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在她眼里,再正常不过的发展,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有些喧宾夺主,越俎代庖的意思啊!
就连区区一个县太爷都怀疑她,那么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上头那个高位的人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这主意其实是安景曜出的,真实目的根本就是一点点在夺权,满满在施展他的野心,将来意图不轨?
顾漪凝有些戒备的扫了罗大人一眼,也发现在他的三分醉里,还有七分也是在考虑和李捕头同样的问题。
顾漪凝立刻坐直了身,沉思了好半天,才回答他:“李大哥,其实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男想的啊!你没听过戏文里唱过,谁女不如男吗?”
顾漪凝边边装作酒劲发了,直接拿筷敲击碗边打节奏,边唱起在现代很有名的花木兰名句:谁女不如男。
结果这两句唱腔一出,居然还获得了他们俩的大力好评。
李捕头原本还怀疑的那一点,当场也都消失了,抬起大拇指给她点赞道:“顾妹你不仅口才好,这嗓门也是好啊!这话的对,我们确实不应该看女。如今陛下也是女,可是这仁政实施下来,可不比任何一代明君差,罗大人对吗?”
罗大人一听到当今圣上的名号,那是立刻恭敬的对上方拜了拜,之后才回答道:“李捕头这话得有道理啊!这话也点醒本大人,确实不应该老是这样束手束脚的了!既然顾姑娘一个女孩家都敢做,本大人身为肩负一方百姓幸福的父母官,又怎能犹豫呢?所以顾姑娘的这个计划,明天本大人就开始实施,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顾姑娘随时出面指正啊!让我们一起为本地的百姓福祉,干杯!”
顾漪凝是喝到了半夜谈定合作细节,才让罗大人安排马车,李捕头亲自给送回家的。
酒意浓重,顾漪凝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顾漪兰那个人只好按照原本顾漪凝教授的办法,一个人在院里干活。
顾漪宝则是坐在一旁的栅栏附近,正在拿绳修补冬日冻碎的木头,时不时的和顾漪兰打趣几句话,气氛倒是十分的不错。
“五,六,你们二姐呢?”顾漪凝从屋里走出来,伸展四肢做了个懒腰,这才转动着脖问了这样一句话。
顾漪宝闻言回头,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二姐好像是出去买东西了!家里不知道缺了什么,她一副很着急的样,走的时候香喷喷的,可能是在做菜?缺调料了吧!”
香喷喷?
农家孩没接触过香料那种高级货,加上顾漪香平日里又负责做菜,所以顾漪宝才会这样下意识的解答。
顾漪凝闻言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香啊!
顾漪香弄了那么半天的香料,以至于平日里她舍不得用的香料,都沾了一衣服。所以她这是去找霍宁致了?
唉!女大不中留,看来这顾漪香和霍宁致的事儿,是要成了。
所以以后她对霍宁致这个人,即便再不喜欢,也不能来硬的了!
和顾漪兰一起将大筐里的苗分好,天色就已经黑了,这些茁壮成长的苗,只需要等到明天移植到田地里,开春的任务也就算结束了大半。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是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夜晚,居然有人上门来找事。
圆圆的满月之下,顾家院里明亮到,从窗户里一眼都可以看到大门口,所以这两个贼人也没敢进门,便挑了一个粗木栅栏的阴影处躲起来,窃窃的交头接耳。
“你真觉得顾漪凝这丫头靠谱?我怎么觉得她就是胡闹呢?这好好的种不放到地里种,偏偏要脱裤放屁多此一举的栽在大筐里?这万一挪的时候伤了根,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可就全死了!到时候耽误了农时,可就不是重新栽就有用的。”一个女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仍旧能听出她嘴里的不屑。
然而她旁边的男人却是一撇嘴,哼道:“要不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呢?虽然我也不知道为啥,顾漪凝就要这样做,不过你看如今的顾家,唯一的顶梁柱黄二姑倒了,顾漪凝却可以带着几个妹妹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明啥?明顾漪凝有脑啊!”
“切!还有脑?你没听村里传?根本就是顾漪凝不会过日,把三卖到城里听花楼去了,才能让她们如今在家里穷挥霍!也不知道这顾三到底卖了多少钱,居然能让她们顿顿吃肉撑到现在,可真是奇了怪了!”女人越越觉得奇怪,一双带着火的眼睛都喷向顾家屋里,恨不得现在就能冲进去,将屋里的好东西都占为己有一般。
男人看她这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夫妻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阴森多谋的视线转了转,他对女人吩咐道:“你可不行胡来啊!无论顾漪凝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钱,都明这丫头不简单。如今她又做了稀奇古怪的事儿,我总觉得想办法套话,得到最大的实惠才是明智之选。你且不可胡来,到时候再坏了我们的好事,也耽误我们报仇。”
女人闻言使劲吞了吞口水,这才缓缓将视线从顾家的屋里挪回来,带着无比的崇拜和得意的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男人哼了哼,从木栅栏的阴影处直起身,咕噜着一双阴戾的眼睛,嘴角的笑容都倾斜的让人觉得难受,可是他出来的话,却更是让女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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