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呀?安公……啊!拿,马上就拿!”花媒婆本来是想耍赖的,可是这字还没出口,就被安景曜踢过去的石头打中膝盖,疼得她如鬼一样的老脸瞬间扭曲,再也不敢多废话,肉疼的从怀里掏出十两银,颠颠就送到安景曜的手里。
“滚!”安景曜丢下一个字,将银握在手心里。
然后用那双泛着轻蔑视线的丹凤眼,将那七八个还围着他们的洪家堂兄弟看了一遍,冷哼道:“没看到爷我正忙着护花呢吗?若是想打架,爷我随时奉陪。现在,给爷闪开。”
当事人都妥协了,还有谁想惹这啊?
“哗啦!”所以几乎是安景曜的话音落,洪家堂兄弟就全部鸟兽散了。
“啪啪啪!”吃群众之中,突然有人拍起巴掌,可谓是同样不给洪家人面到了极点。
“安爷果然是厉害!跑到人家新房来抢新娘,居然还成功了?牛!”一个儒雅男边边竖起大拇指,眼底的笑容那叫一个开心。
安景曜狠狠瞪他一眼,对于损友的这句赞美,也算是欣然接受了。
末了低头看向顾漪凝,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那开了一个血洞的头顶,皱眉问道:“你还能不能自己走?”
其实从最开始扶住她的时候,安景曜就感觉到了顾漪凝的疏离,哪怕头顶流那么多血已经让她晕到站不稳,可她仍旧只是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努力一个人苦苦支撑,而非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女人的倔强和独立,真的很让他吃惊。
“能。”顾漪凝轻声回答,之后深吸一口气松开安景曜的胳膊,在模糊的视线里中分辨出洪家大门的方向,便一点点的挪着脚步。
安景曜和颜封就这样看着她艰难的前行几步,本来还想劝她什么,但是看到她下一秒的动作时,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个柔弱的已经受了伤的姑娘,不知何时手里攥着一个铜制尖锐的簪,然后就将那簪用力刺进自己的胳膊,鲜血瞬间沁湿红色的喜服。
别她本人有多疼,就连看着的人都不由得浑身一颤。
而她却像个木偶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将簪拔出来,又插回到发间。
其实这簪,早在顾漪凝觉得自己晕到话都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所以即便安景曜不站出来,她也不可能让洪家的人得手。
“喂!你娘辛苦攒了两年的银,你就这样用了?若是你娘知道,肯定会扒了你的皮的。”颜封用胳膊肘拐了拐安景曜,语气明显是幸灾乐祸的很。
安景曜不屑的耸耸肩膀:“若读书人都如洪天喜这样无耻,我倒是希望这世界没了那祸害人的玩意。”
颜封被他呛得一噎,狠狠瞪了他一眼,反驳:“什么叫都这样无耻?你为啥不看看好的?譬如本公我?”
“哈!你不我倒是还忘了。不过你这样一,我倒觉得没什么区别呀!一样自恋到……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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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是谁偷袭小爷
颜封气结,只好把视线又转到,出了洪家大门几乎已经看不到的那抹倔强红色上,正色道:“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几十里的山路,野兽多着呢!……喂!要走吱一声,等等我啊!”
颜封的话还没完,安景曜就已经拔腿跑了出去,害得他也只好跟着跑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
发烧会让四肢所有的关节都疼痛,再加上头顶那个血窟窿,可以想象顾漪凝现在到底有多难受,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看病,以至于顾漪凝的脚步越来越快。
“漪凝,漪凝,你等一下。”安景曜一边追一边喊,实在是很惊讶,这区区一个受了伤的女,居然比他这两条大长腿走路还快。
“给你两条路,一是把十两银先给我,三天后我如数奉还三十两。二是别跟着我,三天后我给你送剩下的二十两。”就在他追上脚步没停的顾漪凝时,就突然听到她冷静而疏远的话。
“啊?哦!你想要这十两啊?给你。”安景曜本来也没想过钱的问题,既然她想要,那就给她呗。
所以只是微微一愣,就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手将银放到她张开的手心里。
顾漪凝低头看了看手里亮晶晶的银锭,抬手将肩膀上的大手打掉,之后转身就走一句废话都没有。
名节,她从来都不在乎,否则也不可能做的了间、谍。
但是在可以自主选择之下,她不喜欢别人的靠近,更受不了别人的碰触。
颜封好不容易追上他们俩,结果就看到安景曜拿热恋贴人家冷屁股,再次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堂堂貌美安公,居然也能碰上如此不给你面的女啊?”
安景曜使劲瞪了颜封一眼,明显是拿他撒气,而后一言不发的又转身去追顾漪凝。
“你头上的伤很严重,根本撑不到久福村。再加上这里荒山野岭都是狼,甚至还有熊,你真的确定不和我们一起走?”向来能动手就不话的安景曜,也不知道为何一见到顾漪凝就化身老妈罗里吧嗦。
要顾漪凝,安景曜从前也不是没见过,毕竟是一个村的嘛!
然而从到大见过那五个手指都用不完的机会里,他却是从来都没觉得顾漪凝有什么特别,甚至今天之前让他回想,他几乎都记不住顾漪凝的脸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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