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远兮试图跟月湘黛面对面,几乎是围着她的椅子,转了好几圈,可惜结果差强人意,月湘黛根本就不想见到他啊!
最后君远兮干脆一把抓住了月湘黛的肩膀,无奈的笑容浮现在嘴角,试着笑眯眯的跟她解释:
“你先听我说嘛!湘黛,我知道婚礼对一对新人的意义,但是京城里,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举办了!我……”
“你什么你啊?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只听说,娶小妾不能要仪式,就没听说过,娶正室没有的。”
“你现在不跟我举办婚礼,偷偷摸摸的是想干什么?将来找个好老丈人,给你那下一任留着吗?”
月湘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突然就想气,那两个在别院里发卖的小丫头的对话,心里一股气冲上来,直接打断了君远兮的话。
君远兮被月湘黛这样污蔑,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月湘黛在他的心里,那向来是识大体懂事,善良又勤劳的代表,他何时想过,原来她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时候?
连给他说完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怎么说话呢?你先别激动,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娶你,要留着娶别人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
君远兮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想要跟月湘黛说清楚。
可是这压抑的脾气,那也还是有脾气啊!
所以月湘黛那是立刻就炸毛,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君远兮就喊道:
“什么叫我不激动?事到如今,无论我激动不激动,我还有的选择吗?当初是你要了我,我也没有想赖给你。”
“甚至我都没想过,要不要和你继续在一起。可是你如今都追着我干什么?吃干抹净还不想认账了?是我该问你,你到底什么心意才对吧?”
君远兮刚想说话,月湘黛再度气呼呼的打断他,怒声道:
“不要以为,我当时被关在郁始修的别院里,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很!”
“我知道,如今的你身价倍增,那是刚从殿上领了状元的头衔,底下有一大堆的等人,上杆子找你抢魁,也知道如今京城里,上到公主下到民女,随便你挑!”
“可是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救出来?还要把我接回来?现在又拿这套话来搪塞我,君远兮你觉得你有意思吗?”
君远兮闻言头都疼了,月湘黛明明什么都知道,为啥非要和他这么生气?胡搅蛮缠?
君远兮有些头疼的无语,他突然觉得自己面对异性,还是如原来那般什么都不明白,哪怕他已经努力研究月湘黛许久,可惜还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又在生什么气啊?
如果他想娶别人,为什么要把她救出来?为什么又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同僚,而且直接就是夫人的名义?
如今他连月初的身份都计划好了,直接认在自己名下,做了儿子。
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吗?到底要他怎么样,她才能了解他的真心呢?
就在君远兮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的时候,月湘黛那是气鼓鼓的转身就走,力气大的撞在君远兮的肩膀上,差点没把他摔甩到了。
等君远兮站稳身子的时候,月湘黛已经从他的房间走了出去,只剩下被她发脾气乱摔的两扇门板还在不停的摇曳,象征如此真不是君远兮在做梦,月湘黛真的是莫名其妙生气,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君远兮有点头疼的挠了挠脑门,实在是对这始料未及的场面,表示很无奈。
月湘黛一路走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还在生气的直跺脚。
泥煤的君远兮,果然和天底下大多数男人,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任了,是不是?
抢魁上看中了哪个姑娘,甚至看中了人家姑娘家背后的实力,所以才不想举办婚礼,是不是?
这臭小子,绝对是利欲熏心,已经达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亏得她还那么坚信,君远兮就是君远兮,无论成功或者失败,他都不会改变的。
看来还是她太年轻了,简直就是疯了,才会如此坚信君远兮。
老话说得好,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混球君远兮,以后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月湘黛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随便拿起一个茶碗就使劲捏,绝对是把茶碗当成了君远兮在蹂躏。
结果也不知道,是她这批买的茶碗质量有问题,还是她最近因为练武,手紧真的是太大了。
“咔嚓!”才没多大一工夫,茶碗就直接碎在她毫无防备的手里,扎的她整个左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瞬间血就从手上流下来,那是吓得床铺上的月初都被惊醒了。
“哇哇!”月初躺在床上哭,月湘黛也顾不得手里的伤,随便甩甩左手,连碎瓷片带鲜血都不管了,赶紧跑到床边去看月初。
拿右手好不容易把月初哄的再次睡着了,可是再看看她的左手,仍旧鲜血淋漓的,哪里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月湘黛自己心情也已经到了谷底,忍痛拿了医药箱,坐在烛火旁边仔细检查伤口里的碎瓷片,这种在肉里剥离杂物的感觉,那就别提有多疼了。
所以月湘黛心底里的那股郁结就出来了,瞬间哭得稀里哗啦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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