应过的事,我就一定要做到啊!乔红鹰是念奴娇的心上人,是我朋友的未婚夫,就算是为了给他一个公道,安慰他的在天之灵,我也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否则以淮净的孝道和莽撞,只怕这乔府会天塌地陷啊!”
见她这样执着,安景曜也无话可,点点头陪在她身边,又回到正门口。
此时乔红鸢一身白衣跪在地上烧纸,眼圈里含着泪水欲滴,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心思与她聊往事。
顾漪凝凑过去也陪她跪倒地上,就在乔红鸢惊讶的目光中,气定神闲的拿起旁边的烧纸,一边丢到火盆一边轻声道:“乔姐,府上发生这种事,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真的让你从悲痛中走出来。但是如今乔府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支撑起来,否则乔夫人的病怕是要难受在心里呀!”
乔红鸢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漪凝。
“如今是你乔府的希望,乔夫人却也缺一味良好的心药,才能让她战胜病魔。起来也巧了,我第一次见乔姐,并非是在念奴娇的府上,而是就在这乔府后门之外,那时候一帮家丁围着一个孩在打,我就跟着大家一起看了热闹,这才知道原来两个月前,府上丢了东西,好像还是乔夫人与乔老爷的定情之物吧?”
对于顾漪凝突然提起的旧事,乔红鸢顿了顿回答道:“没想到你我那样有缘啊?只是这端砚我找了两个多月,无论衙门的人如何严加拷问,仍旧找不到具体下落。莫非顾姑娘有办法,或者知道那块端砚的下落?”
“那还要我看过乔夫人,才能清楚啊!”顾漪凝神秘兮兮的一笑,将最后一张纸投到火盆里,扶着还没想明白的乔红鸢站起身。
乔红鸢微微沉思了一下,便点头道:“那就麻烦顾姑娘跟我去内院一趟了。”
顾漪凝跟在乔红鸢的身后向内远走,因为男女有别安景曜是不能去的,所以才走了两步她就转头对还顿在原地的他,道:“天气还凉,你找个地方去坐坐,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乔红鸢这才注意到安景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转头吩咐身后的丫鬟:“去请安公进偏厅休息。”
“是。”丫鬟福福身便羞答答的跑过去了。
顾漪凝有些无语,对于这种男色可餐的货,已经不知道应该形容点什么。
安景曜似乎是看出顾漪凝眼底闪过的无奈和某种莫名其妙的愤怒,耸耸肩膀对她露齿大大的一笑,一排闪亮亮的牙齿,那简直是要亮瞎谁的钛合金狗眼。
顾漪凝直接转身当作没看见,否则的话估计会被某男给气死。
“乔姐,不知乔夫人现在病的如何?”顾漪凝有些没话找话的问乔红鸢。
乔红鸢倒是没看见她之前和安景曜的眼神斗争,心底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亲娘的病,闻言便爽快的回答:“自打那日哥哥出事,家母就被吓得晕倒了。可能是受了过度的刺激,从那以后便犹如失了魂魄一般。别这泰和县就连郡里的薛神医,家父都已经请她过来看过。只是这病情不但不见好,反而越发的严重。实在是没法,家父都准备在哥哥出殡之后,请道长过来做做法。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靠谱,就如你的那般,心病还须心药医,对症用药才能从根本上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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