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靠近的两个人,距离近的连对方故意放轻的呼吸都可以清楚的听到,所以君远兮的手还没碰到那如瓷娃娃一般细腻的脸上,双手就不由自主抖动的很厉害,哪里可能捏到那么小的一根刺?
月湘黛见状都急哭了,明明君远兮的心跳的那么快,噗通噗通的连她都听到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没有时间逗他,而是气呼呼的对他吼道:“刺进皮肤的木刺,你用手指甲能捏出来吗?快去我屋子里找针,我昨天就是用它,将我手上所有的木刺处理掉的。”
“……哦!好。”君远兮微微一愣,之后犹如被大、赦的死刑犯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跑到原本属于君远业的屋子里,去找针去了!
或许就是因为他习惯认为,那是他二哥的房间,又是在如此着急的情况下,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很快找到就冲了出来。
步子快的差点没将两个油灯都扇灭了,好在最后那两丛火苗很坚韧,又顽强的燃烧起来。
可是君远兮举着针到了紧闭双眼,一副任人上刑的月湘黛面前时,又犹豫了,顿了顿之后才和她打商量:
“二嫂,用针戳到脸上,肯定会留疤的啊!你的皮肤……我看,还是用指甲吧!”君远兮原本是想说,她的皮肤那么白皙细嫩,可是话到嘴边又脸红说不出来了,便直接说出自己的建议。
月湘黛闻言也觉得有道理,可是又有些不放心,抬头看了一眼,就连耳朵尖都红了的少年,无奈的轻叹一声:
“行!指甲就指甲。不过你这小子可别胡思乱想!我是你二嫂,是你的长辈,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月湘黛的意思是,既然要用指甲,那么为了能够让指甲更靠近皮肤,捏出细小的木刺来,君远兮就不要顾及什么避嫌,直接用另一只手捏着她脸上的皮肤就好了!
君远兮听的明白,脸色也更红了,既然知道月湘黛清楚他在羞臊,干脆也不装相。
深吸两口气平复心底的糟乱,他好似下定必死的决心一般,先君子的对她说道:“那我要开始了,二嫂你忍一下!”
月湘黛轻轻颔首,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很快的,君远兮的手就捏上了月湘黛的脸颊,那在仲夏闷热的夜里,冰凉如玉的触感,舒服的瞬间盖过木刺带来的痛痒感,月湘黛若不是早有准备咬着唇角,只怕会忍不住叫出声音来。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大夏天的居然这样凉?那到了冬天,是不是会很温暖?
月湘黛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传闻中冬暖夏凉之体一词,脑海里忍不住一阵YY,就连君远兮在给她拔刺,她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了!”直到少年如释重负的声音响起,月湘黛才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赶紧摇摇头摒弃这些不该有的念头。
这个善良正直的少年,是她的小叔子,她就算再花痴,以后也不能胡思乱想了!
君远兮见她一个劲儿的摇头,以为还有哪里没拔干净,急的有些手足无措,担忧的问道:“还有哪里疼吗?会不会是扎到耳朵了?”
为什么会这样问?因为月湘黛的脸蛋,君远兮都已经检查过了,他很清楚都没有啊!
月湘黛回神故意装的老神在在,实则心虚的很,随便把君远兮的手扯过来,拿起地上放着的针,硬梆梆的掩饰道:“没事儿!我就是觉得碎发划得脸痒痒的,已经好了。换我给你处理,这些烦人的木刺!”
君远兮很想说,木刺都在他的手背上,他也可以学月湘黛那般自己处理,不过月湘黛的动作明显快过他的话,他也只好低着头任由她去挑拨。
月湘黛感觉自己每挑一下,君远兮的身子都会轻轻一颤,暗暗怪自己蠢呐!
要不是她使劲拉了君远兮的手打在自己脸上,这些木刺也不会扎的那么深,如今要挑出这些刺来,几乎都要达到拨开皮肉的程度,怎么可能不疼?
所以为了给君远兮分散注意力,月湘黛故意对他说道:“明天就要搬家,你有什么打算吗?”
月湘黛的意思其实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决定做君家的媳妇,那么在这个人生地不熟之处,她也要听君远兮这个小叔子的。
君远兮闻言却是有了另一层的领悟!
原本因为这一来二去的碰触,以及这一天月湘黛对君家的维护,君远兮还觉得留下月湘黛是对的。
但是眼看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一辈子都要毁在君家,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二、月姑娘,我知道你嫁给二哥,不是真心的,一切都不过是逼不得已。既然天意让你醒来,给了你重生的机会,你确实应该去过自己的好日子。刚才我已经准备好身契,你等着我一会儿就拿给你!”
这就是君远兮刚才从屋子里出来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发生这么多意外,以至于这话还让月湘黛给抢了先。
月湘黛惊讶的看着君远兮,就连已经扎如他皮肤的针都忘记拿出来。
正文 第9章乐极生悲到流血不止
“你要赶我走?”月湘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都快要瞪成铃铛。
君远兮以为她是在给自己找台阶,所以如她所愿非常给她面子的点头:“是我让二嫂离开的,无论是谁问起来,我都会这样说。君家给不了你什么,如今家里去掉办酒席,还剩下七两银子。我愿意给二嫂四两,身契也会还给二嫂。月姑娘,你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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